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半醒间。
勾稷只觉自己被人压在床榻之上,胸口的手很柔很温暖,一种久违的安心感萦绕周身。
“宵月...”他轻轻唤出声。
吴宵月温柔地笑笑,俯身替他舐去眼角上的泪痕,“在想什么?”
勾稷一手探上她的锁骨间,摸着那枚红线串着的青玉扳指,心里一阵难过,“只是想到了些小时候的事情罢了。”
“还惦记着那些事情做什么。”吴宵月无所谓地笑了笑,勾稷没有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多么地冷情。
轻挑起男人圆凸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你都忘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想起来又有何用?”
况且。
“若是换个女子戴了这扳指来找你,你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对我来对她?”
吴宵月又温柔地抚了下他的额间,一路描绘着他坚毅的轮廓,细密且轻柔。勾稷想要辩解,吴宵月笑着摇了摇头,竖起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我不想听你的狡辩。”毕竟这是剧情里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收起你那点可怜的愧疚,做一些让人作呕的事情。”
谁去可怜剧情中的吴宵月,她若是知道自己是被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亲自送作的官ji,还认错了她...
呵呵。
她想起来了啊,她只是来游戏里过完这段人生,只是不知为何她的时间流速与别的人不同,在这世界里真真确确地长了这些年,从呱呱落地到貌美成人,这都是她真实的人生啊。
只是...在现实世界的身份她却不太记得。
她是谁?
那吴以云又是谁?
明明同为任务者并不冲突,为何要杀了自己?
被压在身下的勾稷不知为何心中有丝恐慌,他无措地扶住雕花床栏就要起身,想要将她拥进怀中,眉头紧紧皱起,才一动作就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人摁住。他抬头,见是宵月笑脸yinyin地看着他,抽出腰间系带,将他牢牢地捆了去,手腕上的铃儿作响,间隙微微扬起一阵香风。
低声说:“陛下有所不知,小女子平生最不喜那不洁之人,你那后宫佳丽实在是膈应地紧,小女子心眼小,且双标。”
吴宵月掩起秀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顺扯过身侧的帐幔,“陛下,陪宵月嬉戏一番可好?”
勾稷不知她要做些什么...只是,见她眉欢眼笑的模样,也不舍拒了她,便任由她将自己捆绑在了雕花木床上,面朝外,动弹不得。
这姿势有些不雅,让勾稷微微有些耻辱感。
吴宵月素手伸入自己的衣襟,手指翻飞间,将浮萍蓝蝶兜儿解了下来,“陛下,等下可不要出声哦...”说着将那兜儿绵密地塞入了勾稷口中。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又转瞬变得怒气腾腾,就算是她也不能如此羞辱自己,“呜呜呜呜...”
吴宵月却不管他,转身向着屋外走去,口中冷嗤到,“这就生气啦?那等下不得...”一阵木门的吱呀声遮掩了声音,让勾稷没有听到后续话语。
寝殿敞开的大门口,吴宵月随便点了一名明圆领袍,黑衣罩袖的男子进来,逆着光,勾稷看不清脸。待看清她勾的是谁的腰带时,脸上挂着震惊的表情,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个音,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抖动。
黑袍男子顺着她的牵引,慢慢走进来,一步一步跨得很大。然后站定,手轻轻背在身后,脸色奇异地看着被捆在塌间的皇帝,转而又看向吴宵月。
他倒是知道小皇帝带回来一个女子,称是幼时的救命恩人...只是,现在这副情形...
“有意思。”男子低低笑了声。
吴宵月松了那太监的腰带,走上前贴着勾稷的耳朵道:“待会可能要麻烦陛下睁眼看一场活春宫了...”
勾稷不可置信地侧过头看向她,却不想她甩起手,一巴掌劈了过来,“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神。”
揉揉手腕,直起身,走到那黑袍太监跟前,抬眼探究地看着他,据她了解,这个世界的太监是不净身的,只是不知真假?手蓦地探上去,扯紧了他的领口,却不是要推开他,而是将他朝自己拉拢过来。
嗯...鼓囊囊的一个大包,看来所言非虚。
黑袍太监也不动作,任由她作为,不知...这女人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嘴唇微点他的脸颊,拉着他走至桌边,自己坐到了檀木桌面上,在头上随意摸索了两下,一头青丝在肩上铺散开来,抬起一双美眸看向他。
“你倒是乖觉得很,” 她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他黑沉沉的眸子,探出两条藕臂,将他勾了过来,“你不先救救你那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
“呵呵...”浓重的鼻息响在她耳边,还未反应过来时,下巴已经被他握在掌中使劲抬起来,“你不知我是谁?”
吴宵月轻蹙眉间,细细看去,刚才只想挑个貌美的小太监,见他站在首位,长得甚是符合她胃口。现在看来,这黑色蟒袍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