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妻子像个孩子一样,瘪着小嘴,但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乖。
我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道:睡吧!我也不洗了,我们就这么脏脏的睡。
妻子乖巧地点了点头,就在我脱去外衣准备上床时,我借着床头灯的暖光看到妻子右手食指上有一道长长的已乾涸的血痕,被子上也有些血迹。
你受伤了?是不是刚才在浴室发脾气的时候刮到的?
我对于时隔这么长时间才发现妻子的伤感到自责。
你等等,我去拿创可贴。
不用了。
妻子轻轻拉住我,声音嘶哑地说:已经乾了,没事了。
那不行,必须得包一下。
说完我还是下床取过房间内的急救包,从裡面拿出一块创可贴给她贴上。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起床后我们两个都有些沈默,但还是按部就班做着上班前的准备,刷牙,洗脸,吃早餐,我给妻子又换了一块创可贴。
整个上午我的工作状态明显不佳,但好在不算太忙,所以,并没有人发现我的心不在焉,还没到午餐时间我就迫不及待地给赵雪发了微信。
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就我们两个。
呵呵!好啊!说,你想对我乾嘛?
不开玩笑,有事问你,就上次那家茶冰厅见。
哦好的,我先去佔位。
赵雪似乎从我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些情绪,于是接下来的回答非常规矩。
我接连推掉了包括梦芸在内的几个人的午餐邀约,十一点半就从办公室裡出发,去了餐厅,赵雪到的更早,已经在这家生意火爆但是面积不大的餐厅内佔据了一个视野很好的位置,所以我一进去就被她看见了,连忙招呼我过去。
我一坐下,她就帮我倒了一杯柠檬水。
呵呵,你居然主动找我吃饭,听你口气似乎有事要问?
我喘了口气,斟酌了下问道:你跟心悦最近联繫过吗?
有啊!我们最近经常联繫的,怎么了?
她、最近有没有甚么不太正常的地方?
赵雪喝了口水,眼睛转了转,似乎有些茫然。
没甚么呀!心悦是个乐天派,天塌下来也笑得出来,能有甚么事?再说有你这个老公在她能有甚么心事?
我沈默了一会,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你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啊、不是,只是,呃,她昨天到家之后情绪不太对,我问她也不说,所以想着她会不会跟你说过甚么。
她、不会是知道我们前天的事了吧?
赵雪凑近我压低声音说。
我心裡一惊,我昨天怎么没想到这个?但是转念一想就被我否决了,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她,并不是要瞒她,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出我和她闺蜜的暧昧,而且按她的个性,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笑我傻瓜,到嘴的rou都不敢吃,绝对不会生气,更不会有昨天那种表现。
不会的,我能肯定。
我加重语气表达坚决。
唉,心悦真是好福气,只是情绪不太对就惹得老公这么紧张,我家那个,哼。
赵雪说着有些自怨自艾。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我还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赵雪说得没错,妻子是个乐天派,用我的话其实叫做没心没肺,二了吧唧,她昨天的歇斯底裡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而且我感觉这事远远没有结束。
就在我还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手机铃声响了,我漫不经心的拿出来看了一下,是个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号码,我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
喂,哪位?
建豪啊!是我呀。
是个有些急切的女人的声音,而我只用了一秒钟就反应过来,为甚么这个号码有些熟悉,居然是我的岳母大人!
妈,怎么了?别急,有事你慢慢说。
哎呀!我急死了呀!你爸刚才早上出去买菜的时候被车撞了,然后肇事的还跑了!
我一听也急了,道:严重吗?你们现在在哪裡?通知心悦了吗?
已经到医院了,现在正在抢救室呢,医生说可能要住院开刀,心悦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就先通知你了。
你们在哪家医院?
六院。
好的好的,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赵雪也递来关切眼道:怎么了?家裡出事了?
心悦的爸爸出车祸了,我得马上去医院。
说着我连买单都忘了就匆匆离去。
简单的和梦芸说了一下情况,我就请了半天假直奔第六人民医院。
中午的市区路况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在路上足足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赶到医院,我的心裡是真的很急,我这个岳父大人的脾气个性和我爸真的挺像,用两人私底下喝酒时的醉话说起来叫难兄难弟,都是在家怕老婆的主儿。和我聊天的时候,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