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时间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清洗。
我出来的时候荻娜已经脱去浴袍躺进了浴缸,除了头之外的整个rou身子被一层厚厚的洗浴泡沫所遮掩。
见我几乎穿戴整齐走出浴室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是怕我吃了你吗?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弟弟你真可爱,上床和下床简直是两个人。
呵呵!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昨天是我不好,太粗鲁了点,没弄疼你吧?
荻娜耸了耸漂亮的肩膊说道:粗鲁点没甚么不好啊!至少我很久没那么舒服了,坐下来陪我一聊会儿吧!
她直白的话让我又是脸上一红,我自己也不明白为甚么在她面前我就像是学生见了老师一样放不开,至少在清醒的时候可以说完全是那么被动。
你、就不好奇我一个已婚妇女为甚么一个人住在酒店的长包房裡吗?
我仔细的斟酌着措辞,想着怎么才能合理的告诉她我确实好奇,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她就继续往下说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俩是同病相怜,昨晚只是一对单身男女的互相慰藉,你别要有甚么压力的?
甚么?你和老闆离婚了?
别反应那么大。
她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说道:确切地说,不是离婚,毕竟我们在法律上的婚姻关係还没有解除,但我们其实已经分居,事实婚姻已经不存在了。
我刚想说话,又被她抢先道:哦对了,这件事情你是除了我们两个当事人以及我们的律师之外第四个知道的人,千万别去外面乱说。
我听出了问题,问道:甚么?梦芸也不知道吗?
荻娜点了点头道:梦芸不喜欢我,她应该会开心吧!
她说的有些伤感。
那为甚么还维系着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关係呢?跟过去做个彻底的了断不好吗?
她摇了摇头道:我们哪能做到你们这般潇洒,我和他之间一旦离婚那可是涉及几个亿的财产分割,弄不好公司也会大伤元气的。
那就这么拖着吗?
嗯,在想出好的解决方桉之前,是这样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道:有钱人的想法我们穷人不懂。
来,帮我搓搓背。
荻娜说着递给我一块手套式的搓澡巾。
啊?
啊啥?这点忙都不肯帮?
说着双手拉住浴缸的扶手稍微直起身子,将背部完全露给我,这样一来大半个胸部就浮出水面,可她却毫不在乎。
既然女士都这么大方我还能说些甚么,况且我们刚发生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係,这时候也没必要矫情,于是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单膝跪在浴缸旁边替她轻轻擦起了背。
我刚走出大学校门就和施力认识,那时他刚丧偶,带着个青春期叛逆的女儿,我二十四岁就结了婚,跟着他到现在也超过十年了,我父母都是大学老师,爷爷文革时期就是大学教授,当年差点被批斗抄家的,就因为我太爷爷曾经做过国民政府教育部的官员,我们家可以说是书香门第,我妈当年极力反对我嫁入施家,认为那是攀附权贵,拜金无德,可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嫁了,哦对了,我是财大毕业的,结婚之后就帮阿力佔理公司财务,是看着公司一天天做大做强的。
说到这裡她停顿一下。
我妈当年就说我跟他的话三十五岁前一定会后悔,我今年三十三,还没到就、呵呵。
我觉得伯母说的是你三十五岁之前会后悔,而不是说你三十五岁之前会离婚,那你现在后悔吗?
荻娜沈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不后悔,我只是累了,我用十年青春积累了别人几辈子也难以企及的物质财富,如果我愿意的话,我明天就可以过上财务自由,肆意妄为的生活了。
可是你不会。
荻娜转过头斜睨着我。
呵呵,说得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样。
我只是觉得我看人还是比较准的,你昨天劝我说别甚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句话放在你身上也一样的,自己做过的事情,经历过的生活没有必要后悔,多想想这些经历会给以后的生活带来甚么帮助才是。
荻娜又仔细看了我好一会儿,我的眼神始终迎着她的目光,良久之后她忽的一笑。
你知我刚才在想甚么吗?
甚么?
我在想,还是跟他尽快离了,然后嫁给你,跟你去过平淡的日子算了。
呵呵,你也不会的,因为你是个不甘于平淡的人。
她忽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平静的水面都掀起了波澜。
建豪太有意思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洗好了就出来。
我们都没去吃早餐,而是等到中午才在她的邀请下去酒店餐厅吃了个午餐,吃完饭我们像是朋友一般告别,我在支付了三位数的停车费后,一个人离开了酒店。
回家的路上我始终在咀嚼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