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年龄120,整个村子人都算是她的后代,人人叫她老祖地位极为尊贵,虽然还是有些心里不甘心,但是却没人敢反驳她的话。
可是也也因为这个老人在,司念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活下来了,但是司怨还是不敢让她进屋,只允许司念住在羊圈里,他不敢承受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好在在许氏的抚养下司念慢慢长大了,当司念六七岁的时候,她已经可以看懂村里人对她的恶意好像是可在骨子里的,即使荒年过去但是只要那家有些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怪罪到司念身上,认为是她的存在破坏了村子里的风水。
而曾经那个老人也已经去世了,司念的记忆中没有她的存在,现在除了娘亲许氏再也没有人会护着她。
整个司仁村现在还留在村子里的妇人老孺,都把司念当成灾星,甚至在自家孩子还是婴孩的时候就跟他灌输一种村子里有个灾星,遇到她要绕道走最好在啐上一口,去去晦气这种思想。
可是司念也慢慢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了,八岁那年娘亲许氏去世,临走前再三嘱咐司念要做一个好人,要用自己的善来感化他们的恶意。
司念做到了,八岁的她接受了村民们的审判,父亲司怨就现实一个冰冷的木桩,静静的看着一切的发生,甚至有一刻他希望司念可以死去,这样他就可以在村子里站起身来,不会再被人说生了个灾星祸害村子。
从八岁到十八岁,十年的时间,司念都在偿还着那自己犯下的所谓的罪过,可是并没有像许氏说的那样,她的善也没有感化得了村民们的恶意。
司念十八岁那年,村子里一年没有下雨,就连司念每天去打山泉水的那条小河也干枯了,除了村子里唯一的那口水井,村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水源,庄稼全部被干死。
一年下来颗粒无收,一个靠天是吃饭的村庄一下子陷入了饥荒,可是老天爷就像是开玩笑一样,时疫进入了村子。
在这个缺水少粮的时候,村里的人又都生了病,一个两三百人的村子三天之内就死了二十几人。
村子里人心惶惶,人们又开始翻出旧账,认为是司念的存在才会让村子陷入这样的灾害,这里也包括着司怨,因为他刚出生的小儿子也没躲过去,死在了时疫之中,他现在恨透了这个女儿,如果不是她自己不会背上近二十年的骂名,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死掉。
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想要处死司念,他们无名的怨念已经燃烧到了顶点。
但毕竟是杀人,为了让自己良心能安,身为村长的司经幡联络村民,说凑钱请法师做法,最后定出来司念灾星的身份,她不死也得死,一群饿急眼,又生病了的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
法师如约而至,急了眼的村民们好像是看到了神明一般,争先给法师磕头。
手摇着铃铛法师开始作法,一圈下来之后,法师告诉司经幡,司仁村确实陷入了诅咒,如果想解除这个村子陷入了诅咒,就需要那个灾星自己了结性命才可以,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让她自己了结性命,这怎么可能做到?”司经幡觉得所有人都是贪生怕死的,那里会有什么人会是可以为了别人而去牺牲自己的,他不是这种人便也理所应当的感觉,这天下当中就没有这种人的存在。
况且司念也算是被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受到了那么多非人的待遇,说实话要是换做别人可能早就受不了自行了结了,可是她还是那么的积极向上,每天重复着一成不变的打水,村子里的水缸没有一个是没有破洞的,每天都在漏水她还每天坚持着。
司经幡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能被人发现,然而司念就是他最好的背锅侠,甚至都不需要编造什么,只是随口说一句所有的不幸都是来自那个灾星,村民们便都会对司念进行无情的诅咒。
司经幡本想不管法师怎么说,只要将司念杀死就好了,可是这件事不止他一个人听见了,还有村子里好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若是只有一两个,司经幡杀了就好了,就说是时疫加上饥荒,老人身体本来就弱扛不住也是正常事情,可是现在在旁边的可不是一两个老人,而是五六个。
五六个老人要是一起死亡,想不引起村民们的怀疑都很困难,昏了头的司经幡干脆说:“要不我们直接冲进那灾星家里,用她的手拿着刀,逼她自己死了好了,反正她性子软得很,小孩子那石头扔她都不会说些什么。”
“这可不行!”听见司经幡这么说,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手里的拐棍“嘭”一声杵在地上:“法师说了,要让她自己了结什么,强加了外力怎么能行,万一村子变得祸事更多了可怎么办?现在的司仁村已经不跟十八年前一样了,再也经不起任何祸事!”
“对……”
“我觉得也是……”
“自行了断更好一些……”
……
其他几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都在讨论着自己认为的最有可行性的办法。
一个老人想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