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容忍。
就在章和帝打算坚持的时候,禁卫统领被人射杀身亡,顿时,行宫上下个个人心惶惶。
为了顾全大局,章和帝在群臣的建议下,匆忙提前回了皇宫。
将行宫事物交给被弹劾的太子,让他彻查此事,也算是对他小惩大诫!
春祭一行,让章和帝对自己最器重的两个儿子都有了嫌隙,着实不是一趟美妙的出行。
他几乎是黑着脸摆驾回宫的。
*
这日清晨,翠鸟悠鸣。
宋楚从睡梦中缓缓醒了过来。
如同做了一场时间很长的噩梦,期间浑浑噩噩,断断续续的醒。
至今日,才像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盯着床幔上的绣花,宋楚有些出神。
她只是一个庶女,微不足道。被舍弃,也是再正常不过了。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
绝望无助,这么低微,若是死了,死了就死了,激不起半点水花。
就像前世一样。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救。
有些事不能细写,一细想,后怕,苦涩,感激,都容易红眼睛。
这时春妞从外面进来,端了一盆热水。这几天她心里很着急,晚上睡不着觉,等姑娘好了一些才好点。
昨天又抱着姑娘哭了好久,一直后悔那天晚上怎么就睡着了。
服侍姑娘穿衣的时候,她又看见姑娘颈子上包着的白缎,还有上了药的耳朵,又有些难过。
“春妞?”
“嗯?姑娘怎么了?”
“娘娘去哪儿了?”
“娘娘一早出去了。”
宋楚见春妞心里存着事,她举着小手,“春妞你看,我的手已经没事了。”
这几天她喝了好些药,镇痛安神压惊助睡,各种药效都有,所以恢复得不错。
至少人不恍了,受到惊吓的心也渐渐的得到了平复。
经过几天的处理,她的的外伤已经好了。脖子上的伤在愈合,手也消肿了。就是耳朵有时候还翁嗡嗡,还在喝药。
反正意思就是她没事了。
“嗯……姑娘总算没事了,吓死奴婢了。”
春妞看了姑娘一眼,如今姑娘身体好转了,她有些事压着,想要说出来。
“姑娘。”
“嗯?”
“奴婢觉得……”
宋楚等了半天没见她说,
“怎么了春妞,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姑娘,奴婢觉得,你跟太子妃娘娘走得太近了。”
“嗯?”宋楚正在裹外衣,闻言停了下来,微微蹙眉,“太近了?没有啊我们哪里走得近了?”
“这几日姑娘与太子妃同吃同住,还……同睡。”
“这有什么啊,咱们不也是这样吗?”
“可没有同睡一榻啊。姑娘,你和娘娘同床共枕的,奴婢总感觉有些不妥。”
而且有些事春妞没说,她今早来伺候姑娘,正撞见太子妃娘娘从姑娘床上下来,吓了一跳。
姑娘衣衫不整,领口微敞,在床上睡得小脸红扑扑,而床边,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正在系腰带。背影挺拔,宽肩窄腰。
知道的晓得是娘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刚欺负完人从床上下来。
春妞有些急,但又不知怎么跟姑娘说,总不能说她觉得太子妃像男人,所以这样真的不妥吧。
“春妞你就是想得多哦。”
“是是吗?”
“当然了。我跟娘娘都是女的,偶尔睡在一起有什么嘛?之前我还给娘娘暖被窝呢。”
这么一说,春妞又觉,好像确实又没什么。
毕竟娘娘是女的。
宋楚走出屋子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今日是个晴天,阳光有些刺眼,她蜷着小手遮了遮。
这几天都没有出屋子,如今见到太阳,太过亮堂了些。
她准备回屋缓一缓,还没转身便看见娘娘从外面回来了。
身材颀长,熟悉的眉眼,几天没有认真看,如今在阳光下更深邃了几分。
她提着裙摆小跑着过去。
不过可能是身子骨刚好还有些弱,又可能是脚下打滑,刚跑到人面前身子便晃了一下,有些不稳了。
细腰被箍住,有低低的浅笑在头顶响起。
“走路都不会了?”
声音清俊,带着一丝笑意。
羞窘得宋楚小声糯了一句,
“才没有。”
旁边的顺平好心上前,笑眯眯的提醒,“殿下,楚小主已经站稳了。”
意思是可以松手了。
小手推攘了一下,宋楚提着裙摆又跑走了。
脸蛋儿上的胭脂有些红。
顺平看着楚小主跑开的方向,有些疑惑,
刚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