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的二表嫂去前留下了一个小侄子,沈曦不知沈凝霜愿不愿意。
“……庭儿今年三岁,可是十分孝顺听话,外祖母很疼他。”庭儿是小侄子的ru名。
沈凝霜似是有些热,用帕子按了按额角,说道:“这事儿还不急,以后再说吧。”
沈曦只得住嘴。
到了公主府后,沈曦与沈凝霜便下车了,徐述指挥着书彦将礼物跟随管事搬进府里去,语气十分随和,待他走后,管事对着沈曦姊妹两人叹道:“王爷当真是儒雅随和,怨不得咱们老夫人喜欢,王妃当真是觅得了良缘。”
良缘这两个字,沈凝霜都不知道听过几回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人人都说沈曦嫁的好,可徐述分明是个不受宠爱的王爷,拿着那些微薄的俸禄,这就是嫁的好么?
听说皇后原本意欲册沈曦为太子妃,可沈曦却偏要嫁给徐述,依着沈凝霜看来,能嫁给太子这般位高权重的人物才是嫁的良人。
当初孙榕待她不好么,也是极好的,甚至比徐述还要温柔亲密,可后来还不是章台走马、夜夜不归,随意□□打骂于她?
男人,就没几个好东西。
自然,沈凝霜心中这般想,面上却是不会说的,而是笑道:“前些日子娘也在我耳边念叨,说曦姐儿能嫁给晋王,那是天定的良缘,日后妹妹可还有好日子享呢。”
沈曦只红着脸儿不说话。
两人进去后见了临安长公主,将礼物奉上,沈曦亲手绣了个金丝攒牡丹的荷包,眼巴巴的在外祖母身旁凑趣,徐述则奉上了一扇白玉雕松鹤延年插屏,插屏里的画也是他亲手画的,临安长公主喜欢的爱不释手。
沈凝霜知道临安长公主喜欢古物,便特意送了不少的珍稀古玩,甚至连沈曦的每一位小侄子小侄女都收到了喜欢的礼物,一碗水端的极平。
连一向对沈凝霜不冷不热的临安长公主都不得不感叹沈凝霜会做人。
私下里问沈曦,“你这位二姐婚事可筹算上了?”
沈曦以为外祖母是看上沈凝霜了,忙说好话道:“二表嫂这不是过世两年了嘛,我瞧着二表哥与二姐姐也是极相配的,就是不知道外祖母怎么想的?”
临安长公主听了眉头一拧,“你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竟打上你二表哥的主意了。”
顿了顿,又道:“不过外祖母可是有言在先,你二表哥若是喜欢,我也不反对,但你这个二姐姐,可不一定看得上你二表哥这个鳏夫喔。”
沈曦不解道:“不会吧,我二表哥脾气好又顾家,若我是……我都想嫁给他。”其实是曾氏说的,觉着她这二表哥人挺好的,叫她多留意留意,给沈凝霜拉个线。
当时沈曦还以为是沈凝霜不好意思提才叫曾氏帮忙说的,没想到今日偶然在路上闲聊,才发现沈凝霜似是不知此事。
临安长公主叹道:“你呀,心眼儿忒实在了,这保媒拉纤的活儿就像那继室Cao持中馈一般,最吃力不讨好了,若是你二姐不提,日后你也不许再提此事,省的她再记恨你没安好心,给她找了个带男娃的鳏夫!”
沈曦暴汗,心道她问都问了,看样子沈凝霜确实不大乐意,但也不至于记恨吧?但想到大明宫的赏花宴与徐述曾叮嘱她的话,还是缄口未言。
临安长公主又问起旁的,“晋王在那事上……可还行?”
去岁徐述上门提亲的时候,临安长公主还担心徐述这身子骨不行,后来见他身子好些了,还是忍不住想再问问。
沈曦小脸腾的一红,将脸埋到临安长公主的怀里,嗔道:“外祖母,你问这个做什么!”
临安长公主笑着将她拉起来,“我是你外祖母,又不是旁人,你羞什么,快起来说说?都是多久一回,多久一次?”
沈曦忸怩了半天,才在临安长公主的耳旁说了个数。
临安长公主这才放下心来,又叮嘱了些旁的事,不在话下。
转眼就到了晌午。
大明宫朱雀门前。
沈明琰打马下衙,刚刚走出官道,就见不远处徐述和他的贴身长随站在一起闲聊。
他那长随眉飞色舞的,不时指点着身后的马车,不知徐述跟他说些什么,笑的他牙花子都一颤一颤的。
沈明琰眉一拧,就打马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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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述正在和沈明琰的长随闲聊,那长随也是个话痨,唾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
“……我家世子为了长公主的寿宴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寻思了,长公主喜欢什么他就去搜罗什么……”
“哎,谁说不是呢,不好找!长公主啥好东西没见过?不过王爷您可就不一样了,长公主喜欢您和我家三姑nainai,您就是送个棒槌给长公主,长公主也会说这棒槌敲的人舒坦,我家世子这里……啧啧,就是送个金棒槌也不成。”
然而虚心求教:“王爷,您就教教我家爷呗,为了讨长公主欢心,我家也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几把,别看他不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