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苦海了,没想到还是个坑,现在日子是好了,可我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忙了,闭经了的话,那我这辈子,就结束了吧!”
按说,她这个年纪不该这么早闭经的,徐妧忙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再看看中医,让大夫给你调理调理身体,说不定是你最近太累了的缘故,明天我陪着你,再看看大夫。”
这么多年了,什么事都一个人,徐柔真的是累了:“仔细想想,你说人这一辈子,有人的一辈子就是小吴的弟弟那个年岁的,有人的一辈子是小吴那样的,还有的,像我,你说我余生还有多少时日,我图什么呢,现在挣了这么多的钱,你一辈子也花不完了,现在我还有什么念想呢!”
大床上,还放着顾修远的被,可徐妧知道,他要么去姨太太房里睡,要么就在这屋里打地铺,最近天气冷了,打地铺太凉,还在沙发上住了几回。
他和徐柔之间,是契约婚姻,各取所需。
一个单身的女人,带着那么大的家业,不好守住,这也是马文才建议她再婚的,想起来,就像她说的那样,从小孤苦,长大了以后忙碌了大半辈子,到了现在走到了女人的尽头上了,怎么能不崩溃。
除了徐妧,和那些生意,其实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的。
徐妧靠了徐柔的肩上,抱住她一边手臂:“妈,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中医吧,你这个年纪,应该不至于闭经的,一定可以调理的,商会的事,有马叔叔和我,你休息几天,也散散心。”
徐柔点头,再次躺倒。
徐妧给她盖好了被子,关上了灯。
“你好好睡一觉,听我的,什么都别想,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去看中医。”
“……”
徐柔闭上了眼睛,徐妧安慰了她一通,关上了灯。
从卧室出来,外面那两个还一起说着话,徐妧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她回到卧室坐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不能这么干等着,总得做点什么。
窗外还飘着雪花,徐妧拿出了顾良辰送她的那件军大衣,穿上了。
谢允的那件还挂在衣架上面,徐妧走到客厅来,看了两眼,犹豫片刻,还是过去拿下来挂了手臂上。顾修远看见她穿上大衣了,连忙叫住了她。
“妧妧,楼下这么多客人呢,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徐妧点头,没有隐瞒:“嗯,三个哥哥都在,我就不跟着添乱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找谢允有点事,去医院一趟。”
顾修远往窗外看了眼:“那让司机送你。”
徐妧谢过,当即下楼。
等她走了,谢云飞这从笑出声来,把烟屁个股按在了烟灰缸里面:“老大哥,看见没有,妧妧和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相处得还不错,要不,趁早定了婚得了。”
顾修远瞪了他一眼,提起茶壶给他又倒了点茶水:“喝你的茶吧,徐老板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她自己这辈子婚事不顺,怎么可能轻易把女儿嫁出去。”
谢云飞呵呵笑着:“你和她说说嘛,说说怕什么。”
顾修远:“别没事给徐老板添堵了,她这两天心情不好,前个让她出军旅经费,因为明细粗略,跟我发了好大脾气,你想说自己跟她说去。”
自己说……已经被人拒绝过一次了,再提再拒绝了,也好没面子的。
谢云飞摸了摸鼻尖,嘿嘿笑笑,可是借着这机会,不说的话,还不甘心,他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碗茶,将茶杯放下了,这才下定了决心。
“好,我等徐老板起来,自己跟她说,为了我儿子,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了!”
徐妧下楼,她身上穿着军大衣,还抱着一件,整个人圆润了一圈,楼下风光交错,此时舞曲悠扬,男男女女正起着哄。
顾则正和谢郡在人群当中跳着舞。
徐妧一眼望去,多半都是年轻人,也多半都是熟人,顾良辰拿着红酒杯,站在边上,看着舞池当中的两个人,他身边站着个年轻的女人,她定睛一看,是陆嘉瑶。
顾云栖和两个商会的朋友一起,餐桌旁边,宾客欢笑,来来回回地说笑着。
第一个发现徐妧下楼的,是那文。
本来是要请那文过来唱戏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取消了,那文以宾客的身份参加的晚宴,她这几年完全长开了,平时还注意妆容,是出了名的多有风情。
此时她穿着大开叉旗袍,站在楼下叫了徐妧一声:“大小姐,怎么才下楼啊!”
她和那让一直叫着徐妧大小姐,徐妧下楼,看见她和一个男一女站在一处,仔细一看,都是熟人,那文身边的,是陆嘉南和萧雅。陆嘉南从国中毕业之后,出国了一阵子,不过据说他吃不惯国外的伙食,没读书就回来了。
他爹把他安在警署当了个队长,萧雅从国中毕业之后,进了报社。
她经常出现在陆嘉南身边,她们在一起不足为奇,只不过,和那文在一起,就有点奇怪了。
徐妧站了一站,对那文笑笑:“我有点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