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汤若松点头应承,“我一会儿让楚嬷嬷给你们备上礼,你们各自带回去就是。”
“多谢大爷。”她们几个一起欠身道谢。
“青梅,你这就去跟楚嬷嬷说一声。”汤若松吩咐道,他懒得应付这几个女人,想把她们快点打发走。
“大爷,楚嬷嬷昨天就把姨娘们和玉姑娘回娘家的礼备好了,过会儿就送到几位姨娘的房里。”青梅知道他烦她们,连忙替他解围。
“那就好,既是这样,你们就先回房等着吧!”他摆摆手,将她们打发走。
出了正房门,凤姨娘气愤不平,一甩手中的帕子道:“那小妖Jing在正房里住着,大年初一都不愿跟咱们坐一起,还真当自己是正房nainai呢?”
“姐姐说的是,我们几个一年都进不了这正房几次。”胡姨娘附和道,“唉,只怪我们讨不得大爷欢心,不过大爷也是一时热乎劲,等新的大nainai进门,指不定又把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们平日斗个不停,可如今来了个洺月,得了汤若松的专宠,倒让她俩同命相怜起来。
走在后面的玉姑娘一直闭口不言,她本就是个通房,地位远不如二位姨娘,何况以这二位的厉害程度,就连当年的大nainai都没辙,哪有她说话的份。
等她们散去,汤若松到内间去看洺月,洺月已经换了一身锦缎通袄,见他进来,犹豫着像是有话要说。
他坐到榻边,将她拉扯坐到自己腿上,噙着笑询问:“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洺月咬住下嘴唇,眼角低垂,喏喏地道:“明天我想去趟昌平侯府,如今的昌平侯是我的大舅舅,我想问问他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
“昌平侯?”汤若松一下子就想到那个沈曼芝,剑眉一拢,沉声道:“如今昌平侯府就是个破落户,也只能充充门面,侯府的爵位这是最后一代,没了爵位将来还指不定怎样?”
他握起洺月的一支玉手,不住地揉搓,“你母亲不过是昌平侯的庶妹,以昌平侯的尿性,对你母亲可没多好吧?”
洺月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内心也赞同他的说法,但她惦记母亲陪嫁的铺子,明天怎么也要走一趟,“母亲出嫁前,侯府的老太太是她的嫡母,对她一向不错,就算不去看大舅舅,如今我回了京,也应该去拜见一下老夫人。”
汤若松见她铁了心要去,正好想起明天要进宫一趟,便道:“你要去爷也不拦着,不过要带着青梅一起去,她是爷身边的大丫鬟,也能给你撑撑门面。”
洺月知道推拒不过,只能点头应了。
“我让楚嬷嬷也给你备份礼,来富明日也同你一道去,让他再带着两个小厮在外面候着。”汤若松觉得那昌平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就她这娇滴滴的小模样,别到时候让人欺负得连渣都不剩。
洺月觉得他这安排有些夸张,但只要能去昌平侯府,带多少人也无所谓了。
待到第二天上午,洺月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汤若松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衣饰得体,就是胸前空了些。
“去趟书房,把前两日国公府谢六少爷送的那枚莲花吊坠拿来,再配条金链子来。”他扭头吩咐侍立一旁的青梅。
青梅笑着答应了去取。
“链子我有好几条,穿着袄戴它多麻烦。”洺月素来喜欢简洁的装扮,首饰戴多了,她自己都嫌沉。
“你出门就代表着爷的脸面,昌平侯府也不是什么清贵人家,你打扮耀眼华贵,他们才不会看低了你。”汤若松轻点下她的额头,恨她冥顽不灵,只守着读书人家的清高。
洺月最不爱听他这话,心里鄙视他们汤家暴发户的做派,但嘴上也不反驳,好不容易出趟门,何必找不痛快。
不多时青梅将坠子取了来,汤若松亲自给她挂在颈上,托起那枚吊坠说道:“这是上好的白玉,难得的是雕工,配你这肤色正合适。”
洺月就手一看,果然是一块无暇美玉,莹润光滑,每朵莲瓣都雕得栩栩如生,花蕊处镶嵌了一颗黄色的珍珠。
“用完午饭就回来,那种地方呆长了,一身肮脏气。”他放下吊坠,随口调侃。
洺月虽然自认昌平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他们汤家的永威伯府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是半斤八两。
秋荷给她系上斗篷,她对汤若松福了福身子,一行人才出了屋。
府外安排了四辆马车,三辆马车装饰得华贵,其他一辆普通些。
凤姨娘和胡姨娘早就听说洺月要去昌平侯府,如今见她坐的马车居然与她们一样,内心都是气愤不平,拉着一张脸,不悦地上了车。
玉姑娘只是个通房,上的自然是那辆最普通的马车,她娘家在京城郊外的庄子里,也没那么多讲究。
青梅故意等她们三个都走了,才同洺月、秋荷出来,上了那辆华丽的马车。
一路到了昌平侯府,来富趾高气昂地去跟门房打招呼,门房知道他是永威伯府的人,哪敢怠慢,忙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