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胖子就是阿纬的同学阿沅,那个阿纬爱了一段时间的人,虽然时间可以疗癒,但每次见到阿沅,心中的伤痕就会隐隐作痛。阿沅是个小康家庭,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小学老师,有一个弟弟,家里住在高雄,这是阿纬所知道的,但单凭这一点背景就不知道在起跑点上赢了多少人了。可能因为阿沅是家族中最大的男生,得到比较多的资源、受到比较多的关照,他的性格很强势,但强势归强势,处事还是非常的圆融,而且他是个很理性很有野心的人,他可以在各种选择中选出对他最有利的选项,不会像阿纬那样为了一个人折腾自己。这几年过去,阿纬和阿沅都变了,但相较之下阿纬变的比较多,体态由那纤细瘦小变成rou壮微胖,剪去了刘海只剩五分头,那原本明亮的双眼,受过无数次的挫折般变得晦暗不堪,竟然有些空洞。反观阿沅,他的一切似乎只有那肤色深沉了些,微胖的身材变得更结实,其余的好像什麽都没变,一样的令人着迷。回到住屋处,阿纬领了钱给房东。「天阿我的荷包,阿阿阿阿阿阿阿!@#$%^&*」
不知消息从哪里走露的,公司同仁竟然渐渐知道总经理和阿纬的同学关系。就因为这样,关心阿纬的人变多了,可能之後有利可图吧,很多本来不太想理阿纬的渐渐和阿纬混熟,这就是社会的现实面阿,当你有利用价值人家就会跟你多少扯些人情关系,之後比较好作事,当你没利用价值时人家根本懒得理你。两个礼拜过去,阿沅好像刻意想要跟阿纬搞暧昧的样子,有时候很莫名其妙的事就会叫阿纬去做,用言语调侃调戏一下阿纬,了解一下阿纬的生活,眉来眼去些微的肢体接触等等,阿纬很排斥,毕竟阿沅是他过去爱过的人,但现在他只是阿纬的上司,仅此而已。
今天晚上是总经理约大夥吃庆功宴的日子,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吃庆功宴,就只是某个大家一起作的普通案子还算成功而已阿,可能各种总经理的庆功宴什麽的就是他们的早午餐一样吧,谁知道呢?穷人是没有资格批评有钱人花钱的手法的。阿纬本来不想去,想也知道去庆功宴一定会和阿沅有接触,除了在公司听他莫名其妙差遣之外,阿纬已经受够和他有其他任何一丝的接触,无奈阿山哥、小林、蓝仔三位唯利是图的前辈热情的邀约,阿纬下班後还是勉为其难去了某河畔旁的餐厅参加庆功宴。
大夥儿喝了点酒,可能是因为阿纬是大功臣吧又也许是因为有人想要借此机会套关系,平常不太喝酒酒量也不太好的阿纬被灌了三杯烈酒,那辛辣的味道真的让阿纬有点想吐,可他不是那种不懂风情的人,在那麽多人面前不好发作,硬撑了下来。满脸红晕的阿纬,似乎有什麽被打开了,他甩了甩头在往盘中夹了些菜,隐约有些不太对劲,右边的眼皮直直在跳。他望向主桌阿沅的位置,那桌是董事总裁总经理高阶主管的席,阿沅左边坐着一位同龄的闺女,不知道是哪个董事的千金没人要要许配给谁吧,虽不是妖艳贱货的样子,但那清心内敛的感觉会让人觉得说不上的讨厌,很想上去给她赏两个巴掌;右边是一个不知道是哪里出来娘泡丑陋男,做作的吃像谈吐,是不是有公主病阿,真想把他的脸当马桶刷来刷残留在马桶的屎。阿纬低下头闭上双眼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我的天阿,我在想什麽?!」微醺的阿纬手里拿着的杯子不知道什麽时候又满了。
阿纬的思绪回到了那几年,影响他很深的那几年,他想着他待过的教室,好像他正坐在教室里,一切都那麽真实,那里有太多的回忆。风吹过那阳光下片片亮绿叶子,树下的人依旧孤独,看着那人踩过下雨过後,反映着自己年轻容貌的水洼。记得那自修室的味道,记得独自在Cao场上看着星空的寂寥,记得在路上被刻意避开的眼神。那个等待的少年已经不是自己了,他已经死去,时间的流逝渐渐把他扼杀掉了。他很痛,很痛很痛,那少年没有被拥抱,身後传来的是那椎心之痛,是他心爱的人刺的尖刀。他的内心淌血,但他没办法。
阿纬记得那种痛,他不想要再爱了。张开眼睛,手中的杯子已经乾涸。
「阿沅......。也许他会和某个美丽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吧到最後......。旁边那个女的......。不知道阿沅的孩子会是怎样可爱?会不会像他一样英俊呢?」阿纬静静的想着,阿山哥戳他闹他都没反应。
「还是他会找个...其他...像他旁边这位高地位....的娘泡?人家有钱有势阿......,正好阿。」阿纬依旧对身旁闹他的人视若无睹,倒是旁边阿山哥诡异的笑着合不拢嘴。
「我......没资格......阿沅......」酒Jing的催化下,阿纬的内心大开,万念俱灰。
望向阿沅,阿沅正好直直的看着他。「够了,我受不了了」心里想着,拿着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瓶,阿纬泛泪走出餐厅。
河畔旁阿纬甩了甩头,虽然舒服了点但头还是有点痛,他不知道为什麽要把剩下的酒带出来,闻了一下,阿纬决定不喝。「我到底在干嘛阿,不是早就不爱他了吗?怎麽又想这些?这样莫名其妙跑出来会不会让其他人担心阿?要坐小黄回去了,都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