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夙对我轻挑了一下嘴角:“看你这般模样,的确是尽兴了。”
不得不说他这一笑当真是极其魅惑人心,我却突然想起银尘的笑,银尘笑的时候是那种慵懒随意的笑,没有凛夙这般的傲然轻狂,让人想要亲近。
一想到银尘,才后知后觉发现已经有好几日都未见他了,和他一起的这些时日早已习惯,如今还当真有些想他。看来酒虽好喝,贪杯也不好,总是容易带出心里的一些感怀。
冬日的夜风吹的我有些发晕,想起花樱好像还在这,看时辰也不早了,便起身准备去将她送回去。我有些不稳的站起来,脚下像踩了棉絮一般有些飘,看来的确是醉了。
凛夙可能看我走路不稳,担心会掉下去,于是想要伸手过来拉住我。
我迷迷糊糊被他拉着下来屋顶,落在地面的时候脚没站稳踉跄的退了两步,却刚好踩到了一块石子。凛夙眼疾手快的将我向他面前拉了一下,只是还未至他面前,就感觉左手一紧,瞬间转变了方向,朝另一边扑了过去。
本就昏沉的头被这一拉一扯间更是晕的不行,恍惚间我只感觉自己被轻柔的揽住,脸贴到一个坚实有力的胸膛,接着便被一阵清冷的檀香包裹,这是银尘身上独有的清檀香。
看来临羲这次酿的酒虽然淡了些,后劲却还是很足,竟然都让我产生幻觉了,只是不知为何自己想到的是银尘而不是衡垣。
翌日清晨半梦半醒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便翻了个身准备再迷一会,谁知胳膊刚翻过来就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握住。我迷迷糊糊的在上面蹭了两下,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立刻有些受惊的猛然睁开眼,抬头就对上了银尘那双慵懒如星辰的双眼。
我记得自己昨日最后的记忆好像确实是感觉到了银尘的气息,可我以为那是做梦,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最主要的是他现在竟然在我的床上,而且还没有穿外衣,头发也是散的,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样子!
我真不敢想象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立刻又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想想以前喝醉了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想必昨晚也不是他自愿的,肯定是我酒后发疯强迫他的。如此想想心里竟然点莫名的窃喜,毕竟他也是可以和临羲媲美的神君,应该也算赚了。
但一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就和一个男神仙同床共枕了,心里马上又尴尬起来,忍不住拍了两下额头,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占便宜呢,真是不害臊。
我闭着眼睛在心里想了一万种跟他解释的话,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实在开不了这个口,这时银尘突然轻笑了一声,随后用那极具磁性的声音道:“怎么,昨晚那么热情的缠着不准我走,现在就想装失忆了。”
他的话犹如将我丢进了一个火炉,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往外出汗,脸也开始发烫。看来想要逃是不可能了,在心里酝酿了片刻,然后缓缓睁开眼睛,对他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我有些心虚的对他道:“那个,我昨晚喝醉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的。”
银尘微微顿了一瞬,随后露出一个能把人迷醉的笑,他将我和被子一起向上带置身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的心突然猛跳了两下。以前我就说过,银尘是极其好看的,就算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也看不到脸上有任何的瑕疵,反而更容易让人沉沦,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简直就是妖孽。
他对我道:“即如此,那你可要负责一辈子。”
他说话时气息轻柔的飘在我的脸上,让本就有迷乱的思绪更加恍惚,于是就不知不觉的点了头,应下了对他承诺,直到他将我搂进怀里,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答应了他什么。
为了能消化掉和银尘同床共枕的这件事,我非常理直气壮的睡到了中午才起,毕竟这么大的事,五千年也才遇到过一次,多少还是需要点时间接受。
吃过午饭后我和银尘一起去了羽王府,花樱和慕容羽的事情还未解决,如今也只能亲自去找慕容羽跟他解释清楚,毕竟这件事也是因为我的一时疏忽,才会导致如今的结果。
我们到羽王府的时候正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慕容羽,听楚暮凡说最近朝中暗chao汹涌,太子慕容德刚从北方赈灾回来,二皇子那边就开始有所动作。身为皇子的慕容羽自然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他与太子关系不错,应是前去商量对策了,如今齐国的内部争斗,比外来的战乱也不遑多让。
慕容羽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找他聊这些,沉默了片刻后他才带我们去了他的院子。
我们在冬雪阁院子的石桌边坐下,我也没想跟他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将事情的与他说了一遍。从花樱对他芳心暗许,到我亲自向皇上请旨赐婚,再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我也想过将这些事情告诉慕容羽之后,也许他会觉得这只是为花樱开脱的借口,但他的久久沉默不语让我明白其实他对花樱还是在乎的。
从他掀开花樱喜帕时被惊艳的时候,我就看出他对花樱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被长久的怨恨掩埋不想承认,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