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面无表情的靠近松雪,她拿起剪刀就像是拆礼物一样剪断了松雪身上的绳索。
然后低头,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松雪脖颈上带着的项圈下面垂落的骨头形状的狗牌。
正面刻着:贱狗松雪
背面刻着:顾染主人的rou便器
顾染走向了房间的另外一侧,推开大门,里面是金属制的装修风格,房间的墙壁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她转过头看向还跪坐在床上的松雪。松雪在接受到顾染眼光的时候,就自知无法在床上度过这一关,顺从的趴到床边下床走向顾染。
你见过狗用两条腿走路吗?顾染的语气很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问句,却让松雪身体僵硬了一下,他停住脚步原地跪了下来,爬向顾染。
顾染走进调教室内,扯着从顶棚上垂落的绳索,将松雪以脚尖点地的姿势捆缚住。然后身体半靠在身后的架子上欣赏了一会儿。
这才随手从那一排鞭架上抽出一条长鞭来,松雪用余光打量着顾染,顾染的表现和他之前预想的所有都不一样,她似乎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
松雪怀疑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顾染。但俯仰由人,他没有提问的资格,就算把顾染早就死了的消息散布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嗖啪
顾染的鞭子划过空气落在了松雪身上,猝不及防的松雪发出了一声尖叫。
顾染微蹙眉头。烦。然后将目光放在调教室内各式各样性爱玩具的架子上,锁定了一个圆形的橡胶口球,拿起来塞进了松雪的嘴巴里。
松雪疼的原地直蹦,可穿过下身的绳索却在他每一次想要将重量下压的时候传来疼痛,提醒着他时刻要保持着脚尖点地的姿势。
顾染没有控制力道,只是随意的抽着鞭子,落在松雪的后背、腰身、屁股、大腿之上。只有听到松雪痛苦的闷哼声,顾染的神情才会变得稍微愉悦一点。
一直打得松雪的后背一片血rou模糊才停手将松雪放了下来。
松雪觉得双脚落实的时候整个人都一软险些直接摔在地上,他索性顺势跪在了地上,身上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但他却不敢擦拭。
顾染挪到房间内那个舒适的长沙发上坐下。对松雪命令道:爬过来。
松雪双手撑着身体,感觉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在扯动身后的伤势,身体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可他不敢耽搁,快速的爬到了顾染跟前。
顾染伸手,扯出了那个还在松雪嘴巴里叼着的口球随手扔掉。然后露出了自打见到松雪的第一个微笑。想我吗?
松雪不知道顾染这句话是试探还是威胁,只能顺着顾染的话说道:想。
顾染将脸凑近松雪。哦?想我...为什么还没死吗?顾染的眼睛看着松雪的眼睛,明显看到他的瞳孔放大了一瞬却强自镇定:奴...不敢。
顾染贴他贴的更近了些: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顾染的手沿着松雪的身体向下停留在了他的腹部,突然觉得心口被人揪紧,剧烈的疼了一下,她面上不显,继续说道:更何况...死的并不止我一个。最后几个字顾染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眼神中闪过仇恨和喷薄的怒火,但因为顾染是侧着头贴着松雪的耳朵讲话,所以没有人发现她刚刚一瞬神色的异常。
松雪身体颤抖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顾染紧闭着眼睛压下蓬勃的愤怒火焰。气氛都凝滞了几秒。
顾染率先恢复了状态,她身体后仰重新靠坐在了沙发上。手指在沙发背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垂眸看着松雪。垃圾星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吗?
不是我。松雪摇了摇头。
顾染轻轻的笑了一声。也是,你以为我死了。
松雪沉默。是顾染死了。他在内心补充道,却并没有想和眼前这个顾染争辩的意思。
顾染停止了敲击,她换了个姿势,用手托住了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反复搓捻着,仿佛这样能缓解内心的一部分焦躁。还恨我吗?
松雪闭上了眼睛,到了这种时候,松雪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像想象中的那样淡定。两年了,在他以为要摆脱过去,在他以为他已经放下的时候,顾染又一次Yin魂不散的出现将他拉进了泥沼之中。你到底想试探什么?
顾染带着些嘲讽和轻蔑的笑着说:我能试探什么?
你不是顾染。松雪睁开眼仰头与顾染对视,他的声音里带着笃定与不耐,仿佛有什么压抑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那我该是谁?
......
顾染揉搓手指的动作开始变慢,就这样与松雪静静对视着:你觉得顾家会认不出来谁是顾染吗?
哈!松雪的表情像是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然后他带着嘲讽的语气开口:顾家能安排一个顾辛,为什么不能制造第二个顾染。
有道理。顾染点头,她在听到顾辛名字的时候,牙齿咬紧了一瞬,像是有一根一直在紧绷的弦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