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仁康太子鞭尸,果然不是因为嫉贤妒能而已… …”
程玉酌闻言不禁有些浑身发寒。
赵凛深深叹了口气,抱紧了她。
“阿娴没事,我们知道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程玉酌点头,将腰间的何情薄解了下来,“此香不能再用了。”
赵凛疼惜,“会有在用的一日的。”
*
厌真生吊在城楼的半月之后,《祸乱野史》再一次刊印传播。
这一次,新书重写了关于仁康太子妃的死因,几乎明确太子妃是被逼自尽,原因是宫中有压在太子妃之上的人对太子妃不敬,太子妃不愿苟且,宁愿自尽殉情,追随仁康太子而去。
此新版《祸乱野史》一出,朝内外一片哗然。
一来,书上所写到底是真是假无人知晓,二来,厌真生已死,是谁代替厌真生改写此书,又迅速传播开来?!
皇上终是发了滔天怒火,据传闻,看到新书的那日,御书房值守的人全都拉下去挨了板子,还有两人直接拉下去杖毙。
赵凛在东宫如常同程玉酌在寝殿里用饭。
外面风声鹤唳,东宫一片宁静。
程玉酌还是担心他。
“太子爷这般戳中痛处,明日上朝,朝堂一团乱,届时皇上与朝臣免不得又是一番恶战,又让太子爷表态,该如何?”
赵凛低笑一声,给她夹了片糯米莲藕过去。
“阿娴在担心我?阿娴莫不是忘了,我明日要去潭柘寺祈雨,本也不用去上朝。”
程玉酌想起来了,自己还给替他盘点了一般金玉之物。
“倒也是,看来太子爷提前算好了。”程玉酌笑着夹了一筷子羊rou给赵凛。
赵凛乐开了花。
“阿娴夸我又疼我,我可真是有幸极了!
”
赵凛吃掉了羊rou,就放了筷子不吃了,拉了程玉酌。
“阿娴,咱们上次治疗到哪里了来着?浴房?”
程玉酌的耳朵倏然红了。
赵凛探了脑袋在她耳边,“咱们下一次在哪?你看我这寝殿如何?”
程玉酌连忙把他推开。
“若是被两位才人看出什么,我真是没脸!”
她说着又想起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很奇怪她为何回了宫做了东宫的宫正,让她明日随着崔尚功一道过去说话。
程玉酌道,“娘娘若是晓得,真不知什么情况。”
赵凛却笑了出来,“瞧把我们阿娴吓得,我母后若是能翻起浪来,还有贵妃得宠这么多年?”
他打趣皇后娘娘倒是一针见血。
若是让皇后娘娘听见,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
程玉酌连忙又把筷子塞到了他手里。
“太子爷别胡言乱语了,快吃吧!快吃吧!”
赵凛哈哈大笑,又圈了程玉酌在怀里。
“那你答应我,等我回来,咱们在寝宫治病呀!”
程玉酌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 …太子爷回来再说吧… …”
*
下晌。
皇上病倒了,太医们全进了宫,皇后带着嫔妃,太子带着众皇子公主都去探望,被皇上挥手止了回去。
“朕有什么大病?!让你们这般聚集前来?!难道盼朕不好?!”
皇上谁也不见,只让自己的心腹太医过去看了看。
皇后将赵凛叫去了景阳宫。
“你明儿就在潭柘寺多耽搁一阵,不必这么早回来,本宫以为,过上三五日再回,亦无不可!”
赵凛心想自己母后这个“避”字**好呀,可宫里还有他牵挂的人,他怎么能走这么久?
只一天就很是不放心了。
他道,“母后不必为儿子担心。这些事又同儿子无关。”
皇后看了他一眼,“果然无关?”
赵凛说当然,“儿子小小年纪能知道什么?能将父皇惹成这般?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书上所写,母后以为真假?”
然而皇后娘娘亦是不知,“本宫与你父皇不睦许多年,还不如身边的宫人亲近,本宫如何晓得?只不过,仁康太子妃确实风姿卓越,如九天之女,宫中上下无人不赞啊。”
但皇后说不论真假,这件事情不在以前而在以后,“看你父皇这么大反应,这事还真就不好说的很,太子不要掉以轻心!最好能稍缓两日再回!”
赵凛没有应下,却托她照看东宫。
“儿臣明儿去祈雨,进来宫闱混乱,烦请母后照看东宫。”
皇后忧心忡忡地挥了手,“本宫晓得了。”
赵凛去了。
翌日朝堂果然是一场浩劫。
皇上怀疑城门楼上吊着的不是厌真生,或
者厌真生还有团伙,要再次大兴抓捕,全国上下全部停掉书肆书局严查,一旦抓到,一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