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没办法了,只能陪着她去了一旁的净房。
净房里静悄悄的。
程玉酌和赵心瑜的宫女一道服侍了她一程,赵心瑜的宫女便准备扶赵心瑜下去睡去了。
程玉酌道好,送走了赵心瑜,自己也洗了把脸,准备同程姝一道离去。
正此时,突然有人从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接着向她后颈猛地一砍。
程玉酌眼前一黑,径直昏了过去。
程玉酌不见了。
赵心瑜的酒瞬间醒了。
“说什么?程姑姑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赵凛派在程玉酌身边的人急忙现了身,赵心瑜身边的侍卫也都现了身。
赵心瑜已经懵了。
还是程姝出了面,将这些侍卫全都叫过来问。
“这院内外有没有旁人出入?方才宫女说最后见到家姐是在净房,诸位可有在净房外见到家姐?”
都没有。
赵心瑜这才回过神来,“这不应该呀!”
她指了身边的侍卫,“不是让你们加派人手吗?程姑姑是怎么凭空没了的!”
赵心瑜只怕出了差错,特令自己侍卫加派了人手在此。
侍卫一脸为难。
倒是赵凛的人再次进了净房查询痕迹。
他们发现了惊人的地方。
“有地道!”
侍卫连忙跳下去追查。
赵心瑜站在院中恍惚,“怎么会有地道呢?”
不多时,程获和成彭赶到。
后者立刻派人在全京城搜人,而程获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道,脸色一阵青白。
赵心瑜见他这般,又心急又愧疚又生气。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酒楼还是我母妃提到的,说是好地方,谁知道怎么会有地道,还有人居心不良……”
程获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
“原来是贵妃娘娘安排的地方!”
“啊?”
程获这么一说,赵心瑜怔住了。
“不是吧……我母妃她……”
程获冷冷地看着赵心瑜。
赵心瑜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上前拉了程获的袖子。
“不会的,不会的!我这就让人去寻姑姑,你别……”
程获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赵心瑜本就醉酒,脚下不稳,他猛然这一抽,赵心瑜一个踉跄。
侍卫立刻拔了刀。
程获冷笑。
赵心瑜气得尖叫,“退下!都退下!”
程姝连忙在旁给程获递了个眼神。
程获别开了目光,重重叹了口气。
赵心瑜眼泪哗哗落了下来,最后看了一眼程获,扭头就往外跑去。
“我这就去问我母妃!”
程获没有再看她,同一旁的成彭道。
“劳烦成侍卫,约莫在宫中……”
成彭自然明白,不用程获再说,立刻分派了人手。
只是若程姑姑真被掠去了宫里,可就麻烦了。
太子爷在程姑姑以及程家人身边都加了多倍的人手,谁能想到岔子出在了四公主这里!
太子爷还不知如何反应!
太子知道的时候,足足怔了几息。
“糟了……”
冯效只怕他急了硬闯皇宫。
太子和皇后搬到宫外本就是为了避开皇上,如今要是硬闯皇宫,只怕立刻就被皇上布下的天罗地网捉住!
“太子爷,您可一定要稳住!姑姑定也想让太子爷莫急莫躁的!”
赵凛闻言,抬手摸到了腰间挂着的荷包。
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字迹清秀地写了连个字……莫急。
赵凛将纸条取出来拿在手中看了半晌,最后小心放在了胸前。
他深吸了一口起。
冯效看向太子,好像已经不同于方才了,方才他眼中一瞬的惊慌和急躁瞬间散去,在浓重的担忧下,冯效看到了沉稳。
赵凛开了口。
“眼下宫门落锁,消息必然封锁,宫中的意思,是想让孤自乱阵脚。孤不能乱,但要装作已经乱了……”
赵凛低声说了几句,突然叫了冯效。
“冯效!去请太医,多请几人过来!”
冯效瞬间明白过来,立时去了。
赵凛却往皇后下榻的院子去了。
皇后也已经得了消息。
“怎么好端端的人,凭空没了?”
赵凛重重叹了口气,“定是贵妃利用了自家女儿……贵妃自以为同皇上一心,只是她这般作为,赵心瑜还不晓得如何难受!”
皇后也对赵心瑜痴缠程获的事有所耳闻,闻言不由道:
“戚氏甚是疼她这个女儿,用些手段怕什么?怕就怕赵心瑜不同她想的那般好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