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江晚躺在床上,床头开着一盏灯,泛着淡淡的黄色。
床上人紧闭着眸子,乌发披散在白色的床单上,Jing致的额头紧蹙着,上面布满了汗珠,嘴唇泛着白,正呢喃着:不要不要过来
江晚陷入了一直以来纠缠她的噩梦中,她全身赤裸着,双手被尼龙绳紧紧的绑着吊在空中,双腿被强势的分开
啊!她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猛然坐起来,眼睛瞪大,里面全是恐惧,大口的喘息着,手紧紧的攥着床单,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目光看向周围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她的家中,不是在可怕的梦中被捆绑着,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中,一直被看不清长相的人欺辱。
江晚逐渐放松身体。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她声音沙哑。
吱
门被推开,只见,自己同父异母小四岁的弟弟江墨走进来,我刚刚听到你的叫声。
对上他关心的视线,江晚身体下意识颤抖着,抿着嘴唇,努力将心底的恐惧赶走,我没事,做噩梦了。
我在和朋友打游戏,你要是害怕就来找我。说着,江墨晃了晃还亮着的手机。
嗯,好。江晚抬头打量着他,白天没怎么注意,大半年没见,他又长高了不少,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头发有点长,遮住额头,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凤眸和她很像。
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江墨从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水递给她:姐,你还有事吗?
没。
等他离开后,江晚抿了两口水,从床上起来,薄薄的真丝吊带裙被汗水侵shi紧紧的贴在她身上黏糊糊的,打开阳台的窗户,现在已经七月,吹过来的风略带燥热。
江晚烦躁的又关上窗户。
她从衣柜中又拿出一条睡裙,走进浴室中,看着镜子中自己脸上毫无血色,眼底一片淤青,唇瓣上留着牙印,是她自己咬的。
她有些茫然,这个噩梦伴随自己四年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平时的压力过大才造成的。
可直到两天前,她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自己平时的照片,最底下有一张是她全身赤裸,被摆成羞耻姿势的。
一开始她也怀疑是P的,后仔细对比了纹身和痣的位置,她才接受这就是她的裸照。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的早晨,上班没多久,又收到了一份快递,里面是一条丁字裤,底下是一张照片,她上身穿着和丁字裤一整套的情趣内衣,睡在床上,小腹位置盖着被单。
恐惧下,江晚接受不了之前所做的噩梦是真实存在的,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到了家中。
这种事情她没法报警,那人在照片的背面写着。
晚晚,我不会等了,如果报警这些照片将会出现在你同事、家人的手中。
幕后人显然十分了解自己,这种结果是她承受不起的,一旦出现在家人和同事手中,她一辈子都完了,要一直承受别人的异样眼光。
这对于一向要强的江晚来讲是最有效的威胁。
江墨回到房间中,身体半躺在沙发上,脚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将手机画面切换到监控,只见江晚在浴室中,蹲在地板上,任由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摄像头照的很清晰,浴室中没有一点的雾气,显然她是用的凉水。
这个认知让江墨很不开心,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屏幕上,好似在抚摸她的身体,温柔的呢喃,眼底全是偏执的占有欲:晚晚你很不乖,不乖是要被惩罚的。
视线一直粘在她身上,那雪白的双ru没了禁锢,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晃着,一下又一下,勾的口干舌燥,他眯着眼睛,好似一头狼,在暗中观察伺机而动,充满了危险。
本来不想吓坏她的,没想到她居然回来了,既然这样,晚晚可别哭啊。
他打开笔记本,欣赏着里面存档关于江晚的照片,如果江晚在这一定会发现,此刻屏幕上被放大的照片正是她第一天收到的全裸照。
从电脑备份中选了一段视频保存在一早就准备好的手机中,只等明天一早落在她手中,想到她恐惧发颤的身躯,那双漂亮的眼睛红红的,可怜又无助,江墨心情变得很好。
次日一早,江晚感觉头有些发沉,嗓子很难受,早餐吃了两口就没了食欲。
晚晚,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于桐华在餐桌另一旁坐下,关心的看着她。
于姨,我昨天空调开的有点低,受凉了。她敷衍道。
于桐华是江晚的继母,在江晚母亲死了四个月后被江父带回来的。
身体很难受,头晕沉沉的,鼻塞着喘气都费力,吃了药,她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
过了会,江墨从楼上走下来,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心情舒畅的喝着粥,看到母亲紧蹙的眉头,显然是有心事,随意问道:妈,你怎么了?
你姐姐感冒了,刚吃了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