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原因,我们放弃了外出觅食的原计划,三人在厂区食堂裡凑合了一顿,等到我挥手与他们告别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喂,老婆,我现在刚从厂裡出来,回来估计一个多小时吧!还在老地方吗?去接你。
我打了个电话给妻子。
现在还在,不过一会儿要去歌厅,要不我先和他们一起去玩一会儿吧!我先把地址发你,你到了我跟你回去。
也好,我到了再电话你。
颱风天的雨是没甚么规律的,想大的时候就大,想小的时候就小,但就算是小的时候借着风势也是声势骇人,回程的路没我想象的顺利,高速公路因为风雨实施了限速,雨刮已经调到最快,电机高频的摆动带来让人不舒适的噪音,但还是不能让挡风玻璃保持能见度清晰,被雨刮器刮去的雨水不到一秒钟就会有新的雨水填不进来,反而是这种时而清晰时而模煳的能见度让我感觉头晕眼花,心烦意乱。
每辆车都保持在一个很低的车速慢慢往前挪,夜幕已经落下,眼前最亮眼的就是那一片红色的尾灯,我花了之前跑完全程的时间才开到苏沪交界的花挢收费站。
老婆,现在雨好大,我才刚到花挢,你那边大概甚么时候结束?
我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现在正在唱歌呢,那你一小时能到吗?
电话背景音很嘈杂,还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听就是歌厅没错。
陈心悦,该你掷骰子,你再输该脱衣服了,哈哈哈!
一个男人大声叫,我一听就皱起了眉,玩的有点疯啊!
闭嘴你!我在跟我老公打电话。
哟哟哟,查岗啦!
一堆人在起哄。
别玩太疯,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提醒她。
嗯,好!老公我等你,你一到我就结束,啵。
电话挂断了,不知是错觉还是信号原因,我总觉得妻子说话的腔调有点怪,就像是喝多了舌头偶尔会有些打结。
因为心裡存了心事,我想快点把妻子接回去,面对进入上海后有些拥堵的路况我的心情有些烦躁。
广播裡交通台一直在播报天气和路况,好在这次颱风只是擦到上海,持续时间不会太长,且随着颱风的运动强度会持续变小,不知是不是被电台心理暗示,我感觉市区的风雨比之前高速上小了一些,这让我的急迫的心情有所缓解。
又在风雨交加的市区道路上磨蹭了一小时,我终于赶到了妻子发给我的地址,那是一个开在商场内的很大的量贩式歌厅,我把车停在了商场的地下车库后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皱起了眉头,我倒不是担心她在这么人员密集的地方会遭遇甚么不测,只是恼火于我风雨兼程赶到了目的地,她却玩得不接电话。
再打一个还是同样情况。
这裡我来过,歌厅在五楼是独立的一层,面积很大,貌似有专门的电梯可以直达,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该在停车场坐哪部电梯到达那裡。于是我决定随便上一部电梯先到一楼商城再找别的电梯去歌厅,一路上又给她打了两个电话打,但同样还是无人接听,这时候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商场很大,电梯很多,我连问带自己找好不容易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抵达了歌厅,虽说是长假最后一天而且外面还是风雨交加,但这丝毫阻挡不住一颗颗不安分的心,歌厅大堂裡人员进进出出,有结束准备回家早点休息迎接明天工作日的,也有可能是因为明天不上班,所以九点钟才出来的。
第12章
我找了个沙发坐下继续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我感觉我眉角的青筋都在跳动,我后悔没有多问一句房间号,这裡一百多个包间,我可没时间也没勇气去一间一间看。
妻子不接电话在我想来有多种可能,我还按照发生概率和危险程度排了个序,环境嘈杂没听见,手机掉了自己没发现,被人控制不能接电话。但我知道其实还是第一个可能更靠谱一些,既然不接电话应该是还没出来,那我就坐在这裡守株待兔吧!
这只小白兔终究没让我等太久,大概半个多小时后,看见一群人从裡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妻子,他们一群人一共八人,加上妻子在内正好四男四女,妻子步态有些不稳,看样子喝了不少酒,但是神志应该还是清醒的,几个人有说有笑,其中一个男的忽然一把搂住妻子的肩,小声在她耳边说着甚么,妻子笑着一把推开他,其馀的几个人立刻发出了一阵子哄笑。
你老实点哦!当心心悦的老公忽然出现揍你哦。
旁边一个女人嬉笑道。
怕甚么,她老公要是不来接她,就乾脆去我们那儿,反正我们房间的床够大。
那男人嘿嘿笑着,目光看向另一个男人,两人相视一阵哄笑,说着又要去搂我妻子。
此时的我已经快步迎上前去,就在他的大手即将再次搭上妻子肩膀时,我伸手将他的手臂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