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闻言不由睁大了眼,双颊红透,嘴唇翕张着颤声骂道,“……放肆!”
白屿低笑一声,随即继续着抽送,将满腔Jing华与爱欲泄进对方腹中之后,忽而俯下身来将人紧紧拥住,头颅埋在人的肩颈处喘息着,半晌后轻声开口,“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乖乖喝药好不好?”
耳畔灼热的吐息粗重而紊乱,声音又低又哑,大约是对方的汗水砸落了下来恰滴在他身上,他只觉耳廓微微地shi润了一下,还有些灼热。
沈墨闻言不由微微一怔,随即鬼使神差一般抬手轻轻抚了抚对方的脊背,轻叹一声,“我答应你。”他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将这几年御医给他诊断的说辞以及药方的情况跟他解释了一下,而后微微有些羞赧地嗫嚅道,“我不是故意要倒的,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待他说完他才忽而忆起对方是皇帝的人,是自己的政敌,自己竟然当真对他……
白屿微微睁大了眼,“那我去找别的大夫来给你治。”他又侧头轻轻吻了吻对方的脸,默了一会儿后轻声开口,“大人,下官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相信我吗?”白屿不自觉地收拢双臂,压低了嗓音在他耳畔轻声道,“你想不想……”
白屿嘴唇微微开合了一下,可半晌之后仍没有下文。
对方欲言又止,又问他是否信任自己,从政多年的沈相敏感地察觉出对方的言下之意,只觉心口的跳动微微停滞了一瞬,他深吸了口气,“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白屿轻摇了下头,随即垂下眼睑,浓密的睫羽遮去了眼中翻涌的暗chao,“我刚才是想说,大人相信我能治好你吗?”
沈墨笑了一下,轻轻抚了抚对方的脊背,“我相信你,但是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便好。”
白屿闻言只觉鼻尖又不由自主地开始泛起酸意,忙微闭双眼深深呼吸了一下,他正欲垂首吻住对方,忽而听见外间响起两声沉闷的叩门声响,随即传来下人的声音,“大人,陛下来府中探望您了,现下正在前厅候着呢。”
沈墨下意识地偏过头正欲答话,却被对方扣住下颌紧紧锢住,不由抬眸暗含警告地瞪了对方一眼,随即清了清嗓。他正欲张口,白屿却无视警告地忽而俯下身来将人唇瓣吻住,仍然埋在人体内的事物又渐渐膨胀起来,随即挺动着腰往深处重重一顶。
沈墨不由腰肢酥软,喉里不由自主地泄出喘息。他立时张口狠狠咬了对方的舌尖一口,将对方逼了出去,随即双眉一拧,沉声斥道,“别闹。”
语毕,他正欲再度张口对方却又立时俯下身吻了上来,不知又是犯了什么病,这回吻得又凶又狠,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犹嫌不够,还用牙尖来回在他唇上碾磨,扣住他下颌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将他齿关撬开,舌尖便强硬地挤了进来,霸道而凶猛地在他口腔之中来回翻搅,贪婪地攫取着他口中的津ye。
与此同时,对方身下亦不管不顾地继续抽送着,力道与速度全然不似方才,像是泄愤一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丝毫没有顾忌他的感受,丝丝缕缕的刺痛自那处蔓延开来。
束在床顶的纱帐不知何时随着来回剧烈摇晃的床榻缓缓散落下来,整个床榻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不断发出清晰的咯吱声响,叫人不由自主地担心它何时会散架。
沈墨痛得双眉紧蹙,眼睫shi润,下意识地开始挣扎起来,却被对方紧紧锢住身躯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
房门外的侍女许久等不到回应,却又分明听到里头传来一点儿模糊的动静,但她不敢擅自推门进去,便又扬声问了一遍。
沈墨又在人舌尖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两人嘴中充斥着酸咸的铁锈味对方才略微将他松开。他大口喘着气,连忙趁着这个空档回应了侍女。果不其然,他话音一落,白屿立时又吻了上来,像是疯了一般。
沈墨见挣脱不开只好顺从地任由对方动作,抬手在人脊背上轻轻抚了一下,白屿这才肯放过他,缓缓地停顿了征伐的攻势。
沈墨不敢再刺激他,只好压抑着怒气,一面喘着气一面低声开口,“你怎么了?”
只见对方眼圈微红,垂眸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闷声闷气地道,“我不许你去见他。”
沈墨闻言不由深吸了口气,强自压抑着怒气,微笑着道,“那你是想要陛下亲自进来看看你是怎么以下犯上的吗?”
“……”
白屿抿了下唇,随即不管不顾地继续着抽送,囊袋将人的双tun拍打得通红一片,啪嗒作响。
“……你是不是皮痒了?”沈墨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强忍住到了嘴边的喘息,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地道,“滚出去!”
白屿垂头在人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默了片刻忽然低声吼道,“我就是不许你去见他!”
沈墨见人这般模样不由微微一怔,见对方又要吻下来忙抬起手挡在面上,另一手则赶在对方凑上来之前抬手不轻不重地掐了掐对方的脸颊,“你要闹是不是也该分一下场合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