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笑着摇头,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看到裴临钧慌忙的眼神,耳边是他忽远忽近的声音。
“唐郁?!唐郁你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热......”
唐郁在半昏半醒间,觉得腺体好烫突突地跳着,扯得心脏都好难受,身体里像是被热化了。
唐郁发情了。
裴临钧不敢再耽搁,直接把人抱去医院,何绥玺说过他的腺体有问题,应该不会发情才对。
在车上唐郁难受地哭了起来,抱着身体一阵阵地发抖,高扬着脖子发出猫似的呢喃。
“唐唐别怕,再忍_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唐郁抱着他的手臂蹭着,冰凉的触感可以缓解他的燥热。
裴临钧一路超速飙到医院,提前联系了何绥玺,病房已经准备好了。
何绥玺只看了一眼就说:“发情了,打抑制剂。”
唐郁第一次打抑制剂,很疼也很管用,裴临钧始终抱着他,哄拍着他的后背,“马上就好了,别看,不看就不疼......”
唐郁不到20分钟就冷静下来,脸色苍白地昏睡过去。
何绥玺眉头紧锁,和裴临钧说:“你出来,我和你一件事。”
唐郁难得睡了个整觉,睁眼已经到了上午十点多。
裴临钧就坐在旁边陪着,“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唐郁眼神慢慢聚焦,裴临钧被阳光笼罩着,看起来那么温柔又那么遥不可及。
“你的身体没什么大事,最近不能再出门了,马上就要入冬了,怕你感冒了。”裴临钧揉着他的头发。唐郁目光看向窗外,叶子都要掉光了,原来已经认识叔叔这么久了。
哥哥给他发过信息了,说腺体血够用,让他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再被妈妈碰到了。
他在叔叔身边赖了这么久,已经很满足了。
唐郁牵过裴临钧的手,在上面写字。
阿钧,离婚吧。
裴临钧猛地攥住手掌,握住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手指。
“为什么还要离婚。”
唐郁写道:为什么不离婚,你又不喜欢我呀。
裴临钧心口酸楚,他吻着唐郁的手指,“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唐郁摇头,温和又坚定:你喜欢方遇。
裴临钧眼眶shi热,他抱住唐郁,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自己。
出院后,裴临钧几乎让唐郁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去公司一起,去饭局一起,回家也一起。
但是唐郁好像有些叛逆了,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并且越来越急切,不知道急什么。
“唐唐,喝了牛nai早点休息。”裴临钧把牛nai放在他手边。
唐郁抓着他的衣角,扬起已经无比熟练的不属于他的笑容,用口型说着:离婚吧,明天就去。
“乖一点,不可以再说了,我要生气了。”
唐郁站起来吻他,目光哀求。他最近经常能看到妈妈在对面看他,他很害怕。
裴临钧拿杯子放在他嘴边,慢慢喂他喝下去,“去睡觉。”
当晚,唐郁第二次发情。
裴临钧给他打了抑制剂,按照何绥玺的说法安抚omega。
在第一次发情之后,就会迎来密集的发情期,这才过了两个月。
“唔......”唐郁在床上扭动身体,揉抓着床单,他想贴着alpha,从心理到生理都想无限贴近。
“一会儿就好了,药效起来就不难受了。”裴临钧轻拍着他后背,晃着身体哄睡着。
“标、标记。”唐郁难耐地吐出两个字,呼出的气息是滚烫的,他shi漉漉地眼睛渴求地看着裴临钧,“想要、标记。”
裴临钧目光惊喜,唐唐居然开口说话了。
“阿钧,你能不能、标记我鸣鸣......”唐郁脸色chao红,几乎失去了理智,干哑的嗓音充斥着欲望。
“不可以标记。”裴临钧心疼地吻着他的额头,然后拿过一支笔。
唐郁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把他当成方遇不可以吗?
为什么不标记他,不是他的alpha吗。
裴临钧拿笔在他后颈上画着,语气温柔,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疼惜,“我在这里画了一只小猫,等小猫长大就标记你。”
也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也许是药效到了,唐郁渐渐冷静下来。
他轻轻碰了下后颈,眼神迷茫,带着一缕小小的光芒,有小猫。
一周后,唐郁发情期顺利结束,被方煜接去公司说有事商量。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顾靳淮,“后面的比赛怎么没来?我跟别人说你有多厉害,就这么打我脸?”唐郁摇头道歉,他不是故意的!因为他只想要一颗星星。
顾靳淮上前几步,微微弯腰对上唐郁的目光,桃花眼带笑,眼尾撩人,“为什么不来参加比赛?”
唐郁不习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