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稍有进度的关系又陷入了那绕不开的死胡同,一个不愿回应,一个因为始终得不到回应而没有安全感,执拗起来幼稚又可怕。
萧轻因为身旁的人昨晚强迫她而生气,到现在都没开口说一句话,而唐萦语是拒不认错,但又不肯离去,只是黑着脸继续陪护在女人身旁。
像是两座各自释放着冷气的冰山,凉了气氛和表情,幼稚地互相置气着。
但下一秒,两人就都被电视上当地新闻台正在播报的新闻给吸引全部的注意力。
隆重欢迎中央军事委员主席 国防部莅临本市从美女主持人眉飞色舞的讲话,以及那仿佛念不完的称号,还有屏幕上那位表情严肃,不苟言笑,身着简单便服的气概威武的老人,即使是被平日里身居高位的官员们簇拥着,也未露出一丝笑意,反而是目空一切,不怒自威的模样,光是看着就带给人不小压迫感。
电视机前的两人对视一眼,神情一时间都变得复杂起来。
萧轻顿时皱起了眉,神经紧张起来,闷声问道身旁的人,为什么你的家人会过来?
唐萦语也处于一脸懵状态,不过还是先出言安慰女人,你别紧张,我也是才知道,我去问问爷爷。
于此同时,王琴,萧书夫妇二人已被学校领导紧急召集去了办公室。
寂静的氛围被办公桌前身着白色衬衫的微胖男人打破,他将指膝木制桌面上扣得铿铿直响,面上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诶!我要怎么说你们两个?我平日里待你们夫妇二人也算不薄吧,上头的补贴,每年福利奖金,哪次不是有你们的份,你们不想着报答也就算了,给我添这些麻烦算什么事啊?
王琴俩人听得一头雾水,王校长,您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们夫妻俩给您添什么麻烦了?王琴问道。
男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继续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反问道,还给我装糊涂是吧,我问你们,今天上头来了一位大人物知不知道?
说到这里萧书来劲了,赶忙笑着接过了话茬,当然知道,是那位首都来的军委主席吧,这可是咱们这儿来的最大的一位人物了。萧书是典型的英雄主义崇拜者,而且总异想天开着自己哪天能一跃而上,飞黄腾达,成为那所谓的大人物,所以每次对于上头来人的消息,都关注了不得了。
是,那他这次来是做什么的知道么?男人又沉着嗓子问。
是什么?听到这里,萧书的心仿佛有什么预感似的猛颤了一下。
人家特意从首都过来找他那唯一的宝贝孙女,而人家还指名道姓了,说孙女在你们家落脚了。我是一大清早就接到了电话,吓得我早饭都没吃就过来了。那位小祖宗怎么样了?话说你们两人平日里看着也挺机灵的,怎么都两天了连那位小祖宗的身份都没搞清楚,你们这是要陷我、不是想连累整个××城于水火中是吧,快说人怎么样了?
那大人物的孙女?校长,是不是搞错了?萧书刚想反驳来着,却被王琴拍了拍手,小声暗示道,是不是昨天跟在轻轻身旁的那个年轻女孩?
这样一说,萧书恍然大悟,女儿也是从首都回来的,但下一秒他又笑不出来了,反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突然对身旁的妻子发起脾气来,你还敢说,还不都是,没弄清楚情况就又打又骂的,你等着,回去再跟你算这账!
王琴也顿时心里一紧,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说什么了呢!说大声点,你们把人家怎么了?白衬衫男人一脸焦急地问道。
萧书现在满心都是对妻子的埋怨,还有对昨日之事的悔意,站出来说道,校长,那位领导的小孙女确实是来过我家,不过昨天小琴错手打了人家您看有没有什么补过的机会
什么!还、还打了人家!男人顿时觉得自己的政治生涯即将断送在不久后。
补过!这你来问我,让你家儿子哄着啊!那小祖宗不就是跟着你家孩子过来的么?你说说你们,攀上了这么座金山也不知道珍惜!还、还敢对人家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祖宗动手!王琴呐王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气急败坏地指着两人的鼻子说道了一阵后,男人又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有哪点不对。
诶不对啊?你们家不就一个女儿么?在首都教书的?
萧书率先理清了思路,讪笑道,是,只有一个女儿,那位小祖宗就是跟着我女儿回来的,在我家附近转了一天呢,后来还找家里来了,将我女儿硬拉走了。
校长的脸色顿时Jing彩起来,浓厚的眉头狠狠拧成结,不过好歹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语塞了一阵后也了然道,
既然这样,这件事是祸是福现在全凭你们自己决定了,不过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该知道这事该怎么选择吧,萧书,这不是老天在给你的机会,而是人家首都唐家,现在人家就是你的天,这事要是处理的好,别说房子那事了,说不定我以后都得仰仗着你们家了,但要是处理得不好,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我跟你们都得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