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住了。”夏稚不舍地攥着他的手,“你得走多久?”
沈时骁:“一个礼拜左右。”
最近夏稚不忙,只有几天有通告,沈时骁叮嘱他没事就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
孟子驰本来给沈时骁打电话,约好带着孟子衿上门道歉,但被沈时骁以夏稚身体不适为由拒绝。
孟子驰听说夏稚生病了,接连两天给夏稚打电话,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夏稚表示自己没大碍,只是经常犯困,需要休息。
孟nainai主动约了夏稚三次,想和他一起去见一下他的妈妈。
夏稚犹豫再三,答应了。
他和他的妈妈性格很像,如果他妈妈还活着,在知道这件事后,相信也会难过,也会生气。
但他没有资格阻止孟nainai见他的妈妈。就像他没有资格阻止一个母亲,去见自己的女儿。
但他有一个条件,去墓园那天,孟子衿不能跟着一起去。
早上,墓园下着小雨,周围起了雾。夏稚一身黑衣站在孟nainai身边,替她打伞。
孟nainai抱着花,哭得泣不成声。
最后半跪在墓碑前,轻轻抱着墓碑,抚摸着那张照片。
她泪眼婆娑:“小稚,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夏稚回:“夏淮山出轨,我妈妈为了他,放弃了大好的前程与事业,和他一起打拼,到头来被小三膈应,被夏淮山设计,身无分文地赶出夏家。最后患了癌症,郁郁而终。”
孟nainai听完,跪着哭道:“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那个夏淮山…我要他给我女儿偿命!”
孟nainai已经80岁,身子骨适应不了长期的跪地,更何况是跪在冰凉的地上。孟子驰几次上前想要扶她起来,都被她拒绝。
最后,是夏稚走到她身边,对她说:“外婆,我妈妈已经原谅你了。”
孟nainai哽咽着:“你怎么知道?”
夏稚抬头望着天空:“雨停了,彩虹出来了。”
孟nainai望着天边的晴空,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结束时,孟子驰搀扶着孟nainai上车后,看着夏稚。
“你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夏稚:“嗯,没事了。”
孟子驰:“时骁呢?他没陪你来么?”
夏稚:“他工作忙,我自己便来了。”
今天气温有些冷,孟子驰催促着夏稚上车,亲自开车把他送回家。
孟nainai舍不得夏稚,又试探地问他一句:“小稚,你要不要和外婆回家住几天?”
孟子驰附和:“对啊,稚稚,咱们回家住一宿怎么样?”
夏稚有些犹豫,孟子驰笑道:“怎么,你回家住,还需要时骁同意?”
夏稚:“我问问他,毕竟要出去住。”
他特意离车走远了些,给沈时骁打电话。
沈时骁那边似乎有些吵闹,有人在争执着什么。他说:“可以不去住吗?”
夏稚问:“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沈时骁:“嗯,我这边快结束了。”
夏稚低yin:“行,那等你回来再说。”
挂下电话,他转过身,发现孟nainai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车,像个小孩子似的看着他。
孟nainai的腿脚不太方便,膝盖处的裤子由于刚才长久地下跪,沾着一些土。
“小稚,可以去和外婆住吗?”
夏稚想拒绝的话没说出口,最后关掉手机,点点头。
回家随意挑了两件衣服,夏稚乘车和孟nainai前往孟家。
孟子驰今天也很高兴,送nainai上楼后,让佣人清理出来一个新房间,带着夏稚进屋。
“衣柜里有睡衣,还有什么需要的来找哥哥拿。”
夏稚微笑:“谢谢哥。”
孟子衿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看见夏稚后,明显一怔。
孟子驰解释:“小稚回家里住两天。”
孟子衿点点头,视线落在孟子驰手上的生活用品上。
把夏稚安顿好后,孟子驰下楼去给他准备水果。亲自洗好切好端上楼,敲响夏稚的房间门。
孟子衿站在楼梯的走廊处,听着里面的笑声,自己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般。
他妒忌地攥着门扶手。
现在连哥哥也被夏稚抢走了。
夜里,夏稚还是告诉沈时骁,自己打算在孟家住一宿。
沈时骁应该是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
听到隔壁孟nainai呼唤自己的名字,夏稚小跑过去时,正好碰见孟子衿。
孟子衿端着两杯牛nai,递给他:“既然nainai叫你,你就去拿给她吧。”
夏稚接过牛nai,进屋和孟nainai聊天。
孟nainai说:“小稚,干脆你就住在我的房间吧,陪外婆聊聊天。”
夏稚说:“行。”
孟nainai眼神不好使,带着老花镜拿起她经常翻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