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
沈墨闻言不由有些无奈,忍不住又轻轻挣了一下,缠绕在手腕与双腿的水柱却越束越紧,甚至紧到发疼的地步。衣襟也被水柱浸润,洇出一片淡色的水痕,寒凉彻骨。
他轻叹一声,“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白屿嘲讽一般微微勾了下唇,轻声道,“不好。”
他松开沈墨的下颌,微凉的指尖顺着对方的脖颈缓缓往下游移,粗粝的指腹在人不断滚动的喉间凸起处轻轻摩挲了一下,淡金色的眼眸直直望入对方眼中。
他默了一会儿,忽而哑声开口,“……你不记得我,却记得他。”
“什么意思?我不是记得你的吗?”
沈墨只觉对方指尖反复在自己脖颈处来回摩挲的触感像是有冰凉的毒蛇缓缓爬过一般,身躯不由自主地轻颤着,头颅亦忍不住往后仰了仰,试图躲避对方的侵扰。
然而他非但没有成功躲避,这般动作反而像是将自己的致命处亲手送到对方掌中一般。
他轻咽了口唾沫,试图安抚对方,“你先松开我,你有什么疑问我都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你不记得……”
白屿神色不变,根本听不进去对方说的,只轻摇了下头,淡金色的眼眸完全暗沉下来。
他的指尖凝出一束白光,那束光线仿佛刀刃一般,指尖所及之处,对方身上的衣襟便立时被割裂开来,缺口平整而顺滑,从对方脖颈的衣领处逐渐往下延伸。
这一世第一次遇见沈墨时,他便觉对方的衣着实在碍眼,后来便强令对方与自己一样,身躯从上到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使得对方分明是个魅魔,看起来却如天使一般,气质十分凛然不可侵犯。
沈墨只觉胸前泛起一片细细密密的刺痛,柔白的光束触到肌肤上的触感像是火在灼烧,又如寒冰一般刺骨生疼。
不知是什么东西随着对方的动作沾染在自己的胸前,温温热热,还有些shi润。
他望着此时面无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一脸平静的白屿,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莫大惊恐将他攫住,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空气之中不知为何还萦绕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将他的口鼻死死捂住,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而紊乱,像是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仿佛一尾脱水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喘息着,颤着声道:“……白屿,你冷静一些……”
白屿像是没听见对方说的话一般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自顾自地继续着动作。
他的指尖很稳,失手将人伤到对他而言根本不可能发生,可空气中的血腥味却还是越来越重。
粗粝指腹在人的肌肤上来回轻缓滑动,不知是哪来的血ye将他白皙的指尖沾染得一片通红,又随着他的动作被涂抹到了对方的身上去。
渐渐的,血ye越聚越多,顺着他的指节缓缓往下流淌,濡shi了干净的手背与掌心。
直到衣衫彻底被割裂,松松垮垮地搭在对方的肩头,胸前莹润的肌肤沾染了一片凌乱的血痕,他才似是满意地轻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笼着层迷蒙水雾的血色眼眸,鸦色长睫被泪水shi润粘连在了一处,发红的眼尾淌下一道透明的shi痕。
他微微一怔,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一滚,随即浑不在意地用沾染鲜血的手轻轻擦去对方脸上的泪痕,喉里溢出一声悦耳的低笑,像是戏谑玩笑一般佯装不解地柔声道。
“墨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沈墨只觉脸上被对方触过的地方粘稠温热一片,心里五味杂陈,又被这血腥味一激,便莫名一阵反胃,忍不住撇过头干呕了一下。
他呕得双眼shi润模糊,还未缓过劲来,下颌蓦地又被对方用两指掐住而后猛地往上一抬,力道毫不收敛,大得像是要将他的下颌骨捏碎一般。
他被迫抬起头来与对方对视,只觉那双淡金色的眼眸像是Yin天的黄昏一般,暗沉不见天日,仿佛深渊一般将照进去的任何一丝光明残忍吞噬。
他哑声道:“放开我。”
“不可能。”
即使手上这般毫不留情地对待他,白屿面上却依然丝毫不见愠色,甚至唇角轻轻勾起,笑容和煦宛如三月春风。
他仔细地端详着沈墨的脸,像是审视一般一寸寸地用目光来回描摹对方的眉眼,盯得人心底发毛。
他轻声道:“你告诉我,这一世,你是不是不用完成扮演者的任务了?”
“……你在说什么?”
沈墨不敢动弹,闻言不由猛地睁大了双眼。
自己从未与白屿说起过这个,他怎么会知道?
他直觉对方掌握了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多得多的信息,照对方这个不稳定的状态,自己很有可能性命难保,便强捺住惧意,装傻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扮演者……”
他一面回应白屿,一面在心底疯狂敲许久不曾上线的系统。
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