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以後,阿纬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非常厌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脏,用力的搓洗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都变红变痛之後才罢手,但洗不掉的是他右肩伤上的齿痕和内心的伤痕,流过鲜血的裂缝。接下来的日子,阿纬则是能避免跟阿沅见面就避免跟他见面。对阿纬来说阿沅根本就是狗娘养的畜生。说来也奇怪,阿沅似乎也在躲阿纬。有几次明明在电梯关门ing时冲过来叫住电梯,但是看到阿纬已经在里头後,就转身搭其他的电梯,虽然阿沅是总经理,但是还是让电梯里的人觉得怪怪的;有几次阿纬要去厕所,从总经理室门前通过时门刚好打开,阿沅看到阿纬後就直接把门甩上,等阿纬上完之後才会去上。
今天是报告的日子,没有人可以帮阿纬,这次的专案是阿纬主导的,阿纬怀着忐忑的心来到的总经理室。
叩叩。
「谁?」里头的声音说。
「XX纬」阿纬用尽自己所有的勇气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了几秒钟里头没有任何的回应。
叩叩。
「总经理我是XX纬」阿纬再次要求进入的许可。
「进来吧!」里头的声音黯淡的说道。
阿纬进去里头,看见阿沅坐在那个令他作呕的椅子上背向他。阿纬战战兢兢地走到中央,尽量放低自己的脚步声。
「我ㄜ.....,报告...那个ㄜ...」从来口才就不太好的阿纬口吃的说着。
「企划书放那边就好了,你可以下班了,明天放你一天假」阿沅连看都没看阿纬,指着墙边柜子上一个资料收集的L形收纳,挥挥双手又说:「你的帐本卡片已经放在你抽屉里了,出去要把门带上」。
阿纬真是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不过他还是快速的闪出那可怕的房间。如同阿沅所说,自己的帐本还真的完好如初的躺在自己的抽屉,不同的是帐本上的数字真的就是阿纬这几个月的薪水,一点都不少。阿纬本来还想说要自己再办一个帐户的说。
冬天到来。雪中有一首歌,有一首冷冷的歌,你和我心中默然,唱着。也许那将是个下雪的季节,在许多年以後......。这是一首民歌,写在你我的心中。阿纬在那个非常便宜的面店里,对面那位和阿纬一样是老顾客的男人手机拨着这样一首歌,店面就这麽小,顾客就是这麽多,阿纬不排斥给人方便,就同意这男人跟他一起使用同一个桌子。其实也有其他原因拉,是因为他之前也是因为同样的时间在这个时候同样的情况下跟阿纬一桌满多次了,而且也聊过,满好聊的,重点是阿纬的雷达侦测到他是圈内人,阿纬对圈内人是很好的,毕竟在这世上我们这些苦命的人生存是很困难的,受到多少折磨苦难又哪能是几句话可以带过去的。他叫阿宏(如有雷同纯属虚构)是个小学老师,三十七岁快四十了还没结婚,可能是因为他都一直跟小朋友相处,所以让人觉得还满年轻的吧,思想还是行为上都是。
「Yo~,你在跟唱什麽歌阿?」阿纬问道。
「雪歌。你没听过喔,哀哀年轻人。」阿宏无奈的摇摇头。
阿宏是个个性严谨,很会Jing打细算的一个人,虽然他的外表和行为真的和谨慎两个字扯不太上关系,看起来大剌剌的,不过在跟人谈话中,他都会细心的观察,观察一个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并且和自己的丰富的阅人经验连上,推测对方想要什麽,需要什麽,想听什麽,可能是因为他在大学时期学过心理学,加上他对心理学有兴趣,自学有成才会这样。哪像某些人阿,资讯电机等等的根本就不适合,偏偏就是要去读那个,阿不然就是为了家人长辈亲戚的期待,违背自己的心愿去读自己不想要的科目,让自己痛苦,好像折磨自己满足别人是这个社会应该做的一样。
阿纬阿宏有着共同的兴趣,听音乐和唱歌,所以没几句就和之前一样聊的很开,好似久违的故友一般,谁知道是不是阿纬很好骗,还是阿宏真的知道阿纬需要什麽呢?
「跟你说喔最近在练一首还满悲伤的新歌,很好听耶」阿宏很认真的跟阿纬说。
「什麽歌阿?」
「体面。」
「靠腰!那首歌不是出来一段时间了吗?」阿纬嘲笑道。
「新歌新歌!拜托冷井情深叫老歌,最新几年的就是新歌好不好」阿宏反驳道。
「阿不就很厉害,体面我可以原KEY唱哩」
「我也可以阿,怎样要尬歌喔?」阿宏反呛。
「......」
「......」
「......」
「......」
就这样他们两个就成为了点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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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寒流来的一天,不过没有公事的侵扰,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还真的是不错的日子。阿纬挺着晨勃打开衣柜,衣柜的门不小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