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每次折腾完燕瑛,总会放过他几日修生养息。
毕竟他的儿子还小,过多的情事频繁,容易伤身,他要的可不是春风一度,而是一生一世,自然要给小儿子一口喘息的空间,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连宠辛他,都是在自己的寝宫或者是效为偏僻无人的凤来仪亭。
那是上一任皇帝为了心爱的宠妃建立的宫群,奢华无比,只是位置过于偏远,燕淮不想浪费时间在路上,因此后来再怎么宠爱一个后宫妃子,他也没有让谁住进这个凤来仪。
如今那空置已久的凤来仪终于迎来它的主人。
当他第一次萌生要将小儿子囚在凤来仪的时候,到不嫌距离偏远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凤来仪里住进去的不是再见心尖上的那人,便不想花那么多的耐心再路上。
不是那个人,再短的距离都嫌远。
若是心尖上的人,再远也会甘之如饴。
凤来仪位置偏远,甚少有人打扰,那才是燕瑛第一次“屈服”的理由。
哪怕他们父子乱了lun理纲常,内里再怎么龌蹉不堪,至少远离旁人的猜测,遮掩着这一切,还能粉饰太平,在常人的目光里,他们还是“父子”
燕淮想的却是偏远一点才好,那才是真正的深宫锁美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将他囚在那奢华的宫殿里,只有自己才能肆无忌惮的触碰,观赏,在每一处挥洒他们的汗水和体ye,亭台、楼阁、长廊、泉宫、花园……
只是想一想就让他兴奋,当然,他也确实这般做过。
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在凤来仪让小儿子学会了听话和顺服。
如果不是真的动了心,他那骄傲的小儿子早在几个月前就该销声匿迹,囚在凤来仪,而不是现在还活在众人的目光中。
心想事成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尤其是他的小儿子如今握在他手里,想如何便如何,这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变得非常好说话。
但是也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今日得了提醒,方才知道他的小儿子过几日就要年满十五——
十五岁,在民间就该是娶妻生子的时候了,要担起身为男子养家和支柱的年纪。
对于皇室来说,十五岁,也是皇子该出宫建府,给予封号,成家立业,再大一些,便要去往封地,再不回京。
他的心情瞬间就不大好了。
他不是不记得这件事情,只是觉得时间还早,没想到过得那么快,他才得到小儿子没多久,就要不得不放他离开。
那双总是幽深的眼眸闪过几许狠决。
在宫里燕瑛都躲他不及。若是放出宫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想方设法的避开他。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心软,直接将他囚在凤来仪多好,省的今日叫他舍不得将之毁去。
他压着这股不快,三言两语的混过去,想要过后再说,下了朝后,迫切的想要见见小儿子,去了晨曦宫。
李嫣儿喜出外望,以为君王是来看她的,很是受宠若惊,叫人将她好好打扮了一番,有吩咐宫人准备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这才风情万种的起身恭迎君王。
“妾身,参见陛下。”
君王虚扶了她一把,“贵妃起身,朕中途路过,就来看看。”
李贵妃害怕得小心翼翼,还是禁不住脸红心跳。
有女子的心动,也有对君王的畏惧。
当朝君王燕淮长得极俊,曾有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这位皇帝陛下似乎颇为不喜欢自己的外貌,总是不苟言笑,威严赫赫,
仅用一己之力,短短十年时间,将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力挽狂澜,成就九州霸主地位,这般成就,一代明君大丈夫,登基数十年来,从未出过什么差错,谁敢说一句不好?
可这样一位君王,名誉却褒贬不一。
原因无它,只因为此人Yin晴不定,喜怒无常,过于变态自负。
更贴切的形容就是唯吾独尊。
放在其他人身上,喜怒无常算不得什么,那个皇帝不喜怒无常,可燕淮不一样。
长的好看的人,真的会有万千宠爱。
传闻燕淮从小因为长的好看,上至皇帝,下至宦官、嫔妃,无人不对他宠爱有加,所有的待遇寻常皇子望尘莫及。
可谁能预料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的皇子会弑父杀兄,一个不留,还大肆诛杀不肯归顺的大臣……
聚合万千宠爱还如此刻薄寡恩,冷酷无情,不是变态是什么?
这也是他最受人争议的地方,可传言也没错,确实变态,要不怎么干得出强迫自己亲儿子的事来。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从不在乎什么天下人的目光。
李嫣儿只知道眼前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却不知内里还是个禽兽,她正想方设法的想要君王多留一会,最好是过夜。
两个人干巴巴的说了两句,燕淮最终懒得装下去,直奔主题,“怎不见瑛儿。”
李嫣儿笑意一僵,忙道,”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