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闷在剑书的怀里咯咯的低笑, 他拍拍她绕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 “你是准备一见面把我谋杀了吧。” 以宁慌张抬头, 定睛一看, 醒悟刚才太激动, 竟勒得他脖子上有红色手指印, 以宁的脸顿时煞红, “对不起, 对不起。” 剑书摇摇头, 捏捏以宁的手臂, 圈着她上下打量。
“嗯, 还好, 除了瘦了点, 没什么大变化, 连性子还是老样子。”
“去, 能有什么变, 你以为是孙悟空呀, 七十二变。”
“以宁, 好吗?”
“嗯,” 以宁迎着剑书光亮的眸子, “就是, 想你, 想你想得心痛。”
剑书一手将她拉入怀里死死的抱着, 以宁安逸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静静享受长久等待的重逢。
“这位先生, 很多人免费观看呢。” 以宁模仿剑书的口气嬉笑。
“让他们看去, 没见过久别重逢吗?”
以宁和剑书商量着假期要去广州看剑书的姐姐, 顺便了解那边找工作的情况。 就在两人兴高采烈策划着, 以宁的妈妈出事了。 那天, 本来约好为容在家里吃饭, 顺便送她回Y市, 林妈妈在厨房里忙碌, 剑书和林爸安静在客厅里下棋, 以宁在厨房里帮了一会倒忙, 被妈妈赶到厅里, 打扰了紧张思维的两个男人, 又给赶到一边, 她撅着嘴愤愤大叫:“天啦, 这是谁的家,这是我的家吗, 竟然没有我小小女子的容身之处。” 老爸传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和剑书幸灾乐祸的笑容里, 以宁自告奋勇去买饮料顺便接接为容。 走到坡下, 正遇上进所里大门的为容, 两人说说笑笑拎着几大听饮料往回走, 突然急促的救护车朝厂区宿舍方向疾驶, 走到门洞前看着停靠的救护车, 以宁心里没来由的急跳, 转手将饮料交给为容, 风似的的冲上了四楼就已经上不去了, 拐角处, 一个担架从五楼缓缓地下来, 前面开道的救护员大声喊:“让让,快让让,要赶快送医院。” 担架上苍白的脸, 眼睛紧闭, 头发蓬乱, 以宁看着头发昏, 那明明是妈妈, 可她应该是在厨房里呢,怎么会躺着被人抬着呢? 剑书搀扶着以宁爸爸跟在担架后面, 爸爸失措的眼睛停留在担架上, 嘴角低喃无助的随着剑书移动脚步。
“妈妈。” 怎么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自己的嘴里传出。
“以宁。” 剑书紧张示意以宁等着自己, 经过时, 一手扶着林爸, 一手搂住了以宁, 简单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她, 以宁刚走, 妈妈突然在厨房里昏倒了, 现在要送去医院检查, 这时, 以宁才听清爸爸的喃喃自语,”我都劝你少担心以安, 你就不听, 不舒服也不去检查, 你是怕我担心, 可你这样……”
以宁浑身抖得厉害, 软软的靠在剑书身上, 不知道怎么走下楼。 楼下的为容上前扶住以宁, 随着上了救护车。
医院急送妈妈入了急诊,为容正在安慰呆坐在椅子上的爸爸。 以宁扣着手在门外焦急徘徊。
“以宁, 现在你要镇定, 看看你爸爸, 你要给他支持。”
“我知道” 以宁对剑书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我不紧张。”
“还不紧张, 你看你自己的手, 都掐出血了。” 手指印深深的陷在手背上, 以宁没有疼痛的感觉。
“照顾好自己, 这个时候不要让你爸爸担心你。”
以宁哽咽的抱住剑书, “剑书, 我妈妈倒底怎么啦, 你知道吗, 一直以来, 妈妈就象个老母鸡照顾这个家, 如果她有什么, 爸爸怎么办, 我怎么办, 以安还叫我照顾好他们, 可, 现在妈妈还在里面……”
“不怕, 有我在这里, 以宁, 我会帮你。” 剑书抵着她的额头, 剑书的声音真好听, 低低沉沉稳稳的安抚这以宁紊乱的心。
很快医生从里面出来, “现在病人已经醒了, 但要先交住医院费, 再检查确诊。”
“?”林爸一向都不管钱, 他连家里存折放在哪都不知道。 以宁,剑书等人目瞪口呆, 几个学生哪里来这么多钱, 剑书掏出准备去广东的路费, 为容也抽出带回家的打工钱, 七凑八拼还差。 最后还是妈妈虚弱的告诉以宁存折放在家里打立柜底下一包旧衣服里面。 为容陪着以宁匆匆忙忙回了家,找出存折, 里面总共才只有一万二多点, 以宁知道, 过年以安要出国, 家里的钱全换了美金给他带走了, 想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以宁焚心似火, 眼泪围着眼圈打转。
“以宁, 不要担心, 阿姨吉人天相, 会好起来的。”
“哥哥刚去美国, 来信说现在还很艰难, 所以妈妈不放心, 心理压力大。可怎么能这样, 刚刚我出去, 她还好好的, 哥哥走之前还要我照顾好他们……”
交了住院费, 安排妈妈住进八人的大房, 因为是大房, 病人和照顾病人的,看望病人的挤在一起,空气混浊, 人声嘈杂, 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