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小姐贵姓?”
“何。”
“何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耽误你一些时间?”
何夕什么都没说,只搓了搓手指,说道,“可以,但是要收费的。”
对方竟然没有半分犹豫,只说,“请跟我进来。”
何夕提起步子就跟着卢立伟进了客栈,进门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身后有一道眼神总粘着自己,一回头,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她跟在卢立伟身后进了客栈,这客栈是由前后两部分组成,前面那间是大堂,穿过大堂后是个Jing致的小院子,院子两侧都是长满爬山虎的围墙,中间有一口井,井边上围着一个花圃,种了好些何夕不认得的花花草草。花圃边上是个石桌。院子不大,但是处处透着江南水乡的古韵情调。
院子后头就是客栈的客房,一共两层,每一层有6个房间,分别是向阳的三个,朝北的三个。
卢立伟没有带何夕去出事的房间,反而先带着她去了2楼,原来二楼最东侧向南和向北的两个房间已经合并在了一起,是卢立伟夫妇的私人空间,一个小两居室。
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人十分懂情调,布置得十分温馨。
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见何夕一直打量着四周,便笑说,“这些都是我老婆布置的,她是个很有生活品味的人。”
何夕看了他一眼,回道,“卢老板也不差。”
卢立伟只淡淡一笑,也未客气反驳,给何夕倒了一杯茶后便直入话题。
“我听刘叔说,昨晚何小姐来过云来客栈?”
何夕知道姓刘的老头肯定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和卢立伟说了,于是问,“不知道昨晚我的问题,现在卢老板能不能给出答案了。”
“你要找的人,我见过。”卢立伟坦白。
何夕见他是这个反应,心中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有些沉。如果只是寻常旅客,云来客栈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卢立伟未必记得住谁是谁,但是刚才她还未拿出照片给对方看,他仅仅凭借着老刘的描述就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谁,只能说明他们对老爷子的印象十分深刻。
这未必是什么好事。
果然,卢立伟接着又说到,“但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因为他失踪了。”
何夕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她凝眉问卢立伟,“失踪了?”
“他的东西都在,但是人忽然不见了。”
说罢,卢立伟起身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布包,交到了何夕的手中。
何夕打开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双布鞋以及一双很旧但是洗得很干净的运动鞋,边上叠着几件干净的换洗衣服,衣服鞋子的下面,还压着个吃了一半的面包和一些零钱,包里没有身份证件,可能是老爷子随身带着。
何夕鼻子忽然有些发酸,这些年她和爷爷的生活并不富裕,他有多少钱她最清楚,看着这些寒酸的行李,就知道他失踪的几个月过得并不好,也许云来客栈对门的那个面馆的面,是他这么长时间来吃过的最好的东西。
她至今不明白一向疼她的爷爷为什么会不辞而别丢下她一个人,但是她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布包整理好放在一侧,何夕看了眼卢立伟,语气不太友善。
“卢老板还真个心大的,一个人好端端地在你这里失踪了,你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今天还好是我找来了,要是没人找过来,和老板是不是就当没这回事儿了?”
卢立伟握着茶杯没说话,好像有些出神,茶水的热气拂过他的面庞,让人觉得有些遥远又忧伤。过了许久,他才慢慢说道,“不瞒你说,我妻子也已经不见许久了。”
这话让何夕不明所以。
卢立伟又道,“几乎是和你爷爷同时失踪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和那个叫小尹的女孩说的一样,一天夜里,我看着我妻子被一股黑影拖了出去,我被困在房中,嗓子都喊劈了都没用,直到老刘第二天来敲门我才能出去,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我妻子不见了,没多久就发现,你爷爷也不见了,大概也是夜里失踪的。”
“你没找人?”
“怎么没有!这一个月来我花了不少钱找人,甚至知道这事不寻常,还请了好些高人过来,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何夕抿了抿嘴,不知道说什么。卢立伟的话她只信一半,她觉得卢立伟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但是这客栈肯定有问题,否则老爷子不会在这么拮据的情况下住这么贵的地方。
“我爷爷在凤尾镇那些天一直就呆在客栈里吗?他平时都做些什么?”
卢立伟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我们这里的客人多,要不是后来他失踪了我注意到他,平时根本不会在意的,不过……”
何夕忙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我恰巧见过几次他在玉王府逗留,那地方是卖玉器的,而且贵的很,一般很少有人往那里去,但是他去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