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后他塞陆文嘴里一片药,陆文估计这就是药效上来了。然而又不见顾昭来验收成果,她只得先踏出了浴缸。
淋浴器被打开,调到最低温度的水浇到陆文身上,她牙冷得直打寒战,抱团缩在浴室的角落里。
热燎燎的感觉退了七分,陆文把水关上,但很快又重新感到煎熬。
她心一横,在那墙角席地而坐,继而又躺下去,脸颊贴在冰似的瓷砖上,自己做起来。
陆文没有注意到浴室门被轻轻地推开,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进。
被顾昭带走,实际上是她第一次尝到这些滋味,陈岚用现在的话来讲,是个草食系的男孩,他俩连擦边球类的事都没做过。
于是此前,她对这方面的经验,全来自于自己。
陆文紧闭着眼,压抑而局促地呼吸。
熟悉却又久未做过的事,她好像回到了安逸而平静的生活中,偶尔夜里排解寂寞时,悄悄地弯起身体,脚趾像虾子蜷缩起来。
她不由得像那时一般叫出声来:“嗯……阿岚……”
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应该,陆文就听得与此同时,高处传来声傲慢的笑。她脊背顿时一阵冷汗,前所未有的恐惧转瞬间将她吞没,那兴奋感尽数消去。
陆文望向头顶,就见他正平静地望着她。
“你刚刚叫谁呢。”
第5章
“对……对不起,对不起顾少,我错了,我该死,请您原谅我,您怎么罚我都行。”陆文立即就这样爬起身,跪在地上,头深深地低下去。
“你是我养的一条狗,我本来就是怎么罚你都可以。”
“是是,您说的是,汪……汪汪。”陆文眼泪都急出来了。
“趴下吧。”顾昭大发慈悲。
“是,是。”陆文听令行事,像只狗似的。
顾昭抓着她的头发,像制服战俘似的给人按在地上。
陆文那身上,无一处不是至绝。寻常男人若尝得她滋味,怕是为她赴汤蹈火都甘愿。顾昭急要她,刚好赶上他吃了顿酸醋,就借着这火气发狠地要了她一次。
有些姑娘这种时候偏好咬个人或者抓后背什么的,陆文哪有这脾气,搂着他都不敢太使劲,还暗地里自个儿努力撑着身体。
顾昭也不理她,继续上刑。
陆文哭岔气儿了,被他丢水里投洗了下,在那唯独电视剧里才见得到的大浴缸里要她,随后又把人给拎到走廊里去,在雕花的落地窗前按着她,冷冰冰地干。
这战线从一楼浴室拉到了二楼卧室,长得跟二战德军进攻苏联似的,待到他觉得爽透了,陆文根本就半条命悬着、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了。
顾昭哪是个给人弄疼了,还能哄着叫声心肝宝贝儿哥哥给你吹吹的主啊。他鄙夷地望了陆文眼,骂了句sao货,就直接洗澡去了。
但往后陆文却还得见他。
要说陆文被他给来了几次强硬的,就会恨上他的话,也是不够了解陆文了。她只有怕,怕他怕得见了他就直哆嗦,巴甫洛夫的狗是流口水,她是竖汗毛,顾昭的眼神就像犬铃,他平静地望过来,陆文汗毛就竖起来。
但顾昭也不是没有温柔的时候。
次日的清早,顾昭穿好衣服走下楼梯时,就看到陆文早梳洗干净。站在一高高的木梯上,清理着一楼最顶的那扇天窗。
“你在做什么?”顾昭抬起眼望着他。
“啊,顾少。”陆文见到他来,怕灰尘落到他身上,于是停下手里活:“我看这都落灰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便擦了一下。”
跟着又想了会,补充道:“我很小心,没有弄坏哪里。”
“那些事我会叫人来做,叫你来不是让你当家政的。”顾昭闷闷地说,但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高兴。
“哦,对不起顾少……”陆文在木梯上蹲身,缓慢爬下去。她其实觉得自己还比不得女佣呢。
“……”顾昭也没再说什么。
于是这栋庄园的主人走在前面,陆文跟班似的紧随其后,两人前后脚进了饭厅用早餐。
待到吃过饭,顾昭又不见踪迹了。
其实也不是他非要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这着实太大,陆文也没个能联络他的电话,所以稍不注意就跟丢了人。
她倒是不敢乱跑,要在古堡里倒还行,至少真走失了喊两嗓子,还有被听到的可能性。
她若迷失在那密林、或者猎场里,没准就真小命不保了。到时候见了死去的爸妈,知道她临了没能活过别人岁数的一半,也会黯然神伤吧。
陆文在走廊里数门窗,算着自己昨晚休息的房间是哪个。
结果不等数好,却是透过窗子看到前院里,顾昭正坐在一棵树底。
顾昭什么人那?陆文才望去,就被敏锐地察觉到。他神情在看到视线来源是陆文的瞬间放松了些,虽还冷峻,却是不警惕的,陆文就见他朝这招手,示意她过去。
陆文原路绕回,重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