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是因为争风吃醋才会和那个男人发生争斗吗?
喂,我说这位警官,我们都是受害者,你用得着每个问题都这么戳人痛处吗?
雅蕾扯着嗓子冲着宋警官发泄着不满。
宋警官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这位小姐,我只是想通过几个简单的问题理清这件事情的因果关係。
可是你问的问题就是想证明那傢伙是我哥哥推下去的是不是?
小姐,我可没这么说过。
雅蕾,别影响警官问话。
哼!
这时候,一二零急救医生向宋警官说道:这位警官,这几个人都需要去医院作进一步检查的,你看你的问话能不能停一下。
哦!好的,我一会儿去医院找你们瞭解情况吧!如果你们身体没有大碍,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去警局说明一下情况。
我点了点头。
真在我们准备坐上救护车时,忽然听得远处有人朝这边喊话。
宋队!这人好像还有气。
我的心头勐地一震,下意识就转头向那裡看去,目光半途正对上宋警官的眼神,他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迈步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那混蛋没死?
我的眼皮一阵狂跳,他会不会指控我当时是我把他放下去的?我当然可以否认,但是这毕竟是件极麻烦的事情,宋警官看着就很Jing明,我能不能在他眼皮底下洗脱?哪怕只是防卫过当的罪名全身而退呢?
我们三人的身上都没有大伤,跟着幺二零急救车去附近医院检查了一下之后就乖乖地跟着宋警官去了警局,我们三人被分散在三间房间内分别被问话,我还是咬定陆大刚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我相信她们也会跟我保持一致的,与此同时,梦芸带着公司裡的律师也赶到了。
我们被告知近期不能离开本市,要随时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律师在听了我的叙述之后宽慰我说,我这是正当的防卫,不用负任何责任。
梦芸和心悦两女的见面颇为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甚么,雅蕾还没见过梦芸,我简单替两人作了引见。
出了警局大门,我一把拉住急于离开的心悦。
心悦,大刚现在已经不是问题了,我们两个忘记之前发生的不愉快,我们重新在一起吧!好吗?
心悦红着眼睛对我说:建豪,你真的以为他死了就一切结束了吗?你真的以为就凭他能逼我们分开吗?没用的,你忘了我吧!就当是为我好。
说着就要挣脱我的双手。
那你说,幕后还有谁?我就不相信有人能一手遮天。
我不知道。
甚么?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甚么都不知道,我太累了,你放过我吧!你以为我爸的车祸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心悦哭着说道。
我心裡一惊,这印证了我长久以来的一个猜想,回想起岳父的车祸明显改变了心悦的态度,催化她离婚的决心,这人居然从头到尾没有露面就能掌控一切,我开始后悔了,后悔没有问清楚大刚幕后黑手是谁就放了他。
心悦趁我分神之际一把挣脱我甩开大长腿快步离去,我没有去追,我知毫无意义,追上又能怎么样呢?只是我也没想到今天这一别就是好久,再见她时已经历诸多变故之后。
一隻小手轻轻搭上我的后背,似乎是要隔着身体抚摸我受伤的心。
我难忍自己心中的落寞与难过,转身就搂住了背后的那个人,两行眼泪在眼皮的挤压之下从脸上滑落。
梦芸迟疑了一下也慢慢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别难过,你们之间只是还有事情没说开,会好的。
雅蕾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叔叔、婶婶也赶来警局接走了她,为了避免吓着长辈,我们俩都对事情经过做了轻描淡写的处理,只是说一同遇到坏人被劫持,最终脱险全身而退。
我谢绝了梦芸送我回去的好意,选择一个人回家,这次的共患难使得她原本在我心中已经渐渐淡化的身影又再度清晰起来,我再度觉得家裡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没有劫后馀生的庆幸,没有手刃仇敌的快感,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这大半个月来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把心悦从陆大刚那混蛋手裡抢回来,但是现在我赢了我们之间的战争,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战利品。
心悦没有说出我一直认为存在的幕后主使,或许她真的不知道,但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我打败的只是一个提线木偶,真正的Cao纵者还隐在暗处根本没有现身。
对未知的恐惧,对现状的无力把我压得喘不上气,我忽然感觉口渴,但是一连灌了两大杯水还是无济于事,乾渴的感觉彷佛是从身体深处伸出的一隻魔手在我体内抓挠,让我心烦意乱。
烦躁的我一把拉开了冰箱门,整齐排列的几罐啤酒让我眼前一亮,我像是个在沙漠裡渴了好几天的人展现出对水的贪婪,我连冰箱门都没关就咕咚咕咚灌下去两大罐。
那只魔手抓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