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一身黑衣,长相凶烈,浑身充满戾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同样气质,穿着一身黑红相间衣裙的少女。
那少女气势高傲,眼神轻蔑,五官本就长的惊艳,再加上那傲慢凛然的气质,美的犹如一只妖艳张狂的小野猫,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他们走到殿前,连正眼都未给在座的神仙一个,黑衣男人大笑着向天君抱了一下拳,道:“本尊来晚了,天君和天后见谅。”
虽说的是道歉的话,可语气和举止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任何的诚意。
天君像没看出来一般,非常大度好说话:“魔尊日理万机,能来本君心中甚是开心,快请入座。”
说罢,天君就向身边的仙官使了个眼色,仙官心领神会,赶紧下去吩咐仙侍在东华旁边又加了一一张桌子。
那个魔尊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狂傲的脸上一顿,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天君,这才和身边的少女一起入了坐。
天君又笑着让大家吃酒,仙官唤了跳舞的仙娥,仙乐也同时奏起。
大殿上又恢复了热闹,敬酒的敬酒,聊天的聊天。
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自那个魔尊来了之后,凌霄殿的气氛就有点不一样了,莫明有种压抑的感觉。
银尘夹了一块醉仙鸡在我的碟子里,问道:“不吃东西,想什么呢?”
我左右看了看,偷偷的往他身边又挪了挪,压低了声音:“那个魔尊是谁啊?怎么他一来,大家都变严肃了。”
银尘抬手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哪来这么重的好奇心,乖乖吃你的。”
我无辜的摸了一下被打的地方,不说就不说嘛,小气鬼。
刚吃了两块鸡rou,就听到身后的两个仙君在窃窃私语。
“魔族前几次才和镇守边界的仙将发生冲突,昊殃这个时候来,是故意挑衅吗?”
“可不是,你没看到他刚刚那张狂的样子,还好天君明锐,你以为天君为何让他坐在东华帝君旁边,不就是要压他气焰。”
“那是,这四海八荒,任他再嚣张,只要坐在东华帝君旁边,他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嘿,没想到银尘不愿说的,让身后这两位仙君帮我解了惑,听他们的意思,那魔尊不是个好鸟,来这是故意挑衅的。但因为天君比较聪明,就把这烫手山芋转给了东华,所以刚刚魔尊坐下前那一顿,是因为忌惮东华。
正听的起劲,头又被银尘敲了一下,这次下手有点重,疼的我差点眼泪都要出来了,只得乖乖坐好。
对面的东华见我挨打,倒是开心的很,举着酒杯向银尘抬了抬手,惬意的将酒一饮而尽。
幸灾乐祸的家伙,回头看我不拆了你的太晨宫。
正在我准备将目光收回来时,不经意间看了他旁边一眼,那魔尊正假模假样的与天君敬酒。他旁边的少女则一脸享受的看着我这边。
起先我还以为她在看我,还忙不迭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谁知待再次看向她时,发现她的目光哪是在看我,分明就是在我旁边的银尘啊!
看她那赤裸裸的目光,比那筎月公主还要明目张胆,但银尘却像毫不知觉一般,依旧淡淡的喝着自己酒。
我无奈叹息,看来不管是温柔还是狂野的女子,都逃不过一张绝尘的脸,可惜,拥有那张脸的是个不解风情的,可惜,可惜矣。
酒宴即将散场的时候,魔尊突然拿出一木盒,大声道:“前几日本尊听说几个魔将打伤了边界的几个仙将,所以本尊为了表示歉意,给天君带了份礼物。”
天君一笑:“魔尊严重了,只是起了一点小冲突,大家都不必放在心上。”
本以为那魔尊还挺有诚意,知道认错了,谁知当看到他拿出的东西时,大家都顿时黑了脸。
他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棵人形血参,血参的四肢皆被刀割断分离,血红色的汁ye流了满盒子,看着就像是一个人被五马分尸一般。
魔尊举着盒子,一脸挑衅道:“哎呀,这血参也太弱不禁风了,本尊只不过来的图上颠簸了两下,怎么它就四分五裂了,实在上不了台面。”
这话,连我这个反应迟钝的都听得的出来,他是在故意嘲讽,实在是太过嚣张。
奈何天君一时又不能将脸皮撕破,不然这层堪堪维系的窗户纸没了,那不是就正中了他的下怀,让他得了开战的理由。
一时间周围气氛冷到了冰点,银尘向我这边侧了一下身,将那血糊糊的盒子挡住,不让我再看到。
天君的脸色极其难看,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东华接了话:“果然是魔尊送的东西,这长的都与你如此相似,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天君不收,岂不是不通情理。不过就是恶心了点,回头吃的时候记得用瑶池的水多清几遍。”
原本还一脸得意张狂的魔尊,瞬时脸色变得铁青,但又因忌惮东华,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了。
天君见东华解围,将嘲讽的话全都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