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见床上的司念双拳紧握,嘴里不知道哼唧着什么,整个人像是被束缚住,正在痛苦的挣扎着。
季得想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做个噩梦也不至于这样吧,而且还怎么都叫不醒。”
很奇怪这次宫辰没有回答它,季得也不敢再挑战宫辰的底线,毕竟在他面前自己实在是太弱小了。
好在司念的床不高,三条腿的季得还是比较轻松的就跳了上去,走到司念头边季得大声的朝着她的耳朵叫了两声,可司念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眉头皱的更紧,身体颤抖的也更加厉害。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季得看着眼前因为噩梦痛苦正在的司念,坚硬了百年的心竟然柔软了片刻,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自己安慰着告诉自己“应该是被那神使吓的”。
见叫不醒司念,季得也没办法出去,毕竟那洞口真的太小了,怕是自己要再硬挤着出去一回,再磕这爪子一下就真的可以不用要了。
现在季得也完全没了想要抢夺司念渡灵人身份的念头,毕竟“活着”重要,现在甚至季得都不敢在心里想些什么,宫辰的这招“读心术”实在是太可怕了。
当猫的着百年里,季得一直在外流浪,它已经好久不知道躺在床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趴在司念身边,季得有些贪婪的把自己的身体尽量撑大享受着床的感觉,好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这就是宠物猫的感觉吗?好像还不错。不对,我是个人!
时间慢慢流逝,司念也慢慢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颤抖,紧攥的拳头和皱起的眉头也放松下来。
季得在旁边看的真切,它感觉到刚才似乎有两股神秘的力量在司念的体内对抗。
直到外面钟声响起,司念才睁开了眼睛,她觉得很奇怪,这次醒来竟然没有了那种让她难受到绝望窒息的感觉,可她又隐约记着自己好像做过梦,虽然依旧想不起梦到了什么,难道这次做了个好梦?
司念刚想坐起身,忽然感觉自己的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看过去竟是一团白色毛茸茸的东西,两只眼睛还亮着两种不同颜色的光,正在盯着自己。
司念顿悟,一脚把那东西踹到床下,向它吼道:“你怎么进来的我屋,我不是把门反锁了吗?还上我的床,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
季得被司念那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踹懵了,僵在那里,受伤的爪子直接着地似乎感觉不到了疼痛:“我是来救你的,你差点做梦被吓死。”
“神使告诉我,你屋里有个洞让我钻进来,还有我是猫。”季得真的是急了怕极了,生怕神使再对它做什么,平时最讨厌别人把它当猫,这次竟然主动承认。
看着季得紧张解释的样子,司念噗呲一笑,刚才生气的情绪好像已经消散:“你声音还挺好听的,你说的也有问题你是难到不是只公猫。”
季得不屑地瞥了司念一眼:“我声音当然好听,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真能开口说话了。”季得有点难以置信,心里生出了一丝感激,一百年了终于有种是人的感觉。
司念很喜欢他的声音,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低沉又温柔,要是不看它是个猫的话得是什么样的颜值的人才能驾驭的了这样的声音。
司念十分大度的告诉季得:“既然神使大人让你留在这里,那你就留在这吧。”
“现在是渡灵店铺营业,既然你也存在了百年想必也有所耳闻,这家店只接待亡灵。”说着司念从怀里掏出来那块石头:“给你看看我们的顾客。”
司念刚说完,一道蓝色的光影就从她手中那块石头里冒出落在地上,化作一个蓝色虚影的肥胖老头。
“白岁业,店铺的顾客。”司念跟季得介绍着。
又转头告诉白岁业:“今天刚养的宠物,季得。”
季得听她这么一说不愿意了,辩解道:“我不是你的宠物。”
“那你是什么?”
被司念这么一说,季得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白岁业在一旁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本以为他这一生也算是Jing彩,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可没想到死后更Jing彩,真是长了见识了,第一次见到能说人话的猫。
经历了昨天,白岁业现在对司念说话相当客气,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品种的猫呀,还能口吐人言”
司念头都没回,打开屋面走了出去,丢下两个字:“贱。种!”
季得“……”
司念一出门看到的地面上散布的各种垃圾,她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气到发红:“贱。种,过来跟我解释一下,我的店是刚经历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季得心虚的很,也自知理亏,毕竟偷吃了人家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可他也是有理由的,还不是被宫辰威胁一定要去叫醒她才会被发现,不然一定会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让司念看出来。
可看司念现在这样子显然任何的解释都行不通,季得真的后悔了,它为什么要进到这家店里自讨苦吃,现