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把她和纪恒送到楼下,陆文就觉得她被纪恒抱起来,随后上楼,打开不知道谁家的门,纪恒也没把她放下去。
直到她陷进柔软的床里,陆文半睡半醒的,试着推了他两下:“不行……”
纪恒面无表情地把她手绑起来,摘了眼镜,随后直接压上去,再不顾及她的感受。
陆文次日清早醒来时,看到并非她房间的场景,但她又不是那么的不熟悉。紧跟着身子一挪,就感受到一阵剧烈的酸痛。
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时光倒流回了她第一天到奥斯维辛的时候,其实她与吴丽丽等人的相遇都是她一晚做的一场梦,醒来后她仍在钢筋水泥砌的牢笼。
但房间却是纪恒的房间。跟着房间里的气息,地板上数不清的套子,两人乱丢的衣物都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陆文的腰被一结实的手臂搂了过去,纪恒性感地对她笑着,声音疲惫:“再睡会吧,我去买早饭。”
“纪恒……”
“对不起,文文。我不该在你那种情况下……”纪恒没戴眼镜,那双黑玉般的眼瞳令人沉醉:“你昨晚真的好主动,我毕竟对你……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陆文听闻这话怔了怔,随后懊恼自己到底是有多饥渴,喝醉了酒就往人身上贴吗?
她实在是挺不好意思的,跟纪恒摆摆手:“什么负不负责的。”
随后为了再次表示自己不介意,补充了句:“早晚的事,早晚的事。”
后来两人吃早饭时陆文想,其实说不定自己潜意识里,真的挺想要纪恒的,是她没察觉而已。
陆文又意识到纪恒说爱了她很多年,她想纪恒那么优秀一个人,全心全意爱着她,她有什么不知足的。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她说服着自己。
元旦过后,农历春节临近,街上经营烟花爆竹的摊贩逐渐变得多起来,一月中旬起各单位开始休假,行人也增多了。
陆文觉得顾昭说不定已经放弃搜索她了,再说这时候估摸着他也很忙,那些替他出生入死的小弟们,顾昭不得给人发点年终奖啥的,还有他那些生意伙伴,哪里不需要打点。想到这些,再想到街上乱哄哄的,陆文也把心放踏实了,开始频繁地出来走走。
沈也冰的假期比企事业单位来得还早呢,他一月份就收拾行李回老家去了,田娟嚷着这两个月得去找点短期工干,陆文本来也要跟她一起去的,结果纪恒一句:“难得的机会,好老婆,陪陪我吧。”让陆文心都融化了。
纪恒也是腻歪,不知道啥时候就给她来句甜得发齁的称呼。但他也还是规矩,可能是怕她反感,有时候从后面搂着陆文,都给她摸得有些七荤八素的了,却还是很正人君子地松开她,来一句:“我不能做你不愿做的事。”
然后把刚馋起来的陆文放置在那。
这久而久之的,陆文哪顶得住。
有天她洗完澡,纪恒坐那看财经新闻呢,陆文就像个小狗似的团到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然后慢慢蹲下去。
她抬起眼望着纪恒,目光温顺得跟什么似的。
这是纪恒做春梦才会有的场面了,虽然让陆文主动是他预想中的事,但真发生了,纪恒还是差点就直接交待。
后来他把陆文给按在茶几上,陆文脸蛋贴着玻璃,抽着气儿哭,爽大劲了,就开始说着男人都爱听的那些话。
玻璃茶几吱嘎吱嘎地摇晃,陆文喊到不知道第几句老公时,纪恒终于是交待了,他咬着牙,额角是细密的汗珠子,沉重地喘着气。
完了两人去浴室洗澡,纪恒替她洗着头发,忽然间开口:“文文。”
“嗯……”陆文仍很疲惫。
“你谈过几个男朋友?”纪恒声音很低,似乎觉得这问题其实有些煞风景。
“一个。”陆文很诚实地回答完,随后她意识到纪恒问的或许是另一层意思,只好补充到:“但是发生过关系的……还有一个。”
“怎么回事?”
“嗯……因为当时……”陆文觉得有点说来话长,可她和纪恒现在是这种关系,这种事不交代清楚也不应该,于是不指名道姓的、简单地和他说了说,大意就是自己被黑恶势力的人坑了,不得不陪他们老大睡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原来卖她的是她男朋友,于是男朋友也黄了。
这实在是很糟糕的过去,陆文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了,但纪恒听完了却没有那些震怒的反应。
纪恒没有骂她傻,却也没有好似怜悯般地将她抱紧,说着好可怜什么的。他只是沉默半晌后摸着陆文的脑袋,沉声说:“吃了不少苦吧,如果我早点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第20章
和纪恒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对陆文而言是即使很久以后物是人非,也难以忘却的回忆。
除夕这天纪恒起得很早,两人去街上置办最后一批年货,随后回家,纪恒张贴对联和福字,陆文则准备起下午最丰盛的那顿饭。
最后菜整整齐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