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吞了吞口水, 以宁指着身后,”人有三急,等不得。”
“这首歌我本来让你唱给我的, 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颇为伤感俯视她。”我很喜欢这只歌, 你呢?" 以宁不知说什么好, 是他吗? 那个以为是恶作剧的电话, 那个从电话里传来的优美音乐,不, 她宁愿相信一切都与他无关。 以宁的欲言又止看在子洋眼里, 却是一翻的不耐烦。 他惨淡的继续:"不用每次见着我象见着鬼。 如果你过得好, 我不会打扰你, 如果他对你不好, 以宁, 记得一定要来找我。”
以宁逃似的擦过子洋奔进包厢, 贴着剑书坐下, 他正在唱歌, 温和的握住她的手, 扭头对着她轻唱, 眼眸里的深情似海一样深不见底。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象三月
浪漫的季节醉人的诗篇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的感觉象春天
喜悦的经典美丽的句点
……”
闭上眼靠着肩, 只有他的歌声和手中的温度, 以宁什么也不愿去多想。
第50章 忙碌
子洋与众人告别时, 特地从他的蓝白标志的车尾箱里提出一个大黑盒子, 自嘲因为这个笨家伙, 连飞机也不敢做, 长途跋涉的开车来广东, 以宁远远一看就知是什么, 说什么都不肯接手。 他十分不耐。
“我只是带劳啊, 如果不是豪哥托我带, 才懒得理你。 他说了你要给钱, 只是因为卖家贱价划得来, 替你抓了主意, 你不想要, 自己打电话给他, 我是不再帮你们带来带去了。”
能拥有一把琵琶是以宁梦寐以求的心愿, 既然已经这样说, 没有拒绝的理由, 忙着问多少钱好让子洋带回去。 他轻描淡写的告诉是, 就着地打开琴盒, 一群人围了上来, 以宁仔细看看, 脸色变了。 一把白牛角红木高背板琵琶静静躺在紫绒盒里, 轻挑琴丝, 叮咚混厚之声, 跟着杨老师一段时间, 多少知道这是一把好琴, 怎么都得上万才能买到, 就是便宜也有个谱, 他说得价太匪夷所思。
其他人不懂看琴, 围在四周唧唧扎扎只是个热闹, 剑书从子洋拎出那个黑盒, 就起了狐疑,再观察以宁的脸色上清楚怎么回事。 不动声色站在她身边。
“我不懂鉴赏, 但看模样, 这应该是一把好琴, 估计豪哥有心优惠以宁, 我们不好意思让豪哥吃了亏, 但太贵暂时负担不起。 不如这样, 子洋, 还是麻烦你带回去, 请他暂存, 并给个实数, 我们凑够了钱, 一定去C 市买回这把琴。
话语诚恳但有礼有度, 以宁连连点头, 说明她未出口的意思也如此, 子洋脸色已十分难看,这琴其实是在来之前他私下托豪哥千挑万选找了这把好琴, 而且就价钱和豪哥统一好口径, 没想到自己无事献殷勤, 碰了一鼻子灰。 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 但话语里难免有负气,
“你确认让我带回去吗?”
子洋白净的脸上铁灰似的吓人, 只是死死的盯着以宁, 并没有看旁边的剑书, 其他人心思有些不妙, 刹的收住口, 以宁艰难的点点头。
“麻烦你带回去, 我会打电话给豪哥谢谢他。” 好像地上有什么珍宝费力的寻找, 不敢看他, 不敢看他的眼, 受不了他眼里的隐隐绝望。
广州市中心一家小咖啡厅, 一个清铄的男人背影对着一个清秀白净的女孩, 女孩一直不间断的叙述, 那个男子兀自将修长的手指抹着咖啡杯边沿的白色挂泡, 仔细聆听, 麦色的脸色看不出任何表情, 猜不透他的想法, 听说他是个冷清的人, 今天真是见识过了, 就算多加了几分色彩告诉他那晚的在歌舞厅所见, 也不见他一丝情绪, 无法想象这样的人能和那个眼睛会说话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闻英有几分忐忑, 如果不是为了他,乔子洋, 如果不是聚会上, 乔子洋唱的歌和他自以为掩饰很好的渴望, 以及他为了琴而说的谎, 她不会冒昧找高剑书。 四年多过去, 她守在他的身边,梦想着那个男人回头看见自己, 他却执着的追逐那个影子。 她不得已破釜沉舟为了自己, 为了乔子洋, 从以宁这边着手, 她找到剑书, 将那晚有所重点有所掩饰地讲述一番, 王书记的那段成了令人怀疑的重点, 如果他意识到危机, 如果他们结了婚, 一切都成定论时, 那么乔子洋就只有死心。
“以宁曾经说起过这些应酬, 我想正常的公司业务没有大问题,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 他客气的道谢, 也表明这事他早已知道, 他不要以宁受到他人的口舌。
“那好, 以宁是我的同学, 我希望她幸福, 请不要怪我多事。” 该说的都说了, 没想到他会这样维护以宁, 心里淡淡的酸, “那我先走了, 哦, 能不能……” 迟疑着想提出, 不要将今天的事告诉其他人, 但又不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