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这肮脏的地方,齐少谦思考了很久,还是没能准确的猜出是谁竟敢如此胆大报复他,之所以猜不出,和他自身的原因是分不开的。
他这人恣意惯了,家里有钱到了一个地步,想说的话都毫无顾忌,但也导致从小到大打架这回事就没消停过,不知不觉就练就了一身好本事,连在国外那些高大的黑人白人都不敢随便招惹他,更别说在国内了。
他一回国,就不知道有多少巴结他大哥不成,反来讨好他的人,一个个满脸横rou大肚便便的地中海在他面前虚情假意的赔笑,让他本就厌烦的心理更觉反感,有时讥讽嘲笑的话就忍不住脱口而出,看着他们尴尬憋屈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狰狞表情,齐少谦一想到甚至还能笑出声来。
敢绑他的人肯定没什么脑子,又容易冲动,齐少谦烦了一会儿也就不再想暂时不能得知的答案,报仇的事不着急,着急是眼下如何离开。
缓了一会儿,身上的疼痛有稍稍减弱的趋势,双手用力挣了一下,发现被绑的死紧,光靠他这幅鬼样子铁定弄不开,可是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虽然不知道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但是往光线靠近准没错。
打定主意后,齐少谦扭动身子,使出吃nai的力气的往不远处的光源挪去,就像一只巨大的蠕虫,蠕动着、挣扎着,像是飞蛾扑火般向往光明,可谁知,那目的地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李虎是被一阵尿意给憋醒的,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会儿宿舍内昏暗的光线,坐起身拍了拍浑浊笨重的头,就掀开被子下了床,打算寻个近点儿的地方放个水。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都怪这帮混小子,趁着过年放假就使劲灌他酒,说什么以报平时欺负他们压榨他们的仇。其实他都知道,这群小伙子过年了却和他一样无家可归,只能窝在这简陋的建筑工地的宿舍里喝酒说荤话,全是因为孤单寂寞而已。
真是群傻逼。
李虎打开门被寒气扇了个正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微颤的走向前面不远的电线杆,就着微弱的光线扒了皮带拉链,掏出家伙就开始舒爽的卸货。
尿了一大泡,李虎抖了抖大家伙,刚想把东西塞回裤裆,忽然余光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停下动作专心盯了前方一会儿,发现还真有东西在动,心想还以为是猫啊狗的,就大喝了一声,想把东西给吓走。
“喂!......”
李虎正继续塞着大家伙呢,突然听见一声不轻的呼叫,顿时被惊了个激灵,抬头看着还在晃动着的东西的方向,心生疑窦,但还是慢慢的往那处走去。
“是谁在那儿?”李虎离这团黑影越来越近,可看着黑团突然又停住不动,忍不住出口问道。
“喂!快过来!...”
那团黑影又说话了,可是这口气怎么听着这么不爽呢?李虎眯了眯眼睛,不悦的继续往前走。
等他越走越近,李虎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只见这个趴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穿着衬衫西裤,可是双手却被反绑在身后,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不清脸,一副极其狼狈的模样,这是得罪了人被报复了?李虎心想。
“喂,你!快把我这绳子松开。”齐少谦费力的抬起头朝站着的人吩咐道,毫不觉得他此时的语气有何不妥。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齐家二少爷,虽如今落到如此狼狈的田地,但有求于人,还是个下贱的肮脏的农民工,这等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你说什么呢臭小子,你这是在求我,又不是我求你,有你这样求人的?”李虎都快被这人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气笑了,这小子被弄成这样,竟然还敢在大爷我面前摆谱儿?你说放我就放,你是谁啊我得听你的,李虎极其不悦的看着挣扎起来的人,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齐少谦一听这农民工这带着嘲讽的话,火气立刻就从下冒上了头顶,抬头一看,发现这农民工竟然还双手叉腰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火气更盛,脸到脖子都被恼的通红。
被傻逼绑来被揍已经很丢人了,没想到区区一个肮脏下贱的农民工都敢瞧不起自己,还看笑话似得站在旁边看自己的笑话,忍不住就爆了粗口:“我告诉你,大爷我今天他妈的已经很不爽了,你别没事找事,快把我放了!要不然大爷我回头弄不死你!”
李虎本来就很不爽,这回听到这种威胁的话,顿时想到当年这种话可都是他对别人说的,现在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叫嚣,真是不要命了。
李虎蹲下身,一手抓起这人的头发,把头抬高后说道:“我告诉你,我今儿个还真就不管了,你就在这儿呆着吧。”说完后把人一甩,就直起身子转身走去,想起什么后还转头说道:“你小心点,别明天先被冻死在这儿,爷还等着你弄死呢!”说完后哈哈大笑,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
“我艹你妈!你给我站住!”齐少谦好不容易等来了个人,即使这人又贱又傻逼,但是他真的不想一晚上呆在这吹冷风。“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把我解开,明天就会有一笔钱打你卡上,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