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晨光熹微。
“起不来?”江兆隔着被子拍拍秦风月的大腿,棉被下的人蛄蛹着翻到另一边躲开她。
江兆:“……”
江兆叹气:“行了,我错了。”
窸窸窣窣,秦风月终于肯冒出来半颗脑袋,“哼!”
手机响了,江兆划屏接过,当初的方阿姨已经成了妈,她喊的自然又温柔,“妈。”
方怡:“出发了吗?”
江兆瞥一眼床,点开扩音,说:“在路上了。”
方怡道:“行,让月亮快点,别磨蹭。”
秦风月蹭的爬起来,吊带睡裙的肩带滑下来一只,嚷嚷道:“什么叫我磨蹭!这次明明不是我!”
方怡已经偏心了,根本不理秦风月,说:“那我们先去机场了。”
这个电话挂断,下一个又很快打了进来。
江兆:“妈。”
这次是亲妈。
安素道:“我和你关叔叔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你和小月亮出发了吗?”
秦风月搂紧被子,伸出脚踩踩江兆,嘴型比着:“出发了,出发了。”
江兆便嗯了一声,“出发了。”
安素:“行,那机场见。”
江兆:“好。”
电话挂断,秦风月切了一声,重新躺回被子里。还没收回的脚被江兆拽住,江兆抠她脚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干什么?!”
秦风月不受控制的狂笑,“江兆!你越来越坏了!”
江兆眼睛微眯,秦风月又开始求饶喊老婆。
秦风月在床上滚来滚去,偏偏挣脱不了江兆,滚的浑身是汗,掀开被子,睡裙上翻,吊带下滑。
江兆松开她,秦风月便仰躺在床上,黑发铺成,脸上带着红晕和热chao。
“不起来?”江兆道,“那就干点别的。”
秦风月:“……”
两口子误机了,下午改签航班才赶去古镇。
下了床,秦风月提起裤子就翻脸,该生的气还是得生,全程都拿杂志盖着脸补眠。
江兆则在飞机上趁间隙写一份实验报告。
下飞机,抵达度假古镇,进入别墅。
安素和男友、方怡和秦栋,四个人正围着桌子打麻将。
关叔:“怎么误机了?”
安素看两个人脸色,说:“吵架了?”
秦风月说:“昨天晚上说了一起看电影,她放我鸽子!”
江兆趁机解释:“实验室跑一组重要数据,脱不开身。”
秦栋皱眉,在桌子上扣一张二条,说:“做一行有一行规矩,你多大的人,还得人家到处紧着你?”
秦风月哼哼,转身上楼回房间。
安素连忙跟江兆使眼色,说:“还不去哄哄?”
方怡说:“不用管她,小兆来给我看牌。”
江兆楼下打起了麻将。
秦风月在房里等不到人,把一件塞进皮箱里的带白边蕾丝的裙子翻出来挂着,找到熨斗仔细熨平。
忙完摊床上给小班长发信息。
小班长怀孕了,在家安胎,空闲就和秦风月一起组队打游戏,被蒋达暗示过许多次,说胎教不是这样教的。
【怎么了?】小班长问,【不是举家去度假了?】
风萧萧泪流流:【吵架了,她在楼下驰骋牌桌,我在楼上以泪洗面。】
小班长:【不至于吧……】
风萧萧泪流流:【怎么不至于!你看我微信都换了!】
小班长:【为什么啊?】
秦风月哼哧,翻身看到挂在墙上的衣服,回复小班长:【我想让她穿制服弄,她竟然不愿意!】
小班长【………………】
秦风月便将以前江兆穿服务员制服,在酒吧里穿女仆装,给学生上课会打扮成老师样子的事告诉了小班长。
细数了自己当初心动的次数,前几天开车路过漫展,因为一套衣服心跳加速,忍不住又开始想江兆穿上的样子。
回家隐晦的表示了一下想看,江兆没搭理,秦风月在工作室窝了一周,学裁缝学设计,给江兆量身定做了一套。
衣服拿回家。
江兆竟然不穿!
她直接从昨晚生气到现在!
小班长:【…………】
秦风月长篇大论,小班长不回信息了,觉得无趣,抽出一本设计书开始看。
她坐在桌子上,用笔勾勒出一个形状,方怡敲门叫下午吃饭。
吃完饭,一家人去海边散步,秦风月和江兆还在吵架,没有牵手走在后面,但两人之间似乎有磁场,并肩时手背挨蹭,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离远时目光不受控制的胶着相接。
秦风月心跳很快,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是忍不住心动。
心想如果江兆再不同意,她晚上就认错把衣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