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打了个哈欠,“你在书房做什么?”
“加班。”郁文礼过来摸摸她的头,“去洗漱,马上吃早餐了。”
他们吃了早餐一起出门,为了不被撞见,郁文礼开车刚出小区,时筠就叮嘱他记得把她放在站台,她自己坐公交车到顺运集团。
郁文礼放她下车前问,“亲爱的女朋友,我什么时候才能转正?”
时筠:“你不一直都是正宫吗?”
“那我换个问法。”郁文礼笑了,“什么时候,你才把我公布出来?公司小年轻太多了,我有点不安。”
时筠安抚他,“不要怕。”
郁文礼点头,“可是还是怕。”
“帅的人很多,自恋的也很多。”时筠说着都忍不住笑了,“就像你这么又帅又自恋的,才能得朕的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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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计内容重复繁琐又无聊,而且几乎每天都在加班,有时候甚至持续到深夜,也懒得回家,十来个人一人盖着一个毯子,就趴在办公桌上将就一晚,第二天又像赶任务一样加班加点地工作。
几天时间,时筠眼袋比备考CPA的时候大上了很多。
有时候加班太累了,又刚好郁文礼来接时筠,所以就睡在他家。第二天又让他将她放在公交站,自己坐公交车去上班。
这样的情况止于某一天。
那天晚上时筠两点才下班,睡下的时候已经快三点,第二天早上七点起床,实在太困了,时筠在公交车上睡着了,到了上班时间,她还没到办公室。周姐给她打电话问情况的时候,时筠才醒来,又匆匆忙忙地打车到办公室。
那天中午,郁文礼也来了顺运集团,刚好在食堂吃饭,说话打趣间知道这件事以后,只眼神悠悠地看了时筠一眼。
后来几次再去他家,第二天早上郁文礼就不肯再将人扔在公交站,直接送她到顺运集团最近的一个地铁站。
顺运集团的年审持续了两个多星期,项目结束后,时筠有三天的假期。
第一天时间补眠,靳培秀去知道她这段时间加班辛苦了,从时安家拿了不少东西过来给她补身体。
晚上时筠睡醒,听到靳培秀在客厅说话,还以为她是自言自语,等她洗了个澡出去。
程昕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在帮靳培秀端菜。
而时筠才更像一个外来人。
她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出来,喝了一口才说话,“你怎么来了?”
程昕心盯着她的眼睛看,眼睛四周都是灰青色,眼袋又大,整个人显得特别没Jing神,又带了点颓废的意味。
程昕心观察一下,靳培秀听不到,她小声道,“你现在这样,像被人压榨了几天几夜似的。”
“不就是被压榨了嘛。”时筠睡了一天,也饿了,指使程昕心把饭盛了,开吃。
“说说,怎么被压榨了?”程昕心脸上写满了色、情两个字,“你家郁总一天能几次?”
“拜托。”时筠小心地瞅了一眼厨房,靳培秀在给她拌皮蛋,“你别啥话都说,别被我nainai听到,她还不知道我谈恋爱了。”
“………”程昕心简直不敢相信,“你没告诉你nainai?”
“嗯。”
“为什么?”不知不觉放大了音量。
刚好靳培秀从里面走出来,问了一句什么为什么。
程昕心面不改色地扯谎:“nainai,我让时筠谈恋爱,她说她不想谈,我问她为什么呢?”
靳培秀也看了过来,“对啊,为什么呢?”
“………”时筠装死,伸筷子去夹皮蛋,被靳培秀拿开了,只能敷衍道:“在找了。”
“敷衍。”靳培秀将菜放在她面前,“nainai也不是想逼你,但你都老大不小了,该结婚就结婚。小芸和你一年生的,孩子今年都会走路了,连日子都看好了,年初四就办酒席。”
小芸是时筠堂叔的女儿,也是她从小的玩伴,一直到上初中,时筠来了A市上学才分开的。
时芸在老家上学,初中上完就没读了,打了两年工,认识了现在的老公。
前两年圣诞节她从省外回来,时筠还陪她玩了几天,结果等她在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
时芸有一天给她发消息,说她怀孕了,让时筠陪她去产检。
“好快。”时筠感叹完,讨好地给靳培秀夹了一点菜,“nainai,你放心吧,我绝对早结婚,不会像时津一样,二十七了才有女朋友。”
“但是他有孩子了。”
靳培秀十分能说,无论时筠怎么说也能被她怼回来,程昕心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时筠也无言,甚至猜想。
郁文礼这狗男人不会偷偷做了什么让nainai变成了他的的大粉头吧,天天逼她早日带他回家。
交男朋友告诉家人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在靳培秀这里不正常的是,基本时筠带郁文礼回来了,她以后的老公真的百分之八十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