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倒是没啥表情。
许锦书又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多几分以后就多几条路,我也就点到为止。回去吧。”
“知道了,谢谢老师。”张豪听到解放的消息,立马兴冲冲的回头冲许问一笑,飞快地跑出办公室。
最后剩下两个人谁也不先开口,就这么干望着。
许锦书睨了他一眼,低头忙着手上的事情。
“不说话是什么坏毛病?冤枉你了?”许锦书忙完以后才抬起头看着他,“虽然你和笙笙订了亲,可这是学校,你以为教室里没了监控就抓不到你俩了吗?要是教务处想抓,你和笙笙都逃不掉。”
“是。”许问直视着她的眼睛,满脸写着认真,“上课搞小动作是我不对,可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不是您想的那种轻浮的人,也有分寸,在我们没有结婚之前我不会碰她。林笙肚子痛,我舍不得她疼,就伸手给她揉揉,但是姑姑,您不能不相信我。”
“委屈了?”许锦书斜眼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老娘说你几句你还占理了是吧?明明就是你错了,还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学学人家张豪,虚心点儿接受错误,争取下次再犯。你明知道这样说让我下不来台,你还偏这样说,现在好了,我下不来台了怎么办,你就说该怎么办吧。反正我是不会给你道歉的。”
!!!
看看,这就是三中的副校长,就知道逮着她这个侄儿欺负。
许问越想越生气,被冤枉不说还被噎。
讲道理他可以,耍无赖他真的不行。
许锦书打开抽屉,摸出几包红糖塞他手里:“好了,回你的教室去,泡点儿红糖水给笙笙喝。再委屈都给我憋回去,不满我的话下辈子你争取当我长辈,你随便噎我。我无所谓。”
她当然无所谓,家里哪个长辈敢干涉她的事儿?哪个长辈能辩得过她?
许问:“……”
咱许大少爷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他把那几包红糖放在许锦书的红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走出办公室。
他出办公室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没穿外套,风穿过他毛衣的小缝隙,吹的他十分冷,背上挨那一板子也有点儿隐隐泛疼。
许锦书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小时候就被她欺负,长大以后还逃不开她的魔爪。
果然,她单身那么多年是有原因的。
回到教室,这节物理课已经上了十多分钟了。
“肚子还在疼吗?”许问低声问,又拧开保温杯看了一眼,红糖水还剩一半。
林笙摇摇头:“不疼了。”
“嗯。”许问笑了笑,把保温杯放在她的桌上,“找时间喝完吧。”
林笙把衣服还给了他:“穿上。”
“好,听林笙的。”许问侧头笑了笑,几下穿好外套又对林笙说,“被噎了不开心,回家林笙哄哄我好不好?”
林笙迟疑的转过头,随后点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这个周一过,下个周就迎来期末分班考,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每个课上有考不完的小测,下午三节课再加上晚自习,全是课任老师组织的小测试。
他俩回到家洗漱完已经十一点了,许问怕林笙的肚子又疼,就伸手隔着睡衣给她轻轻揉着,他端了一条凳子坐在床边,手很轻,眼神很专注。
少顷,林笙盯着他细长的睫毛,问:“你今天和姑姑解释了吗?”
许问轻轻回应了一个鼻音。
解释是解释了,她也听进去了。
“其实我能忍。”林笙按住他的手说,“下次别再给我揉了,影响不好。”
刚才许锦书说什么来着,要学学张豪,虚心接受错误,下次还犯。
想着,他笑了笑说:“不管。”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林笙疼。
“那……我可以看看吗?”林笙抿唇,双手按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拖鞋尖看。
“已经好了。”许问粲然一笑,“我哪有那么娇气啊。”
林笙抬起头望着他,眼里带着乞求:“就一眼。”
许问当然不能让她看,也不知道后背是什么情况,总之有点疼。他的背上本来就没多少rou,而且听张豪说许锦书这个女人手劲挺大的,一般都会起一条檩子,更何况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给许锦书准备了那么粗一根竹鞭子。
要命。
“以后给你看。”许问突然不正经起来,他顿住揉林笙肚子的手扬起眼尾说,“以后给你看个够。”
林笙不想理他,可是又不自觉的会心疼他。
许问起身,双手捧住她的脸,两根大拇指替她揉了揉眼睛,低声说:“不早了,睡吧。”
他又去了浴室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见林笙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迟迟没有闭眼睛。
“肚子还疼是不是?”许问走过去给她把被子盖好。
林笙眨了眨眼睛:“没。”她往旁边挪了挪地儿。
“那睡吧,明天要上课。”许问脱下鞋缩进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