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继承。”
姚青寅是姚青筠的弟弟,也就是姚家的二少爷。当然,郭亚思现在住的那间房就是他的。他向来对姚青筠有点儿意见,总觉得哥哥锋芒太过了,将他给盖住了。
说到姚青寅,姚夫人心疼小儿子,她瞧了一眼姚老爷,唉声说:“你弟弟最近心情不好。投资的电影公司亏了钱,这几天正愁着呢。”
“亏钱?不是说弟妹是票房叫座的电影明星嘛,怎么会亏呢?”姚青筠疑惑地问,并同时夹了一筷炖牛腩放在饭上,带着白米饭,他一并送入口中。
“别提这个女人了,她就……”姚夫人一肚子的怨气和不满意,她刚要说,就被姚老爷给打断了。
姚老爷不喜欢听这种家长里短嚼舌根的事儿,他抬手让夫人打住,然后转移话题问:“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说说你的事儿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姚青筠就知道他们会问。他不紧不慢地舀了一大勺带汤水的炖牛腩浇在饭上,用筷子稍稍拌了拌米饭和红烧汁,然后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回答说:“郭小姐是陪我去北城做生意的,回来的路上伤了脚,我就把她带回家了。”说完,他低头扒拉了一大口牛腩拌饭。
“什么女人啊?出身好不好?读过书吗?家里是做什么的?会疼人,照顾人吗?脾气性格好吗?……”姚青筠之前也有过几个女人,但带回家来的这是头一位。姚夫人心里紧张,便忍不住多问两句。
这是当媳妇问呢?姚青筠听着不觉得烦,反而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暗喜。他将嘴里的牛腩咽下去,舔了舔唇,抿唇细想片刻后,回答:“出身不知道,书应该是读过的,反正识字。家里做什么的,我还没问过。至于会不会疼人,照顾人这些,我觉得她应该是会的吧。”
这算是什么说法?合着就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意思?看姚青筠一脸故意这么说的样儿,她被他气到了。“随随便便的女人,姚家不允许你要!这又不是外面捡猫捡狗,底细不清不楚的女人,你怎么可以带回家来呢?”
她是真的生气,觉着姚青筠在糟蹋他自己的名声。话语尖锐,她控制不了情绪,又气又心疼地说:“虽说你现在身体上是有一点缺憾的,可你也是有身份的呀。哪怕是南城最好的闺秀,配你都是绰绰有余的,你怎么可以自暴自弃呢?”
“妈,你说得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姚青筠没想到一句开玩笑的话会惹来母亲这么大的反应。听了后他心里犯堵,便为郭亚思辩说:“她挺好的,您气量大些就是。您若是不喜欢,我带她出去住,省得惹您心烦。”
姚老爷听明白了,这是喜欢的意思。门第方面他如今已经不讲究了,只盼着姚青筠平安高兴就行。他看向姚夫人,附上她的手背,说:“青筠识人不会有问题的,他刀枪火海都走过来了,还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跟头?再说,他喜欢不就行了嘛。”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就是:喜欢也不一定会结婚呐。年轻人谈恋爱处对象如今是时髦的事情,他儿子又不是和尚,有女人总归是正常的。这点儿,他从男人角度来讲,比自家夫人看得‘通透’。
用过晚饭后,姚青筠直接去了郭亚思的房间。他手指轻扣房门,出声问:“休息了吗?”
郭亚思正在吃饭,听见门外响起了姚青筠的声音,她就放下筷子,去给他开门。
“你怎么来了?”她拖着脚,坚强地挪到门口,将门打开。
今晚的炖牛腩应该很对她的胃口。当姚青筠看到郭亚思时,他脑子里蹦出了这个想法。“怎么像个小孩儿一样呢?嘴角沾了汤汁难道没感觉吗?”带着宠溺的口气,他伸出手,用拇指轻轻抹去沾在她唇角的炖牛腩汤汁。
如果现在有画面,那应该是有一群乌鸦从她的头顶飞过,并且带着‘嘎嘎嘎’的音效。郭亚思被他的亲昵弄得既尴尬又害羞,在他的手离开她的唇角后,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抹嘴。“我没注意……抱歉呀。”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道歉,但就是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才好。
视线从他的脸上向下移,她发现他左边腋下撑着拐杖。顺着拐杖,她低下头看见了他左裤脚下空空的。就是这一刻,她的尴尬呀,羞涩呀……全部变成了酸涩。
“站着多累,进来呀。”仰起脸,她换上笑容,忘记了自己的右脚踝,反而是要主动搀扶他进房间。
姚青筠并不累,拄拐杖对于他来说不是累事。不过,当她的手臂穿过他的臂弯时,那轻轻软软的触碰让他心里起了涟漪。这股涟漪让他的心开始逐渐满起来了。“你当心点儿,别顾我。”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搀扶着往房里走。
“你先把饭吃了,别顾我。”顺手搬了一张椅子,他坐到了她边上。
“我快吃完了。你吃了吗?”郭亚思坐下后,舀了一勺鸡蛋羹吃。她一边咀嚼,一边侧头看他问。
“吃了。”姚青筠发现她换了一身白色的纱织长睡裙。柔软的面料混着白色特有的质感,将她温柔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尤其,她的头发被简单盘起,面颊两侧自然垂下几缕带卷的碎发,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