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下了一天一夜。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杀人犯吓到她的原因,焦竹雨早上都在发烧,她坚强的穿好衣服,硬撑着自己走回了学校去上课。
苏和默在校门口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雨水淋了个彻底,从头到脚都像是冲洗了一遍,chao红的脸蛋看似很有生机,空洞无底双目一脸病态。
怎么不打伞。
他将蓝色长柄伞举在两人头顶,低头才看到她脸上chao热,一眼就能断定:发烧了?
呼。
焦竹雨艰难的往外喘着一口气,在盯着一个保安亭里的老头,年迈的用拳头敲打起膝盖,扶着窗台,看样子格外吃力的站起,那大概是老人通有风shi病。
那双红chao的目光,苏和默看多了感觉有点想入非非,不知为何代入进钓鱼时候,屋子里传来的呻yin幻想中,即将要高chao的脸。
他用手掌捂住下半张脸,对自己无语叹了口气。
先进教室,今天的药还得给你吃。
焦竹雨慢吞吞挪动着脚步往前走,雨水灌得依旧很凶猛,头顶的伞面敲打哗啦作响。
nainai,也有风shi病。
你没把我给你吃药的事情告诉白阳吧?
她摇了摇头,松垮的马尾辫也没扎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的那么无助。
也不知道你发烧能不能吃避孕药。他也是头一次接触这种问题,挠了挠脖子,好奇:我得查个百度问问,不然你还是先退烧,别烧坏脑子了。
焦竹雨停了脚步,苏和默赶忙将伞打在她的头顶。
刚要说话,她忽然转身朝校门外跑去了。
焦竹雨!情急之下,他也下意识的跟去:你干嘛啊!
保安亭里的老人听见声音,一瘸一拐出来:你们两个,逃课呢,哪个班的给我回来!
门口人来人往的学生,只有他们逆着方向往外冲逃,焦竹雨踩着地上的水坑,溅了一身泥水,红chao脸蛋散着蒸气,她大口大口喘息起来,艰难的将眼睛睁开,憔悴无神,灼烧大脑困意,让她头晕眼花的想要倒下去。
呼呼,呼。
跑了还没有一百米远,她的呼吸就已经跟不上了,苏和默抓住她的校服衣领往后拽,才让她的脚步停下。
我说你,要干嘛啊!急促的奔跑让他喘气也接茬不上。
nainai,nainai。她挣扎着脖子的手,不顾难受,固执往前迈开腿。
nainai什么nainai,你nainai怎么了?
焦竹雨一言不发拍打他的手臂,累极了的眼皮不停打垂,呜咽哭着抗拒他,苏和默想到她刚才看那门卫的样子。
你nainai腿上有病?想回去看看?
她这才慌张点点头。
你他妈蠢不会打电话啊,先退烧,我看你脑子都要坏掉了。
苏和默往后看了一眼,校门口的那位大爷已经冲了出来,虽然腿不好使,但依旧是指着他们踉踉跄跄大吼:给我回来,你们两个学生,有请假条吗!
叔,就去对面买个药,不逃课!
他一手打伞,看了看两边的马路没车,另一只手掂起她的衣领,快速往马路对面的诊所跑。
焦竹雨被冷水浇的嘴巴也白了,抱着热水坐在输ye大厅椅子上瑟瑟发抖,苏和默看着她吃下药,连同退烧的和避孕一块塞进她手里。
拿出手机问:你nainai电话号码多少。
她结结巴巴报了一串不流畅的数字,跟她反复确认了好几次,才无误的打过去。
然而,一通。
两通,三通。
没人接的电话让他也有点慌了,更不用提面前还生着病的人,眼里可怜巴巴挤泪,对他就如同在看一个天神派下来的救世主,莫大的期望。
这任务简直重大。
电话自动挂断,苏和默叹了口气,认命点开手机地图。
告诉我,你nainai住在什么地方。
苏和默叮嘱她退了烧就自己回教室,焦竹雨烧的太厉害,躺在椅子睡着了。
幸好她在诊所里,两个医生过一会儿就来检查她的体温。
白阳是在下午找到的她,冲进诊所瞅见坐在角落里的人,掐她脖子的力道跟鸭脖没什么两样,再重一点就能咔断,焦竹雨活活窒息而醒,血色也被吓得充血到眼膜。
我他妈以为你失踪了!跑了!
白阳逼近她的脸怒吼,语气的惊慌失措,没来得及有找到的欣喜感,就转换成了怒火。鼻尖对着鼻尖,她看不清暴怒的脸,只感觉到口水喷的很多。
迫切想要呼吸的她弹腾起双腿,往他膝盖上踹,黑色裤子被踹出两片灰色脚印子。
白阳右手攥紧的拳头往她肚子用力捶上去!
压低声带朝她低愤警告:再敢给我动,你以为发了烧一声不吭藏在这里就算了?
输ye室的一角,他庞大身体笼罩住躺在病椅娇弱的少女,指腹关节的凸起压得瘦弱肚皮勒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