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蹲在地上拿着一个木片铲着地上的羊粪,想要尽可能的帮她打扫干净,不知道为什么司念不让他离开羊圈,他怕惹来麻烦便也就没有出门,老实的在羊圈里等着,实在无聊了就作作诗和小羊羔玩一会。
傍晚时分,司念挑完了她最后一担水,今天的运气简直好的爆棚没一会的功夫就被司念捞上来了五条肥硕的鲤鱼。
坐在山泉水的旁边烤鱼,大老远还看到了一只鸡,许是村里谁家的鸡走丢了,司念看到那只体型不小的大公鸡吞了吞口水,长这么大她还从没吃过鸡rou。
司念把烤好的鱼都收进了布袋里,她拿起一根木棍向着那只正在雪窝里试图找虫子的大公鸡走去,司念的步子很轻直到走进了大公鸡也没能发现,一棍子下去大公鸡被打晕在地。
第一次司念这么叛逆,没有去问这个东西的出处,她只能估摸着这是村里谁家养的公鸡,因为她见过山里的野鸡,会飞个头也比这个小些颜色也更加绚丽。
狠了狠心司念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杀鱼的小刀,利落的在鸡脖子上或开一道口子,鸡血顺着山泉水缓缓淌走。
司念扒光了鸡毛,把鸡在水里洗净,放在刚才烤鱼未灭的炭火上继续烤着。
因为是第一次烤鸡,司念没有掌握好火候,大公鸡的一半都被烤焦发黑,还好这只鸡又肥又大,不少汁水淌出来看着味道还算可口。
烤鸡放进了布袋里,司念的布袋也是第一次被塞的这么满,挑着最后一次的水回到村子。
这次司念又看见一个小孩在水缸上凿洞想要破坏,其实放在平时司念也不会有什么脾气,最多是真的被凿开之后就再趁着夜晚悄悄过来补上,但是这次司念和书生聊过之后,感觉他说的对,这个世界上理应是人人平等的。
深吸了一口气,司念鼓足勇气说出来:“你做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特别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可是司念根本就没有唬住那小孩,一口唾沫吐在司念脸上,又踹了叫即将被凿坏的水缸:“什么烂人,欺负你能让我开心了也是你的荣幸,你可要知道村里所有的不行都是你带来的。”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像要夺眶而出,司念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淌出来,在地上抓起把土和上水堵在了那个即将被凿开的孔洞处。
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司念特意跑去了离家最远的一户人家倒水,在竟然羊圈前又逞强的露出了笑容。
“今天吃烤鸡呀,还有鱼,我的运气好到爆了,抓了整整五条大肥鱼。”
书生接过布袋,微笑着听她讲着今天的过往,司念没读过书语言组织能力不是很好,经常东一句西一句抓不到重点,可书生就是这么耐心的听着。
到了夜晚书生终于说出了要分别的话:“司念,明天一早我必须要离开了,十分感谢你的款待,等我金榜题名的时候一定再回来找你。”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司念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人敲了一下,大脑陷入一片空白,过了半晌司念才挤出一个笑容:“好呀,你回去吧,你是锦衣玉食的人,怎么能在这破烂的羊圈里生活。”
书生从布袋里拿出一块石头,那石头并不是什么很好的质地,也不圆润甚至有些磕磕巴巴,但是却被书生仔细的刻上两个字“司念”。
书生说:“我落魄到此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你的,只好在这羊圈里找了个石头刻上你的名字给你,你可以照着时常练习,也许等你彻底学会写字的时候我就会回来找你了。”
司念点点头,把那颗石头死死的攥在手里。
书生又说:“司念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是平等的,你被欺负了也不要一味忍让,该反抗时就要做出反抗,你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世界上一定会有珍惜你的人存在。”
书生说完,他就要重新踏上属于他自己的路,路上天冷司念把自己最厚的那个羊毛毡给了他,把他送到了村口,看着他渐行渐远逐渐要离开自己视线的时候。
没有忍住,司念还是追了上去,书生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向司念,就听她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嘴角勾出一个弧度,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好看,他薄唇轻吐:“我叫……”
……
司念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泪水早就浸shi了枕头,她像是发疯一样的嘶吼:“你到底叫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
从口袋中掏出那个被自己随身携带了三百多年的石头,磕磕巴巴的石头被自己把玩的圆润了不说,就连上面的字迹也变得模糊不清。
就像是那个书生的脸和名字,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的淡忘在了司念的记忆里。
三百多年来,自从那个书生走后,他并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他没有来找司念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样,也许他并没有金榜题名。
最开始,司念还抱着幻想,即使在不想回忆起村子里那些可怕的记忆,也会在渡灵的时候绕去司仁村的旧址一趟。
可是时间不会停止,当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