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与塞琳在一起没有所谓的归属意识。
9岁夏天,全家人终于到了附近露营野餐,他第一次一个人跑进波瓦那森林。他穿着印着火烈鸟的T恤和童子军的短裤,短胳膊短腿在林中小路上狂跑,依靠记忆与道路的指引,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寻找到了那座神奇的小木屋和那片广阔的湖水。
波光粼粼的岸边,低矮青草包围的石头上,一个女人蹲着,百无聊赖地单手撩水花。夏日阳光打下金色光芒,波光在她脸上闪动。吊带长裙和头顶简陋的花环在扎眼的阳光里都格外好看。不知是女人还是少女,就像世外的Jing灵。
小克里斯凑过去,只是用大眼睛盯着她。塞琳记得他小时候和她在一起总是不开口说话,两个人的相处总是很少话。
她玩水听见了动静,转头,发现是去年暴风雪期间来过的那个很好看的孩子,倒没有很惊讶,只是笑了笑,似乎是烈日里晒没了力气,声音很轻:“是你啊。来玩吗?”
那一天她领着他在广袤的森林里穿梭,翻过倾倒的巨木,指给他美丽的树木和鸟类,摘下香甜的花递给他衔在口中,最后在天黑前要他回去找家人。
她在森林里这么悠然自得,仿佛是森林的一员。
克里斯想一直和她一起玩。
那天他跑回露营地时天将要黑下,母亲与父亲正好在烧烤,大他六岁的姐姐边问“去哪里了,我们差点要去找你”边抛给他要用的黑胡椒酱。
他想着和塞琳一起的一天,咬下一口焦香的牛rou。
或许是太得意自己拥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朋友,10岁的他忍不住向小学班上的男生炫耀。那时他有了小自行车,两三个月会骑车去波瓦那森林找塞琳,塞琳从来不拒绝他的拜访。
但他很快后悔了,因为六七个班上男孩说万圣节要跑去湖边小屋要糖。
他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塞琳是他一个人的,湖边小屋是只有他会去的秘密基地。任何人都不应该插足。
那是第一次他有这个想法。
塞琳只属于我。
但他还是不情愿地和其他人一起并肩走进波瓦那森林,一路走到湖边小屋的门口。万圣节鬼面具和幽灵斗篷的男孩们齐齐感叹起这个酷到无与lun比的湖边木屋,他却一个字也不想听,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他看到塞琳开门,惊讶过后对每个男孩微笑,甚至请所有人进屋,走进她满地颜料和满屋艺术品的客厅,坐在他坐过的餐桌和沙发上,随便摆弄屋里只有他碰过的摆件时,他更难受了,甚至是愤怒。
塞琳只属于我。
12岁,克里斯开始意识到,他拥有不了塞琳。
他自以为与塞琳无比熟稔,是最好的朋友,他对塞琳的感情甚至超越了朋友。
但塞琳把他关在了柜子里。
起初是有人在外面敲门,塞琳看了一眼门外,然后转过头望他很久,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她叫他躲到柜子里去,塞给他曲奇。那一整个下午,躲在柜子里他听到奇怪的声音,最后偷偷推开一条缝,他看见塞琳骑在一个趴着看不见脸的金发男人身上,男人手指紧紧抓着沙发,发出怪异又魅惑的喘息和叫喊,嘴里快速叫着许多让他脸红的话。
他抱着膝盖缩在柜子里,他想他知道那是什么,和父母做的一样。
他不喜欢这种事,但听到塞琳低声喊着“乔那,我的乔那”与那个男人唇齿交缠在一起,他只能更紧地抱住自己,心擂如鼓,身子下面好像有什么变化。
傍晚,金发男人离开后,塞琳仿佛忘记了他,很久才来开柜门。事后的塞琳看起来似乎很不一样:略微凌乱的头发,脖颈带汗,插着腰俯视他,上下打量他的眼神富有侵略性,看起来变了个人。
他一言不发,红着脸想爬出来。突然她摁住他脖子,把他推回低矮柜子里面。塞琳说了一句什么,但他听不懂,不是英语。他本能感觉到危险,惊慌挣扎,却被死死按住。她一把重新关上了柜门,还上了锁。
“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可以感觉到塞琳就贴在柜门另一边,隔着门,传来了一句轻飘飘的:“求我。”
那晚,塞琳开柜门送晚饭时,他拼了命逃走,骑上小车,一路狂骑。漆黑中他从未无比害怕,心脏狂跳似要撞出胸腔。
他终于想起下午塞琳那让人不舒服的眼神——那是看玩具的眼神。
那之后漫长的日子他都没敢再回去。他知道了塞琳的另一面,他不知道塞琳会不会真的一直关住他,即使在那之前从未有预兆,他们一直最是亲密无间。每天夜里他对塞琳所有复杂的情绪如魔药在胸腔里不停翻滚,膨胀,冒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是他屈服。
15岁冬季,他最终将自己献给了塞琳,以塞琳喜欢的方式。随着塞琳的手伸进他的高领毛衣,他浑身上下迅速升温,满脸通红,闭上了眼睛。塞琳进入的时候,他的双腿随着想要更多的情欲不自主地圈紧塞琳的腰。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