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以宁如愿分到一间房子, 另一间由张敏分得, 他俩还是室友。 本来张敏如果与肖辉办了证, 分一套都没问题, 偏偏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没有法律依据, 肖辉人不在总部, 所以, 还得张敏自己申请, 她连连后悔, 早该把结婚证给领了。 琴姐, 老饶理所当然各得一套房, 琴姐欢天喜地布置, 准备接老公孩子过来一起生活。 老饶握着房子的钥匙, 满心的希望, 似乎心中的梦想就快实现。 凌霄, 黄万德, 张燕都各自有了自己的栖身之地。
公司考虑得非常周到, 两人一套的都给配了沙发等基本家什, 张敏原嚷着要买个电视, 哪怕是二手都好, 谁知, 何家辰说是家里换下来多余一台, 不嫌弃就拿去用, 张敏想不要白不要, 凑合着也好。
虽然没有像以前住在一栋楼里方便, 到底大家都是单身, 习惯了热闹, 下班没事, 还是喜欢聚在一起吃吃饭, 聊聊天, 琴姐与以宁这里是大家爱来的, 没多久, 琴姐的家人来了, 大家转移到以宁这里看电视。 对门的凌霄, 黄万德最爱来, 说是没地方吃饭, 惹得张敏插着腰挡在门口要他们交伙食费才可以来。
剑书上学已经有段时间, 在那边大学读书比在国内要辛苦很多, 所幸, 剑书是读书的料子, 很快适应了, 两年的研究生, 自己要求能尽快完成, 所以, 在选课上给自己很大压力。
出国之前,剑书,以宁都是刚工作, 积蓄不多, 带去的是本来打算供首期的那点, 人民币兑换成加币就不见使了。 就是有贷款也是要还, 所以, 课余时, 剑书兼职做工, 咖啡店卖咖啡, 图书馆整理书籍, 地产公司帮忙。
以宁担心他吃不消, 每次发信都要他悠着来, 既然已经去了, 从从容容的, 不要把身体拖垮了。 他总是自信的说没问题。 听说以宁分了新房子, 替她高兴, 叮嘱她乖乖的, 工作不要太辛苦, 不必要的应酬就免了。 闲暇时以宁总是弹弹琴, 随心意烧几个菜, 平平淡淡的等待着遥远的剑书回来的日子。
没过多久, 又是一年一度的厂庆, 张敏整天乐呵呵, 哼着小曲, 走路都蹦蹦跳跳的, 以宁知道, 那个肖辉大经理要回来了。
到了报道那天, 天都黑了, 也没见肖辉来宿舍, 张敏有些烦躁的在房里转悠, 早早打发凌霄回去。 以宁看着她有些失魂, 体贴的劝解, 说不定他的飞机晚点了, 说不定有别的事拖住了, 张敏依言稍有安定。
可是一连几天大大小小的会议, 肖辉都没来, 张敏也不能在公司碰着他, 就算去他住的酒店也不见人影, 她开始心生怀疑他是不是有意躲着。 最后一天, 她没有办法找到何家辰帮忙, 本来何家辰不管分公司这块, 但张敏欲滴的泪忍在眼眶里, 认识这么久, 她从来没哭呢, 他勉强点头答应。
这一见面竟然天都踏下来, 两人谈什么不知道, 但半夜, 以宁的门被敲得震天响, 张敏出车祸了, 回宿舍路上的十字路口冲了红灯, 与小货车撞上, 压断了腿, 头上也有伤。 以宁初听懵得脚都动不了, 前来报信的何家辰看她软塌塌呆在那里, 急得上前拉住她往楼下拖。 敲门声太大, 对面房间的凌霄, 黄万德睡眼迷朦站在门口, 看着何家辰拖住以宁的手, 惊讶的睡意都没了, 暧昧的盯住两人, 以宁意识到自己的手给他握着呢, 羞怯的甩掉, 冲着凌霄低呼, “张敏进医院了, 我要去看看, 你在这守着, 万一有需要, 我通知你。” 凌霄一个激灵, 激动的反复问,”什么, 什么, 怎么可能……” 以宁突觉平时挺油嘴滑舌的凌霄态度过于诚恳。
到了医院, 老饶也在, 三人守了大半夜, 总算给张敏安顿到病床上, 腿断了, 可能以后还会有残疾, 头上, 手上都有伤口。 她一直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说要等过麻醉。
“怎么会撞车, 她的车技一向都很好。再说,这么晚了,怎么一个女孩在外面。” 老饶纳闷的问。 何家辰瞥一眼耷拉着眉的以宁, 狠气的说,”估计和那个肖辉有关。”
当晚, 以宁留下来守着她。 快天亮时, 她时不时低声呻呤, 估计麻药要过了。 张敏醒过来, 看清床前坐着以宁, 艰难的吐了一句话,”他把我甩了。” 随之滚滚的清泪打shi了包着头的纱布。
何家辰再来医院, 以宁清楚全过程, 肖辉在下面已经另有新欢, 作为旧爱张敏失恋了, 晚上回来时, 不小心出了车祸, 现在这个样子, 谁也没办法要求肖辉对她遵守承诺, 不过, 他下午会来看张敏。
下午肖辉刚出现在门口, 张敏激动的大叫,”滚, 滚,” 情绪非常起伏, 吓得他很快缩了回去。 张敏不愿见他, 他也没脸见张敏, 公司只有打发他回分公司。 张敏稍好出院后, 留在宿舍里休养, 公司专门找了个阿姨白天来照顾她,以宁瞧着她除了在医院里哭过一次,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