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大太监就挡了,可那是安王,皇上很在意他,他身子也是太弱,万一有个不好,责任可担不下。
皇上冲姜太医挥了下手,荣亲王说“臣弟也去看看吧。”
荣亲王带着姜太医到了安王宫中,他脸色惨白发黄的躺在塌上。
屋子里很暖和,但他身上仍然盖着貂皮。
一看荣亲王来了,刘坚就要欠起身,荣亲王说“躺着别动,你父皇让我来瞧瞧,怎么不好?”
刘坚只能躺下,轻声说“皇叔,听闻大哥受伤,激动了一下。没大碍。”
姜太医看到他难看的脸色,手上还有干涸的血,心中暗叹,这油灯,快要耗尽了……
仔细给他检查了一遍“殿下还是原来病的沉积,深秋到冬天,总要好好养着才是,可激动不得……以前给您配的药丸还有,臣去取些来,吃上三日瞧瞧。”
荣亲王说“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自然知道那件事的影响有多大。你父皇公事如山堆积,又听到这个消息,可想而知是什么情景了,你,就别再添乱了。”
安王说“是。姜太医,我有几句话,要跟皇叔说。”
姜太医“那臣去取药丸。”
刘坚温和的对姜太医说“即是旧积,姜太医就别来回跑了,让嬷嬷跟您走一趟就是。”
冯嬷嬷并不放心这里,但她规矩极好,也没啰嗦,对着荣亲王行一礼,轻轻的跟姜太医出去。
半路上,冯嬷嬷问“姜太医,我们王爷……他吐了血。”
“嗯,不好的消息,能瞒着他,就瞒着。反正殿下拖着这个身子,也做不了什么。要好好养着,一点差池也不能有。不能多思多虑,不能伤心激动啊。”
“不能伤心……”冯嬷嬷眼圈红红的……如何能……不伤心?
屋里,荣亲王问“是不是贤妃娘娘找你麻烦了?”
“这个不必提。皇叔,大哥的事情,严重吗?”
“看消息,伤的并不重。只是限于他的身份,大家都比较紧张。可……这件事,真是……”不大妙啊!
“皇叔,西北的事,简报,侄儿一直都在看。这次好像有些不寻常。”
“你怎么想?”
“大哥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与现在的结果,有些不太合……他应该,去不到那里,不必要去,或者说,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去。据消息看,并未打大规模的仗。大哥以前没带过兵,按理……不会冲在前头以至被困。那以他的身份……怎么能轻易的受伤呢?大哥这次要去西北,行程仓促,理由有些牵强,我当时以为他是……着急了,现在看来,他的确是着急,但又……侄儿想不明白。皇叔,事情就怕,另有蹊跷。”
“嗯,我跟你父皇商量一下。”
“父皇身子如何?”
“目前还好,只是也不能激动。我还是刚才的话,你自己这样,就别给父皇添乱了,什么也别管,养好了才是正经。”
荣亲王从安王那里出来,正遇到贤妃,看样子,已经在这儿等了一会儿了。
看到荣亲王过来,她匆忙的迎上来。
声音颤抖“十四弟,祺儿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皇上怎么不来跟本宫说一声儿?”
荣亲王“娘娘。”眼前的女人,明显的憔悴了。
“他伤的如何?什么时候回来?谁去接他了?”
“娘娘放心,已经安排妥当的人去接了。”
“怎么样?本宫都要急死了,皇上为什么不见本宫?”
“娘娘,消息称,刘祺只是轻伤,已经处置好了,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只是他的身份贵重,当地官员担心,说的严重了些。”
“这些饭桶!到底怎么陪护祺儿的,竟然让他受了伤!跟皇上说,要把那些官员都治了罪!陪在他身边儿的全部杀头一个也不能放过!”她一脸的狠毒。
“皇上心里有数,您也知道,皇上事情会特别多,您要多体谅,情绪这么激动,又哭又叫的,皇上看到,到底不好。先回去吧。”
“皇上为什么不见本宫……呜呜……为什么不见?他难道不知道本宫心里是多么……”
“贤妃娘娘,本王还有事情要做,您静下心来等消息吧!”
说完他转身走了,贤妃依旧在那里哭着,寒风中,她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皇上怎么跟自己生分至此?一点贴心的感受都没有了。
两个儿子,一个受伤前程未卜,另一个……
她从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一天。
荣亲王回去,皇上睁开眼问“怎么样?”
“姜太医说还是旧疾,要好好养着,不能激动,不能多思。以前配有药丸,先吃上三天再看。”
“唉。”皇上叹口气。
“刚才,贤妃娘娘见不到您,可能去找寻刘坚了。”
皇上脸Yin沉“哼!”这个女人……年纪越大,事儿越多。
刘祺去西北,就是她的撺得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