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九州刺史日常在地方监视官吏工作。
每半年巡视至州内各郡,两年巡视各郡地方。
薛宁佑被带回府后一整个月不见沉王,只因沉王是履职巡察去了。
而每年三月、九月的中旬,各刺史都要赴京上朝面圣。
这一去一回就是个月,府里这么些猴子说不定能拆了家。
沉王郁闷不已。
安伊学语言速度极慢,来云国半年了都不能与人言谈。
可请来的先生说他学的很快。
“安伊。”
“?”
“你能管理府中事务吗?”
“……”
安伊大着肚子坐在床上,腿边趴着犬奴银白。
他摸摸银白的脑袋,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窝挺补董。”
连安伊都变了,不再是那个脑袋一根筋、心里不放事的北地王子。
他的心被沉王收服,可只是沉王。
愿意把往后的人生全都用来生孩子,壮大沉王势力。
可对云国和王府这个家,始终是漠视的。
沉王无语,出门去看侧室廖凯。
路过青霄住的厢房。
“青霄?”沉王见房门没有关。
青霄被榨得干枯,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眼珠停滞在半垂的眼皮里,空洞无神。
三两个小贱物分享着他的巨屌,发出yIn兽的吼叫。
“好大!好烫~”“吼吼、我们榨死他!”“嗷呜~”
“你们放开青……”
小贱物们锐利的眼如锐利的剑,刺向出声的沉王。
塌下、桌边和房屋Yin暗处的孩子都苏醒,胯下Yinjing纷纷抬头淌水。
满屋的sao气都躁动,张牙舞爪往门口来。
“主…人?”“主人,好久不见……”“主人还是那么威♂武~”“来——嘛——”
沉王身边没带护卫,还真怕了。
府里这些贱物地位再低,整合在一起也是支所向披靡的间谍战队。
“无事、无事!”
他关上门,快步溜走。
廖凯在牛棚里卧着,巨ru快要垂到地面。
关了这么些天,眼神温顺了不少。
“……哞。”
瞥向沉王,顺从地叫唤。
似乎是在说“你这下满意了吧?”
他嘴里还有几根嫩草,咀嚼着发出嘎吱的声响。
雄壮的牛鞭发出阵阵恶臭,在催情草的效果下整日挺立。
他毕竟是想离府的。
沉王忽然想起,城里还有一群廖凯麾下的死士。
放他出去,他多半会逃跑,然后伺机复仇。
沉王看着浑身肌rou的他,不安。
收起牛棚的钥匙,转身正欲回正院去。
强行捞入府的小郎中哭哭啼啼挖着药,白化病的身体在阳光底下晒得开裂。
“呜呜呜,这沉王是非要了我不可吗?!那么多夫郎贱物不够他用吗?我只想当个郎中,咳咳、咳咳咳咳……”
“倪郎,你不能晒太阳、也不能劳累。回房去吧~”
柔冰挨他蹲着,手放在他穿草鞋的脚上抠来抠去。
“人家给你舔脚、呃不是,是人家给你捏肩捶腿~”
小郎中躲开,“不,我要晒死我自己,晒伤了就不用给他侍寝了!”
不幸,沉王就在田边上。
小郎中看到沉王,抱起药篓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柔冰眼神相当复杂,总之是疏远的意思。
柔冰和海雾是最先来府里的。
海雾是哑巴,柔冰又因为发生过的那些事不愿出力。
其次是暖烟、雨游。
暖烟自己不被欺负都难,雨游四处闯祸堪称是王府绿猴王。
“唉……”
沉王翻看府中九等人名单。
有买的、捡的、抢的、别人送的、主动投靠的,年龄在十岁出头到二十不等,性格各异。
愣是挑不出一个能出来当大哥。
薛宁佑在哀愁里坐着,拾起落上床榻的海棠花。
撕扯花瓣。
“他纳我、他不纳我、他纳我、他不纳我……”
足音上楼,锁开。
“……”
沉王一开门,对上那双血石做的眼。
清秀的美人侧坐在拔步床的榻边,灰色的长发萦绕着孕身,纤长指尖两瓣海棠。
身旁被褥绣着远山紫的草叶纹,有些凌乱。
不知该如何称呼。
哥哥、若儿、薛候、宁佑、贱人、您、你……
薛宁佑也同样呆望着沉王。
弟弟、繁儿、沉王、大人、主人、您、你……
不见人的这两个月,仿佛一切过往都清空了。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