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雨把温度拉低了好几度,夜晚的风越来越凉,王nainai把膝盖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电视机里的天气预报主持人提高了两个调严肃的说道:今天上午,中央气象台继续发布了寒chao预警,预计今明两天,长江中下游及以北地区,自北向南先后有小到中雪
看着了墙上不到9的刻钟,王nainai掀开毯子起身去厨房准备煲一碗山药汤。
王nainai担心的熊孩子此刻正在楼下抱着香肌玉体不肯撒手。
他把冰凉凉的脸贴在林风的后颈,又半强迫的抱紧让她无法闪躲。
冰呐。林风软糯糯的说。
那这样呢?
哲川吻了吻贴过的颈后,然后细细舔舐着那一块的肌肤,相差的温度让林风头皮发麻。冷空气又往下压了压,一片雪花从灯光里飘过,落在林风的鼻尖,林风顺着光线抬头看,雪花漫天卷落下来,犹如鹅毛一样纷纷扬扬飘在空中。
21世纪后,互联网上对于爱情的舆论汹涌澎湃,这边婚姻专家告诫大众说没有物质的爱情是一盘散沙,那边先锋思chao叫嚣着爱情是婚姻中最大的骗局。17岁的林风在没有接触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时,对爱情的印象就是这些漫天飞舞的雪花。
林风开心的拍着哲川的肩膀,雀跃着说下雪了,下雪了。
哲川抬头,看一片又一片的飞雪,伸手去碰又立马化掉,林风对哲川耳语了几句,然后路灯便照见了这个大伙子灿烂的笑容。
她说,你也要只对我笑。
这种幼稚的交换是温情脉脉后的添加剂,让人的头脑加热,感情迅速升温。回到家的哲川喝山药汤的时候都没合拢住嘴,惹得nainai频频发笑。
第二日一早,街旁的柳枝上都压着积雪,屋檐上的冰柱在日光的反射下闪着晶莹的光。哲川就红着鼻子站在冰柱下,不停搓着手里的鸡蛋壳一边保温一边取暖,见林风远处走来的身影,身体不自觉抖擞了一下,冷冰冰的表情开始有了生机,林风走进便看见他咧着嘴在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喜欢是藏不住的雀跃,她顽皮的蹭了蹭哲川的鼻尖,笑着发问。
哲川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一见到她就想笑,只能腼腆的挠挠头,接着把手里的鸡蛋递给她,nainai煮了两个,我给你拿了一个。
小年轻的喜欢就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心里记着你,念着你,挂着你。
七点半,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教室高声朗读的一阵续着一阵,哲川的早读却被迫打断,哲川,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老师敲了敲他的桌子。
成绩表被狠狠摔在桌上,老师的口气明显不太开心,开始质问哲川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好好把握?
哲川皱眉低头,看到奥林匹克物理竞赛复赛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顿时明白,心下无奈也只能道歉说;对不起,给您丢脸了。
老师口气更加不悦,什么是给我丢脸了,我就教你三年,可是如果你获得了保送资格,是你自己一辈子的事啊!你都不知道你自己错过了什么!
少年毕竟是少年,不会像大人一样把黄金机会换算成真金白银,再也不知道能回答什么,哲川沉默着低着头,此刻脑子里回想起看过北大演讲视频里的一段话,少年何妨梦摘星,敢挽桑弓射玉衡。莫道今朝Jing卫少,且邀他日看海平。
老师摆摆手让哲川出去了,临走前又交代说;对了,你让林风来我这一趟。
你叫她干什么?哲川内心一紧,也顾不得这样问是否周全。
黄老师抿了口茶,抬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林风好几次没交数学作业,我问问她怎么回事。
不可能啊提到林风,哲川的表情生动了许多。黄老师也抬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半句,只见顿了一顿,用小到只有自己听的清的声音在嘟囔,明明是我辅导她写完的啊。
这当然不能让黄老师听见,黄老师也没听清他讲了什么,于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哲川回到教室,有些不安的看了眼正在背书的林风,林风注意到他的眼神,抬头望去笑眯眯的回应。
哲川开口:你没交数学作业吗?
交了啊,你忘了还是你教我的。林风小心思一动,凑到哲川的耳边又问了一句,真的忘了?我可是付了感谢费的啊。
哲川回想起当时林风坐在他腿上抱着他嚷嚷着撒娇,说这两套卷子太难了做不了求他的答案抄一抄,还说什么你给我抄一抄我就给你Cao一Cao。哲川的确受不了这类的虎狼之词,但是也没给抄一抄,而是一道道题盯着教她做完。
当然,最后哲川也收下了感谢费。
红着脸收回思绪,不理会林风的捣蛋,继续说:那老师说你没交作业让你去他办公室。
啊,他记错了吧,我去跟他说声就好。林风蹭的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去办公室。
成年后的林风即便在人生的热锅上滚了几圈,最终还是靠自己的努力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