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两个带枪的男人守着,还不等徐妧打开病房的门,病房里面忽然当的一声,她赶紧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顾良辰好好地躺在病床上面,只不过床头柜上的一个水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这杯子在床头柜上放了好半天了,按理说,顾良辰应该碰不到才对,徐妧走了地上碎片前面,看着床头柜上的水渍,疑惑地看着他。
“这杯子怎么掉地上了?你要喝水?”
顾良辰嗯了声,声音沙哑:“想喝水,一抬手就掉地上了,你怎么才回来?”
徐妧抬手往外面指了一下:“我和谢允说了几句话,这才几分钟的事。”
他半阖着眼,指尖微动:“他那么忙,还有时间和你说什么话。”
这句话说得很酸,徐妧哭笑不得。
她坐了病床前面来,低着眼眸看着他,顾良辰脸色苍白,可这份苍白,也掩不住他的英气,少时的秀美,此时眉眼间都长开了,更俊朗了。
一直以来,他感情浓烈,在她面前,总是引导着她的情绪。
喜欢他吗?
只能说,她不讨厌他。
徐妧伸手抚过他的发间,还叹着气:“顾良辰,你确定要这样对我吗?或许这样说对你不公平,但是我想,如果你真的那么那么在意我的话,那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可以当一段时间的秘密朋友,等你出院了,到时候还不改变心意的话,就可以。”
顾良辰错愕之余,登时勾唇:“秘密平朋友,也不错啊!”
她想了下,站了起来:“就做到我妈离婚,时间应该还很长。”
他手臂一抬,掌心面向她了。
徐妧无奈地上前,伸手与他轻轻击掌,顾良辰抬着眼帘,此时一脸笑意,就连气色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了许多。
那应该制定个更详细的秘密方案,顾良辰略一沉yin,一手轻抚在自己胸口,胸腔当中,跳动着的那颗心,此时跳动得正是欢快。
他闭上了眼睛:“中枪的时候,我就想,这次如果不死,那回来以后,我一定一定要和你摊牌,要么我死,要么我死。”
他这个人的感情就是太激进,太浓烈了。
徐妧应对不来,他几次为她舍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她平淡的人生当中,画上浓烈的色彩了。
她承诺不了什么,甚至觉得自己也很荒唐。
原文剧情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因为萧雅没能参与到她的人生当中,所以就连感情线也变得拖长了起来。
能改变多少原文剧情,她不知道。
原文当中的徐妧死了,这是她的结局,虽然不喜欢,但是千真万确。
所以,她不愿意想太多。
顾良辰的手还在他胸前,徐妧过去勾住了他的小指头:“好吧,我们试试,不过要瞒着大家,谁都不能知道,尤其是我妈和你爹。”
他当然一口答应下来,眼底都是笑意。
二人说着话,敲门声响了起来,徐妧过去打开了门,原来是帅府的丫头过来伺候着了,被门口守着人拦住了。
徐妧认得,是赵姨娘屋里的春阳,连忙让她进来了。
时间不早了,眼看着日头落了西,这会顾良辰躺了一会儿睡着了,徐妧跟春阳说了一声,这就出了病房。
冬天天短,医院里到处都是病患。
谢允说得没错,她应该在天黑之前回去,徐妧下了三楼,问了下苏医生的去处,结果发现他又进了手术室。
谢允也不在,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衣,上面血迹不怎么明显,一摸口袋,里面还有点零钱。
出了医院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拖鞋。
天气很冷,徐妧一边走一边想,冷暖自知,不管别人多爱你,多在意你,但是有些路,还得自己走,也只能自己走。
她到了医院门口,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
说回大帅府,车夫拉起她就跑了起来,徐妧拢着大衣,一路留意着街景,街上人来人往的,北城似乎又恢复了平时的平静。
车夫一路跑到大帅府门前,徐妧下车,付了车钱。
看门的老罗看见她回来了,早早迎了出来:“小姐,走的时候我就叫你了,怎么穿拖鞋出去的,冷了吧?”
徐妧轻点着头,不过眉眼弯弯,走得不快:“是啊,多谢你,可惜我刚才走得急,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老罗笑眯眯的:“今天帅府不知道怎么了,老爷进来出去好几趟,还有二姨太……”
徐妧已经走过他身边了,匆匆回了洋楼上面,此时顾修远和徐柔都回来了,只不过香秀说他们在卧室里面一直没有出来。
香秀不敢走开,一直在客厅里面听着了。
卧室里面不时会传出来一声怒吼,徐妧走了过去,在门口站了一站。
顾修远的声音像打雷一样,恼怒万分:“用不了一个月,我就让那山头上的所有土匪消失,他们三番五次来北城,现在绝对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