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雪,课下,见萧珏负手离开,王悦之忙走到沈霁雪身旁,霁雪,没事吧,先生说什么了吗?
没事的,沈霁雪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都是先生可能不太满意我的课业。
哼,女子娇声道,所以说,什么水平就应该去什么班,白白让王爷Cao心,林婉一脸不耐地说道,王家可是害得你沈霁雪家人离了大半,如今你倒和这个钉子户姐妹相称。
你!王悦之愤怒起身,作势就要扭打在一起。
说来,霁雪也要称林小娘子一声姐姐呢,沈霁雪扬起甜美的笑容,拉住往前冲的王悦之,如今在一个班了,还要麻烦林姐姐多多关照了。
林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也不好说什么,别扭地转身离去,谁要关照你!
霁雪王悦之小心地拉住沈霁雪的袖摆,怎得对林家人如此客气。
还没到时候呢,沈霁雪捏住王悦之rourou的小脸,怎么,我们家小表姐吃醋了。
哼,王悦之撅起嘴看向一旁,我才没有。
散学,王悦之收拾好物品问道,霁雪,要一起回吗?
不啦,沈霁雪甜甜地说道,我和弟弟一起回。
好吧,王悦之挥手作别,那我就先走啦。
小表姐明天见!
小姐!见沈霁雪出了学堂,泽兰连忙朝沈霁雪跑去。
霁清出来了吗?沈霁雪上了马车问道。
回小姐,泽兰拿起早已冰好的酸梅汤递给沈霁雪,二少爷离开有一会了。
好,沈霁雪垂眸示意,泽兰掀开帘子看向离澄,离澄大哥,劳烦让车夫快一点追上二少爷。
见离澄应下,泽兰便放下帘子专心照看沈霁雪。
哟,这沈二公子怎得身边连个小厮都没有?男人们吵闹的声音从巷子尽头传来。
看来啊,沈相怕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到眼里。
是了,高出沈霁清一头的男人重重地踢着地上蜷缩着的少年身上,沈相前段时间查封了我代为打理的我兄长的一处铺子,害得我兄长重重惩罚了我,这债就姑且由你这不受宠的儿子来偿还吧,或者,你就跪在爷面前磕三个头,我就放了你?
少年抱着头,狼狈地侧躺在地上,污头垢面,身上已是青紫满布,却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爷可是给过你机会了,男人脚重重地碾在沈霁清头上,今儿就让沈相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啊,谁,石头狠狠砸到男人前额,男人捂着脑袋痛呼,是谁砸爷?
哟,沈霁雪手里把玩着石子,本姑娘就是看看,这沈相不能得罪的人是何方神圣。
你是谁?男人恶狠狠地看向沈霁雪,招手让身后的下人准备好攻势。
呵,沈霁雪嘴角上弯,眉眼尽是不屑,回去告诉你兄长,若有什么不满,尽管当面告诉我父亲,无须作这种Yin沟里的把戏。
父亲?男人难以置信地看向沈霁雪,你是沈相女儿?
离澄,沈霁雪懒得多说,霁清身上的伤两倍还到他身上。
你敢?男人害怕地退后。
有何不敢?沈霁雪讥笑道,你大可回去一五一十告诉你兄长,看看你兄长会不会罩着你。
顿时,男人脸上一片煞白,惊恐地大步后退,沈霁雪朝沈霁清走去,身后是男人被打的阵阵哀嚎。
马车上,沈霁雪手抚在沈霁清凌乱的发髻上,心疼地问道,疼吗?
沈霁清睫毛颤动,拳头紧握,低着头一言不发。
沈霁雪也不在意,手指放在沈霁清衣襟,要帮他解开衣服。
你干嘛?沈霁清难得开口,嗓音是少年独有的清朗,此刻又有些沙哑,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沈霁雪递给沈霁清一杯清水,解释道,看你受伤了,先帮你包扎伤口,沈霁雪语声温柔,帮沈霁清擦拭掉脸上的污泥,露出清隽的脸庞,我刚刚嘱咐离澄去买一套新衣裳,一会你就在马车上换了。
沈霁清握紧手里的瓷杯,半晌,小声说道,多谢姐姐。
无碍,沈霁雪笑了起来,恰如冬日暖阳,沈霁清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姐姐照顾弟弟不是应该的吗?
沈霁雪小心地解开沈霁清的衣襟,露出少年清瘦的身体,青紫的印记斑斑点点,掺杂着几条红色的血丝,沈霁雪手指轻轻放在伤口附近,不敢用力,白皙的手指与伤口形成强烈的反差,沈霁清红着脸,眼睛看着轿顶,不曾移动。
沈霁雪眼睛噙着泪水,拿起干净的帕子浸了水,小心地为沈霁清擦拭,沈霁清直感觉身体一阵chao热伴着难耐的痒意,下意识挪动了身体,很疼吗?沈霁雪担心地问道,我再轻点。
沈霁清连忙摇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疼,沈霁清声音越来越小,姐姐很轻的。
对了,沈霁雪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笑道,你怎么确定我说的是实话,你就不怕我把你拐了?
沈霁清手抓紧敞开的衣摆,轻声说道,在府中,我曾在角落见过姐姐,沈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