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行宫,马车一路驶进去,流珠见到沈菱回来很高兴,自从冯公公来告诉她们把沈菱不在行宫,和谢元珣到外面游玩的事遮掩好,流珠一边把这事瞒得滴水不漏,一边又是着急担心沈菱身边没有带熟悉的宫女在旁伺候会不会受苦。
要是被沈菱知道流珠的所思所想,她一定会抱头痛哭:受苦,她受苦了!
沈菱还在专心想什么东西可以来折磨......咳咳咳,转移谢元珣的Jing力,她没有认真走路,就导致她一脑袋撞上旁边立着的柱子上。
沈菱回过神,捂住额头,“好疼!”
谢元珣说道,“你和它撞得那么大声,你当然会疼。”
沈菱默默的看他,“......”
谢元珣和她对视,“......”
谢元珣,“你想说什么。”
沈菱,“你一直在我身边,见到我要撞柱,你怎么没有来阻止我?”
——一般来说,不应该是你把手放到柱子和我的脑子之间吗,这样我就算是要撞到柱子,也只是撞到你的手心。
谢元珣,“不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你就不会记住走路的时候要专心。”
沈菱,“就这?”
谢元珣,“就这。”
沈菱抹了一把脸,“你可以开口跟我说啊,那我不就会记住你的话吗?”
谢元珣正儿八经的开口,“说没有做的效果好。”
沈菱,“......”
——所以你就用了这个傻逼理由,让我的脑门和柱子发出那么大的撞击声响,淦!
沈菱幽幽的问,“你就不怕我疼得哭出来吗?”
谢元珣,“......你不会哭。”
沈菱冷笑。
——谁跟你说的我不会哭,我看是我哭得少了,才会让你这么高调。
沈菱的嘴唇一瘪,鼻子一抽,根本就不用在心里酝酿情绪,她眼里就开始冒出水盈盈的泪花,“呜呜呜我不想哭的,可是我的眼睛忍不住,我知道陛下你不喜欢看到别人哭,呜呜呜我这就把眼泪擦掉不让你看见,这样你就不会心烦,真的,我马上就擦掉,呜呜呜为什么我的眼泪越流越多,我不是故意的......”
谢元珣抬手,他的手指按了按额头,走过来捧着她的脸,嫌弃的说,“哭得真丑。”
沈菱,“......”
她嗷的一声嚎出来,“呜呜呜呜!”
谢元珣探身下来亲她,“还哭不哭了。”
沈菱,“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我当然要哭,反正我是假哭。
谢元珣又亲,一边亲一边问她,只要她还是呜呜呜,他就继续亲,亲到后面沈菱都不好意思假哭了,因为她被亲得挺舒服,在他跟前就像是个孩子在被他哄,心里面的那种感觉就跟棉花糖似的好软好酥。
沈菱红着脸,一把推开谢元珣,“我还有事,先走了。”至于什么事,别问,问就是她也不知道。
沈菱故作冷静,实则是忙不迭带着流珠离开。
她怕再留下来,她就要被他亲得任由他为所欲为。
流珠说道,“娘娘,你和陛下外出没有人知道,我都是安排口风严实的人在行宫里把守,还有冯公公也留得有人配合,你要是有事吩咐我就好。”
沈菱看向流珠,有模有样的说,“你做得很好,辛苦了。”总不能让她说那句有事是一个借口。
沈菱美美的泡了一个澡,流珠就在旁边给她说这段时间行宫外的事,毕竟行宫里只住了她和谢元珣,他们不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需要流珠说,倒是外面是官员命妇们的活动区域,能够发生的事情就多了。
如果说沈菱这里是温馨剧场,那么谢元珣那里拿的就是冷漠剧本。
冯公公语气和煦的说道,“......在猎场中袭击的那三批人除了一个余孽外,都已经尽数伏诛,剩下的那个余孽逃到一个山洞中,影暗卫刚要下去解决,沈府的沈瑾修和沈曦两人出现在那里,他们两人发现刺客,随后沈瑾修告诉给了玉真公主膝下的薛云时,薛云时出现动用他的人将刺客救走。”
“薛云时将这事做得很隐秘,除了他和沈瑾修就再也没有人发现,他将刺客伪装成他的下人,等到刺客身上的伤好了后,他已经把人收服,并且问出刺客的老巢......”
冯公公说得很真实,仿佛他是亲眼见到的,将该汇报的都说后,他问道,“陛下,老奴已经派人将刺客的老巢给剿灭了,一个人都没有留下。”他含笑的说,“不过薛云时这位侯爷,他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以前只是在私底下收买低品阶的官员,现在他却是在接触握有兵权的辅国公,陛下,需要将他处理掉吗?”
谢元珣冷声,“不用。”
薛云时这个想要效仿前朝驸马造反的侯爷早就落到冯公公和影暗卫的眼里,谢元珣也知道,谢元珣一直都对延续大梁朝没有兴趣,他也想看看薛云时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于是谢元珣就留下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