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低低的笑了一声,偏头看着她,带着笑意的语气意味深长:“你在想什么?”
?
不是,怎么变成她在想什么了,是他在想什么好不好!
詹星鹭偏头,没好气的睨着他。
时砚笑,抱着她靠回了床头,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闭着眼睛,声音有些疲惫,“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等你下局游戏结束,我就走。”
她有些心软了,其实细想来,她也能想得到他不会对她做什么,互相喜欢的人总是想和对方待在一起的,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的靠在一起,都很满足。
詹星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低声嘀咕:“那就一局游戏的时间。”
时砚弯唇,懒懒散散的“嗯”了一声。
明城的十月底,晚上的温度有些凉,时砚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两人包裹住,下巴又搁在了她肩膀上。
詹星鹭打游戏不喜欢外放太大的音乐声,也不开语音,时砚只安静看着,也不说话,室内就显得有些静谧。
但她的注意力都在游戏上,也没管那么多,这局游戏用时有点久,打了半小时才结束。
结束后,她轻吐了口气,偏头去看时砚才发现,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往下滑了些,成了半躺的姿势躺在床上,时砚还抱着她,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呼吸平稳绵长,睡的好像还很沉。
詹星鹭:“……”
她动了一下想往外撤,他条件反射似的一收手臂,又把她揽了回去,并且动了一下腿,直接变成了侧躺在床上的姿势。
詹星鹭:“……”
詹星鹭安静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床边,伸手关灯。
挣扎着欠身抬手,刚触到开关,又被他拽回了怀里,收紧怀抱搂的紧紧的,但好在她的手指已经按灭了开关,便也没再挣扎,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夜已经深了,没多一会儿,詹星鹭也陷入了沉睡。
时砚也是熟睡的模样,嘴角却忽然往上牵了一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
第二天早上,詹星鹭醒来时,时砚已经起了,正靠在床头看书。
见她醒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醒了,饿不饿?”
詹星鹭懵懵地点了点头,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回忆了几秒……
哦……
她揉了揉眼睛,“你都醒了还待我房间干什么?”
时砚抬手顺了顺她睡的有些乱的头发,“怕你醒了看不到我会哭鼻子。”
“呵。”
詹星鹭面无表情,“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故意的,趁机赖在我房间。”
“我有这么无赖吗?”时砚一脸的哭笑不得,“我昨天有点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詹星鹭半信半疑的瞅了他一眼,也没再问,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漱。
时砚的嘴角往上牵了牵,含着笑意的眼眸划过一丝得逞的神色,也起身去准备早饭了。
时砚原本是不会这些的,但搬出蘅园一个人住了之后,管家阿姨不住家,他便自己学着做些简单的早餐。
虽然只有烤吐司、煎蛋和火腿,但詹星鹭吃的也挺香。
时砚刚参加完比赛,要适当的休息一下,便没有练棋,和詹星鹭一起去旁边的S90艺术区逛了逛。
S90艺术区入驻了很多文艺产业,建筑也是旧厂房改造的,很有感觉,周末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来艺术区闲逛拍照。
詹星鹭和时砚都不是喜欢摆拍发朋友圈的人,只去了几家画廊和工艺品店逛了逛。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詹星鹭有些不想逛了,便说要回去,时砚给司机打了电话,两人便朝着出口去。
中途,詹星鹭去了个洗手间,一回来就看见有女生在和时砚搭讪。
她没上前,靠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墙边看着他。
距离不远但也不近,她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看情形,应该是拒绝了那个女生。
詹星鹭很浅的弯了下唇,正想上前,又有两个女生过去找他搭讪。
她顿了顿,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下次出门要给他戴个口罩!
正想着,从他的方向走过来两个女孩,边走还边回头偷看他,其中一个女孩晃着身旁女孩的胳膊说:“那个是时砚吗?”
“时砚就是前段时间凭借一张证件照被全网疯狂表白的那个棋手吗?”
“那不是证件照,那是人家比赛时候的照片,他本人也好帅。”
“你没听他刚才拒绝人家怎么说吗,他说他有女朋友了。”
“唉——可惜了。”
“太可惜了。”
?
不是,有女朋友怎么就可惜了?
虽然时砚不是艺人,即便是在网上红了几天,没有持续的曝光,也很快就被淡忘了,但仍然是有人认识他的。
如果他真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