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玉进宫后被传唤至御书房。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场狂风暴雨。
“将宁王拿下!”皇帝一声令下,带刀侍卫进殿将萧楚玉团团围住。
“父皇,儿臣犯了何罪?”萧楚玉完全没弄清状况。
另一边的王冉却察觉了问题。原本定的家宴时辰推迟不说,李怜儿也无故被禁足寝宫。王冉稍加一想便知矛头是冲着萧楚玉来的,连忙去慈宁宫请太皇太后。
“欺君之罪!有大臣检举你是双性人,昨晚夜宿烟雨楼,是也不是?”皇帝怒问道。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竟是个非男非女的怪胎。被瞒二十多年的皇帝哪能忍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作祟。
“父皇,儿臣并非有意欺瞒!儿臣只是想保住性命。请父皇开恩!”萧楚玉跪在地上,恳求道。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自己身份会泄露,难道是欧阳倩出卖了她?
“自古皇家诞下双性人便是不祥之兆。你让朕开恩?朕不但要杀你,还要处死知情不报者!当年接生的产婆、宫女,一个都别想跑!”皇帝正在气头上,恨不得把萧楚玉千刀万剐。
“那你也把哀家斩了吧!”太皇太后被宫女搀扶着进了御书房。
“皇祖母,您怎么来了?”皇帝惊讶道。
“今日是家宴。哀家许久未见楚玉,想和她说些体己话。结果人被你叫到了御书房。双性人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大梁没有楚玉,能这么快收复失地吗?她哪里不详了?哀家也是知情不报之人,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这个皇祖母?”太皇太后喝道。
“皇祖母息怒。无规矩不成方圆。楚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帝把萧楚玉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李怜儿此时心急如焚。她都不知自己为何被禁足。干着急的她在寝宫来回踱步。
大门打开,怒气未消的皇帝走进甘露宫,冷冷道:“你可知楚玉身份?”
“什么身份?陛下的话,臣妾听不明白。”李怜儿装傻道。
“她是双性人!你不知道吗?”皇帝问道。
“双性人?事关身家性命,宁王肯定瞒得严严实实,岂会让臣妾这个外人知晓?”李怜儿继续装傻充愣。
皇帝一想也有道理。这种掉脑袋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陛下,元颂公主求见!”太监禀告道。
皇帝去了御书房见李元颂。
“陛下,臣早与宁王两情相悦,珠胎暗结。请陛下治罪!臣愿与宁王同生共死。”李元颂豁出去了。她笃定皇帝不会动她这位和亲公主。
“混账!咳咳咳!”皇帝气得咳嗽。贴身太监连忙拿出国师的药给他服用。
第二天,礼部尚书徐增带头上奏,提出废除萧楚玉宁王封号。魏王党的人跟着附和。就连曾经巴结萧楚玉的不少大臣都表示赞同。
皇帝瞥了一眼魏王,见他眼中笑意藏都藏不住,顿时火冒三丈。
“楚贺,你怎么看?”皇帝故意问道。
“宁王非男非女,灾星降世,实在有损皇家颜面。若不废其封号,皇室恐沦为笑柄。儿臣以为,不仅要追究宁王的罪责,相关人等也应降罪。”魏王早就想好了说辞。
沈千虑闭眼叹气。他一早就教魏王要为萧楚玉求情,来个以退为进。结果魏王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杨将军,你以为呢?”皇帝问道。
“陛下,此事闻所未闻。臣一介莽夫,不敢妄议。”杨敖向来不掺和这些麻烦事。
皇帝见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为楚玉说话,心里反而不舒服。没了楚玉牵制,朝中岂不是魏王独大了?
“国师,你Jing通天文地理,你来说说,双性人是灾星吗?”皇帝道。
“双性人是灾星的说法简直无稽之谈。宁王的师父之一燕九,不也是位双性人吗?燕九二十年前协助六扇门铲除埋伏在临安的细作,除鬼帝之子左丘复。这些年仗义疏财、为善一方,声名赫赫。而宁王南征北战收复失地,威震四方。如果这也叫灾星,那这世上的灾星也太多了。”姜冲善于揣测圣意,知道皇帝此时问他是暗示他为萧楚玉说情,自然顺水推舟了。
“说得好!宁王有功不可废。欺君之罪念其情有可原,罚俸一年。”皇帝说道。等过段时间,他再颁旨赐婚,让萧楚玉迎娶李元颂,杀杀魏王锐气。
“陛下圣明!”丞相带头附和道。事情在他预料之中。皇帝最爱玩权衡之术。如今这种局面,废了宁王,魏王党便无所顾忌了,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事情暂告一段落。萧楚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不敢再如以前那般放肆地进出贵妃与淑妃寝宫。如今是能避嫌就避嫌。
气急败坏的魏王回府把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你太没用了。我把宁王的死xue都告诉你了。结果你都没能扳倒她。废物!”一位长相艳丽的紫衫女子嘲讽道。那双眸子与偷窥萧楚玉和欧阳倩的眼睛一模一样。
“你对本王说话客气点!别忘了,你也有求于本王。”萧楚贺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