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或许有猜测, 但我什么也没说, 告诉老板, 你真傻, 我问过以前的师兄, 象这种在工程中发生的事, 在建筑业很普遍, 承建商要赚钱, 必须从一开始就控制住。 利益昏熏的人就会走歪道。”
“你总是自以为是的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咳嗽也能憋着吗, 咳出来好了, 最多我带个口罩。”
身后的人怔住了,没想到他咳得这么厉害, 微微抖动的手一下一下小心拍他的背, 剑书宽解的摇摇手, 好像知道来人的紧张,”没事, 咳一下反而好点,憋着更难受。” 顿了顿, 接着话题, “我要赶快好起来, 她一个人在那里, 又受了委屈不知怎么样。”
“对不起, 对不起。” 埋首在她的发丝间, 剑书沉沉低喃。
一瞬间的呆滞, 剑书不敢相信的飞速转身, 真切地看清来人, “以宁。” 眼圈发红, 贪婪的盯着她。
“以宁, 我…” 随
剑书极快的推开以宁, 捂住嘴憋着不让自己咳出来, 可呼吸声更浊, 因为隐忍急促的声响刺激以宁, 顿时清明, 拉开捂着嘴的手, 幽幽的埋怨。
咳, 象似要将胸腔里浊物咳出来才好。
“我也这样想, 只是, 原想着早点存够首期的计划, 要推迟了。亢……。”
呼拉, 一双柔软的手紧紧抱住剑书, “剑书。” 以宁哽咽着贴在他的后背上心痛, 后悔执着自己的自尊, 没有早点来, 曾经有的怨烟消云散了。
先说沁怡, 她的梦幻最终在安志刚那破灭。 她的怀孕, 他倒时非常开心, 他本已有了个十几岁的男孩, 如果沁怡这次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 锦上添花更是爽事, 沁怡开始十分高兴, 婚姻, 家庭, 孩子就这么齐全了。 可他却说沁怡一个人在广州不放心, 要接她回杭州生养, 而且是他的老婆照顾自己, 沁怡懵了, 追问之下, 他才吱吱唔唔, 其实他俩的事, 他老婆早知道了, 虽说她没什么文化, 但嫁夫从夫的思想根生地固, 而且正宫的位置还在, 也就睁眼闭眼, 现在情况不同, 想必老婆大人能接受沁怡为自己生儿子的事实。 沁怡气昏了, 满心希望的搞了半天, 原来他想享受齐人之福, 更滑稽的是, 他那个老婆竟也能容忍这样状态。
“本来很棘手, 但这下病了, 倒是因祸福, 趁机会向老板申请病假, 并且提出了换组, 因为那是个大项目, 要求时间严格。”
“你现在好好休息, 以你的能力, 迟早还会有大项目, 违心事我们不能干。”
一句”算了”, 沁怡真的心灰意冷, 悲愤交加回到家。 因为神不守舍, 喝水是打翻了杯子, 结果脚下滑了, 动了胎气, 出现流产状况。 这时, 剑书回来, 他进门看到这一幕, 沁怡一个人坐在血水中悲悲切切, 不见以宁, 于是他认定这是以宁疏忽。
“高剑书, 你太过分了。” 憋了一个月的眼泪, 不听使唤的滚落, 以宁趴在他胸口, 嚎啕大哭, 将所有的委屈不满发泄出来,“不分青红皂白赶我走, 这么久也不给我一个电话, 自己生病也不告诉我, 呜…, 你想气死我, 高剑书, 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这次去海南, 发现一些让我接受不了的事。 而那些事, 如果我不妥协,势必影响与经理的关系,以及在这个项目中的位置。 但如果我依附了他们,就更对不起我的良心, 与这么多年接受的教育。我很苦恼,这也影响了那天的控制,无形中借那天发泄出来。”
“现在怎么办。” 伏在他心口, 听着咚咚的心跳, 参杂着混浊的含糊, 以宁不禁为他担忧, “问题解决了吗?”
始终记挂剑书的病, 想起刚才还听到他的咳嗽, 不好让他久站, 以宁在剑书怀里蹭了几蹭, 羞羞答答推开他, 坐在床边, 剑书熟知的伴着她靠在床头, 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拿起她耳后得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 一点一点将事情说给她。
以宁哭得昏天黑地, 剑书一劲的搂住她, 仿佛抱住失而复得稀世珍宝, 再不肯放手, 只是不停说”对不起。” 直到她收住了眼泪小声抽泣。
沁怡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一个爱了好几年的男人从来没真正想过与自己有一个婚姻, 家庭, 原来所有的美景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争吵中, 安志刚也烦了, 冷淡的丢下一句话, 如果要生, 他乐于接受, 如果沁怡执意要逼自己离婚, 他们就算了。
“可是, 你从来没有这样对我, 为了沁怡, 你就这样吗?” 以宁低声埋怨, 剑书说的语焉不详, 总让她觉得, 他有什么瞒着自己。 剑书歉意亲亲她的额头, 她晶莹的眸子经过泪水洗礼分外明亮, 里面盛满执着,一副追根到底的模样, 看样子再瞒着只会让她更怀疑。 思索片刻, 剑书挑了能说得说。
“你的经理没有怀疑吗? 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