辟新天地去。”
顾兮站起身,跺了两下脚,脚踏实地,惶恐不安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
容忱往前走了两步,查看周围地形。
隔开一段距离,顾兮这才将他的身体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小nai狗的人设,他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单薄清瘦的少年,没想到脱了衣服竟然这么有料。
结实的胸肌,分明的腹肌,流畅的人鱼线蜿蜒至小腹……
最后一缕阳光流连在地平线上,将他上半身镀上层蜜色。
他眉眼Jing致,身影桀骜,置身于苍茫原野中,像匹离群独行的狼。
顾兮快走两步,跟上他,问:“什么新天地啊?”
刚哭过,她眼周一圈还泛着红,看着比刚才那会儿软了很多。
容忱放慢脚步,解释的语气也带了点哄的意思,“我们帐篷在的那个地方没有水源很不方便。”
“所以?”
“我打算顺着那只豹子来的路线去找水源。”
他眼睛大,能看到其中明灭跳跃的火焰,带着探险的兴奋色彩。
一直以来,容忱乖顺到任人摆布的nai狗人设太过深入人心,直到这一瞬间,男人不畏挑战,寻求刺激和敢于冒险的天性真真切切地铺展在眼前。
“万一又碰上呢?”想到刚才,顾兮心有余悸,“可不是每次都能像刚才那么幸运。”
“刚才不是幸运,是我反应迅速。”容忱停下,认真地跟她说,“所以不要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跟着我,保你能平安回国。”
顾兮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长期控制饮食和定期健身塑形,他虽然肩宽又有肌rou,但仍偏瘦,近看身形有些单薄,却给了她这段日子不曾有过的安心。
她由衷地说,“谢谢。”
找寻途中,一直打头走的容忱突然停下来。
顾兮有点草木皆兵,紧张地问:“怎么了。”
他展颜一笑,眼睛里暖意融融,“找到了。”
草丛掩映中淙淙流淌出条小河,清澈见底,蜿蜒悠长。
太阳西沉,天边渐渐泛起青黑色。
容忱走了一圈,查看周围地形,说:“住在这里会方便一点,你在这里等着,我把其他东西拿过来。”
顾兮忙说:“我跟你一块。”
她忽地想起几年前也是这样,孤身一人抱着相机,追随着他,走遍幼时想象中的天涯海角。
和当时欲平山海的满腔爱意不同,现在不过是穷途末路下的无从选择。
回到原来的地方,收拾好东西,走到河边,选好地方,重新搭帐篷生火。
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到了晚上。
顾兮有点饿了,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问他,“吃吗?”
容忱看了一眼,想了一会儿,还是接过来。
压缩饼干又干又硬,没什么味道。
容忱细嚼慢咽,吃的很艰难。
借着习习的夜风,他开口闲聊,“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顾兮。”她给他讲解,“顾就是常见的那个顾,兮是山有木兮木有枝的兮。”
容忱慢慢地说:“你应该认识我。”
顾兮不给他面子,故意说:“我常年生活在国外,不认识什么明星。”
“是吗?”容忱笑起来,“那你怎么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来拍节目的?”
“……”
闲聊间,艰难地吃完两片压缩饼干,容忱如释重负般拍掉手上的饼干屑。
到了晚上,睡觉成了新的难题。
顾兮带的垫子是单人的,挤不下两个人。
帐篷本身带了层很薄的底,可热带又shi又chao,最好能睡在垫子上。
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男士谦让女士,但容忱毕竟是明星,还救了自己……
顾兮刚要自告奋勇去睡帐篷,容忱却直接躺进帐篷里,把旁边的垫子留给她。
“其实我身体素质很好。”她一本正经地商量着,“咱们可以……”
容忱长眉一挑,忍不住逗她,“一起睡?”
顾兮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容忱得逞般轻笑两声,把外套铺在帐篷里,躺了上去。
他眉眼间倦意深深,声音低沉,“你要好好休息,保存体力,这样才能等到别人来找我们。”
顾兮不由地问:“那你呢?”
容忱笑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说:“我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在哪里睡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这句话加上这抹笑,像阵风,在她心里最柔软的位置,一掠而过。
连日来的疲劳翻涌上来,顾兮难得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
热带正午,太阳毒辣,晒得帐篷里热气腾腾,像个蒸炉。
顾兮是被闷醒的,她睁开眼,紧张地巡视一圈。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