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如陛下和娘娘所闻那般,芸玥无甚辩解,只求能得一戴罪立功的机会。”
芸玥不卑不亢,她只知若是一直沉默,等着她的便只有前路无光,死路一条,不如博取一次机会。
天后嘴角上扬,语意轻蔑:“呵,戴罪立功?毓蚌根本说不清你的身份,背景不清不白,如此身份却能藏匿我天界这么多年,你还不愿承认自己是妖冥界派来的jian细吗?”
芸玥不急,毕竟反倒是水神急忙上前道:“禀天后,芸玥自出生起就在我水族长大,她是不是jian细的人我怎会不知?”
天后颔首片刻,把玩起手中的念珠。
“哦?想不到这小仙侍竟能得水神相护,水神在我仙界德高望重,本神自是不会怀疑水神所言,但若要使得众仙家信服,恐怕得供出一些真凭实据。”
天后这一袭话意味深长,水神也愣了一瞬,芸玥不想水神留下自己一命的事情透露出来,跪着向前了一步。
“陛下、娘娘,芸玥仙阶低微是真。这次混沌释放也确因芸玥而起,有什么惩罚芸玥愿一力承担。”
“哦?承担?”
天后上眉一挑,停住了手中转着的念珠。
“你可知犯下此滔天大罪该如何承担?除此之外,你到现在还没有说清楚自己是不是妖冥两界的jian细。”
“对于此事,天帝和天后问芸玥多少遍,恐怕芸玥也只有一个答案,不是。”
于此,芸玥却冷静如斯,她早有所料会是这方场景。
“很好!”
天后颔首浅笑,抚着手中的念珠,脸庞愈加春风得意。
“那便按天界最严之刑处置,拔筋抽骨,浴火淬炼,投生蛮荒!”
在众仙家看来,天后简直就是义正言辞,而天帝却有所犹豫。
也正是揪住此机遇,水神上前阻拦。
“且慢!”
但见水神淡定从容,眉宇平静。
“莫非上神之女也要受这等刑法吗?”
话音刚落紫宸天殿再一次沸腾起来,众仙家交头接耳。
“哦?水神之意是这小丫头竟是上神所出?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位不干不净的上神生了个妖冥界的jian细出来。”
“天后这是在诋毁自己同门师姐的清誉还是在说陛下不干不净呢?”
毓蚌抢先上前,此语一出,震惊四座,连天帝本尊都惊得从龙椅上起身。
瞬间天后的眉头还是揪紧了,打量芸玥的眼神极其复杂。
“什...什么....”
天帝的嘴微微颤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天后却又嘲讽一笑,见缝插针道:“水神,你可知即使你贵为天界上神,也不能随意编造谎言,否则,有违上神之誓。”
天殿中央的芸玥更是从震惊到茫然,最后再到一片空白。
而水神自顾自摇了头,终是长吁短叹道:“哎,天后不知。难道,陛下,也不知吗?”
水神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天帝,天帝难以置信地四顾了一番,震惊之余若有所思。
“陛下,可还记得,清雪山,灵湖畔,玉清吧?”
一字一句一顿,一提到玉清二字,陛下全身颤抖了一瞬,天后的眸光也是愈加复杂。
“陛下,这么多年,整个天界无人敢再议玉清之事,甚至玉清的名字都不能提及。陛下难道真的能放得下吗?”
闻言,天帝快要瘫软了下去。
“不...不可能...”
水神仰天长叹:“哎~玉清,今日我湘溱就算是有违当年的誓言,也要把此事说清楚!”水神直逼天帝的躲躲闪闪的眼。
“当年,大战前夕,天界暗生族间叛乱。是玉清独身前往魔界,代表水族表明立场,本想劝说魔尊却还是惨遭魔尊算计。几日之后,天魔大战便席卷忘川河畔。我赶去之时,晚矣!”末了这句水神用尽毕生之力长叹似的。
“她怕这孩子出生在魔界,恐遭人非议,才嘱托我将她带回水族。此外,她更不愿再将她卷入这天界的争斗中,这一点,恐怕陛下比我更清楚吧?”
片刻后,天帝缓步走到芸玥的身边,将她扶起后,微微拂了她的头道:“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天后却面色一沉:“既是龙族后裔,定能修习六界法术,可是这孩子似乎只修水系法术,且灵力低微,莫非...”
“天后!”天帝第一次这般怒火重重。
“这孩子自小出生在水族,怎么能够接触其他的法术!”
转身,天帝直勾勾盯着天后道:“适可而止吧!”二人就这么当庭对视一瞬。
“灵力低微,只因我怕她身份暴露,对她下了一道落芈封印。”水神补了句,正好与芸玥震惊的双眸遇上。
“不过目前看来,封印已解。”
天后紧绷着脸,骄傲不凡,抬了抬头颅:“我知道陛下疼惜子女,既是陛下所出,于我也是亲生的一般,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